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訓斥

太陽當空,橫立於頭上,席捲了八荒六合,踏遍了世間的每一個地方。怒火中燒,嬴斐領着魏武卒一路向北。

“主公,到了。”

低語一句,林峰眸子一亮,大拇指與食指相合,塞進了嘴裡。

“布穀,布穀……”

三聲鳥叫,間斷性響起。仔細聽來,每一聲感覺都不相同,各自有着獨特的韻味。急促,婉轉,高亢,從而傳遞着不同的信息。

“嘩啦。”

樹林中一陣鳥飛兔子跳,三千魏武卒,下意識的掏出了秦弩,其神色凝重,眸子裡冰冷之色越來越烈。

“無礙,爾等不必慌張!”

左手緩緩擡起,嬴斐篤定,道。其神色輕鬆,沒有一絲提防。這一幕,落入林峰眼中,心裡感動無比。

這種信任,千金難買。

眸子犀利,察覺到林峰的神色變化,嬴斐在心裡莞爾一笑。這並不是信任,黑冰臺,並不能讓其全身心放鬆,予以託付。

而是長社之故。其爲了逃離大火,一下子將箭矢射、盡,這導致三千魏武卒,戰力銳減,根本不到平時的一半。

一把大火,將幾萬根箭矢,化爲灰燼。此時此刻,秦弩就是個燒火棍,根本沒有絲毫威懾力。

“嘩啦、嘩啦、嘩啦……”

……

樹林之中,一陣躁動。其勢浩大,如同地動山搖一樣。一萬大軍行動,如同蝗蟲過境,自樹林中衝出。

“轟。”

一萬大軍,訓練有素。一經衝出,便瞬間站成隊形。其整齊劃一,精氣神十足。

“主公。”

郭嘉眸子一縮,踏前兩步,道。其微微躬身,神情恭敬無比。

“嗯。”

點了點頭,嬴斐的眸子便看向了一萬步卒。犀利如刀,鋒銳似劍的目光自典韋開始,在衆士卒的臉上一一劃過。

無悲無喜,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在這般眸光下,衆將士紛紛低頭。嬴斐星目一挑,道:“奉孝。”

“棄主將而逃,按大漢律令,當若何?”

“嘩啦。”

三千魏武卒,瞬間移動,將一萬大軍團團圍住。手中秦弩置於掌中,巨大的壓力,排山倒海一般壓來。

郭嘉身體一顫,臉色變得慘白,語氣一頓,道:“按律,當斬立決。”

斬立決三字出口,如同萬斤巨石落地。震的人心神俱顫,震耳發聵。

“轟。”

巨大的聲音,響徹雲霄,驚了林中鳥。一萬大軍,半跪於地,一股悲傷席捲。一萬士卒,虎目赤紅。

熱血充斥於胸膛,無臉存於世間。他們是軍人,是戰士。棄主將而逃,其罪當凌遲。一種難以形容,巨大的恥辱感,充斥心肺。

“其罪當死,請大都護下令!”

“其罪當死,請大都護下令!”

“其罪當死,請大都護下令!”

懇求聲,如同驚雷一般響起。一萬人,數量太重,其聲傳蕩於四方。

“呼。”

吐出一口濁氣,嬴斐只氣的鬚髮怒張。

“噌。”

一把拔出鐵劍,劍鋒向前,這一刻嬴斐怒不可揭。一萬步卒,半跪於地,這一舉動,形同逼宮。

逼宮。

威脅主將,這是軍中大忌,這也是嬴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魏良。”

巨大的怒喝,簡直就是在咆哮,嬴斐手中劍尖因憤怒而顫抖。

“主公。”

郭嘉在一萬步卒跪下的瞬間,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這種事情,別人或可置之不理。但是脾氣剛烈,對於軍隊要求絕對掌控的嬴斐,此舉,純粹就是找死。

“裝填。”

語氣如寒冬,眸子裡殺機滔天。這一瞬間,嬴斐是真生了殺心。

“主公,不可啊!”

魏良眸子連閃,思考着嬴斐的意思。他可不是一個莽夫,其自是心知,嬴斐根本無殺郭嘉之心,無斬步卒之意。

只是一萬步卒半跪,一下子將事態升級了。逼宮,這個詞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是一條禁忌。

“汝欲反乎?”

怒喝聲,猶如驚天霹靂,在空中炸裂。“呼”腳步前移,幾個挪騰間,鐵劍便橫在魏良脖頸。

鐵劍之上,逼人的寒氣刺的魏良皮膚生疼。這一刻,嬴斐暴怒如虎,赤裸裸的殺機,滔天而起。

星目赤紅,俊臉因爲憤怒,一下子青筋兒猙獰。手臂因爲憤怒,有着輕微的顫抖。劍尖擺動,將魏良的皮膚劃破。

“良,不敢。”

“哼!”

一聲怒哼,嬴斐眸子裡閃爍着血光。其擡起頭盯着一萬步卒,大喝,道。

“本將將兵一年餘,大小數十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吾嬴斐自以爲,麾下大軍是爲精銳。今日一見,方知爾等皆是懦夫。吾大漢將士,軍中精銳,安敢逼宮乎?”

“死罪!”

“死罪!”

“死罪!”

……

巨大的請罪聲,席捲高天。這一刻,一萬步卒其心欲死,雙眸赤紅如血。

“轟。”

另一隻膝蓋倒地,雙膝而跪。這一瞬間,場中氣氛變得凝重無比,無人敢再言。

雙膝跪地,這是大禮。除了天地君親師外,無人可受之。

“站起來。”

“諾。”

嬴斐一聲大喝,震動千里。一萬步卒,齊聲應諾。連番倒騰,一萬步卒精氣神如劍,犀利無比。

“男兒膝下有黃金,爾等不可輕跪!”

“諾。”

嬴斐星目一挑,踏前兩步將郭嘉扶起,道:“奉孝。”

“主公,嘉罪深矣!”

嬴斐搖了搖頭,對郭嘉,道:“奉孝,英明果決,斐實不如之!”

……

兩人一番寒暄,嬴斐趁機勉勵了郭嘉幾句。大軍瞬間聚合在一起,一萬三千士卒,氣勢如虹,萬衆一心。

“惡來。”

“主公。”

瞥了一眼典韋,嬴斐嘴角一抿,道:“整合大軍,未時開拔。”

“諾。”

……

“主公,汝欲往何處乎?”

郭嘉眸子一閃,掠過一抹精光。其對着嬴斐,道。

“廣宗。”

嬴斐眼中精光一閃,朝着郭嘉,道:“黃巾起義牽連甚廣,一下子遍佈八州。但最主要的戰場,只有三處。”

“一是鉅鹿,二是廣宗,三是長社。如今斐一把火燒了波才十數萬大軍,長社之圍已解。”

“鉅鹿乃黃巾中樞,一時間難以攻破,更是有盧植在牽制。爲今之計,只有兵出廣宗。才能將黃巾的力量進一步削弱,給於張角驚天一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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