根本便是韓國必滅!
就算是向諸子百家與世家大族www..lā在聯合三方之力,也不可能擋住秦帝嬴斐的浩蕩大軍。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委曲求全,在諸子百家面前卑躬屈膝。
畢竟諸子百家與韓國朝廷一樣,都不可能擋得住秦帝嬴斐的鋒芒,在這一點之上,他們都是一樣的。
這便是韓王袁尚的底氣!
……
“哎!”
看着一臉堅決的韓王袁尚,丞相田豐長嘆了一聲,沉默了下去。
因爲這個時候的韓王袁尚心意已決,就算是他如何勸諫,也不可能改變決心。心中念頭閃爍,片刻之後決定不再插手。
如今的韓國早已不復當年,在這個時候,又何必制衡袁尚。
一個時辰過去,韓王袁尚方纔一揮手,道“將諸子百家的各大鉅子請進來,同時將丞相,軍師請來。”
“諾。”
點頭應諾一聲,內侍大步流星的走了。這個時候的韓國,上上下下早已經充斥着一股遲暮之氣。
這讓所有人都清楚,韓國已經走到了盡頭。在這個時候還有人留下來,十有**全是死忠。
內侍走到廊下,一聲宣呼“王上有令,宣各門鉅子覲見——”
“哼,韓王當真是瘋狂……”
內侍的聲音,響徹大廳,早已經被衆人所知。只是這一刻,面對人王的突然發難,沒有人能翻盤。
一張到這裡,諸子百家與世家大族的計劃,已經是岌岌可危。正因爲如此,諸子百家的鉅子就算是心中有怒氣,卻也無法爆發。
“諸位請吧,就讓我們會一會這韓國的王……”最終儒門鉅子孔雀語氣淡漠,說出了他的想法。
畢竟事到如今,他已經無路可退。諸子百家想要求存,必須要依託於韓國朝廷的力量。
如今的諸子百家家大業大,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算是想要撤退,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一蹴而就。
故而,在大秦帝國大兵壓境,咄咄逼人的當口,與韓國合作,纔有一線生機。
“走吧,就會一會韓王袁尚。”名家鉅子眼中有一絲寒光掠過“就算是他的父親袁紹,也不敢如此對我們。”
聞言,陰陽家的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因爲他心裡清楚,今時不同往日。希望是袁紹求於諸子百家,而如今卻是他們求於韓國朝廷。
彼此之間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是還高高在上,放不下來姿態,這一次的談判必然沒有好結果。
只是在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多言,而是跟隨着衆人走了進去。
韓王袁尚涼了他們一個時辰,這其中透露而出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了,只是諸子百家的鉅子卻依舊看不到。
這不是他們看不到當下的局勢,更加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左右他人的命運。
只可惜,他們的特權,被秦帝嬴斐硬生生的擊潰了。
“我等見過韓王……”走進大殿,衆人紛紛拱手行禮。
看到以往意氣奮發,不可一世的諸子百家鉅子如今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袁尚心頭冷笑一聲。
“諸位鉅子不必多禮,坐——”袁尚一擺手,對於有些事情他並不在意。
因爲他清楚,諸子百家有着絕對的驕傲,就算是處境如何的艱難,也絕對不會像他行臣子禮。
別說是他了,恐怕如今的魏王曹操都不夠資格。畢竟他清楚,諸子百家的鉅子,拒絕了秦帝嬴斐透露出來的善意。
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與秦帝嬴斐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韓王,如今秦帝與河間誓師,意圖一舉滅韓,不知韓王打算如何對待?”一行人見禮之後,儒門鉅子一拱手,道。
這也算是率先發難,畢竟在這個天地間,先下手爲強,依舊是一個鐵則。
如今儒門鉅子孔雀率先開口,等同於一下子掌握了主動權,將韓王袁尚推向了更加不利的處境。
“秦帝誓師河間,意圖統一天下,但卻不僅僅是滅我韓國。畢竟秦軍之力,早就足以滅韓。”
“秦帝嬴斐之所以誓師,孤想更大的原因還是來自於諸子百家與世家大族!”
說到這裡,韓王袁尚冷漠一笑,道“秦帝嬴斐向諸子百家釋放善意,卻被諸位拒絕。”
“以秦帝嬴斐的爲人,擁有墨門與法家鼎力支持的大秦帝國,根本不在乎爾等。這一次拒絕,必將會是魚死網破之局。”
“所以,你們比孤更急迫,不是麼?”
不得不說,韓王袁尚早已經不在是剛剛繼位,什麼也不懂的三公子了。縱然是面對諸子百家的鉅子,也敢開口威脅。
“呼……”
袁尚的話,讓人驚訝,卻也打了諸子百家鉅子一個措手不及。
如此一來,原本制定的計劃,準備好的說辭,都將會失去作用。可以說,因爲袁尚的這一番話,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謀算。
“韓王此言差矣,秦帝嬴斐咄咄逼人,根本無我等立足之地。秦帝嬴斐誓師河間,就是爲了滅韓。”
“若是韓國滅亡,韓王對得起韓公麼?”
孔雀沉吟了片刻,出口便是誅心之言。直說的韓王袁尚臉色大變,眼底都有殺機浮現。
“孤對不起公父!”韓王袁尚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隨及冷笑一聲,道“若是諸子百家就此滅絕,不存於中原大地之上,諸位鉅子對得起先賢麼?”
不得不說,袁尚的這一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來的太過於犀利,直接讓孔雀等人臉色大變,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
可以說,韓王袁尚這一句話,直接是刺中他們的心口。
一時間,隨着韓王袁尚與諸子百家鉅子的開口,讓大殿之中的氣勢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正因爲如此,彼此都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開打破這一沉默。
默然良久,孔雀清楚在這樣子下去,對於彼此都極爲不利,特別是對於他們諸子百家。
一想到這裡,孔雀對着韓王袁尚肅然一躬,道“韓王何必意氣用事,如今大事已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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