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主公,黑冰臺傳來消息稱,漢中郡郡守蘇固與益州州牧劉焉不合,同時有小道消息言劉焉與一斗米教天師張魯聯繫密切。”
“嗯。”
點了點頭,嬴斐心裡一片清明。他清楚的記得,正是在這之後張魯截斷斜谷道,斬殺朝廷使者,阻斷巴蜀與洛陽交通。
其後,張魯逐漸坐大,在劉焉死後更是攻取巴郡,以一斗米教控制百姓,成爲一方諸侯。
……
“****呢喃了一句,嬴斐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從後世而來,其自是清楚歐洲中世紀的黑暗。
*****一個控制不好,就會令教權凌駕於皇權之上。一旦教權凌駕於皇權之上,這必將是一場大恐怖。
甚至於,對於華夏九州都是一種浩劫。對於中原璀璨的文明,更是一種毀滅。這樣的事情,嬴斐不敢爲之。
……
縱觀華夏漢土,上有張角的太平道,中有張魯的一斗米教,後有洪秀全的拜上帝教。
可以說,每一個試圖****控制民衆輿論的人,都下場悽慘,盡數成爲了當時人們唾棄的對象。
雖然*****極其容易控制軍隊,控制整個天下的思想。然,物極必反,一旦出現意外,其必將會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
在嬴斐看來,****就是一把雙刃劍,弊大於利,根本不可取。
……
念頭百轉,在一瞬間停了下來。嬴斐目光之中精光爆閃,其盯着林峰,道:“令神之右手,僞裝成羌胡士卒進入漢中郡燒殺搶掠。”
“諾。”
聞言,林峰萬年不變的死人臉,微微一抖。嬴斐的這一招,太狠了,其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看着林峰的神色變化,嬴斐沉默了片刻,道:“囑咐神之右手,不能令百姓察覺。”
“諾。”
……
林峰轉身離去,嬴斐的雙眸微微一眯,望着林峰離開,其卻沒有開口解釋。
沒有藉口,找一個便是。正如後世那一句爛大街的名言,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
兵者,詭道也!
戰爭根本就沒有正義與非正義之分,只有勝利或者失敗。在戰場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更沒有那些所謂的規矩。
在嬴斐看來,戰爭就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勝利。那怕你無所不用其極,只要你勝利,給百姓與國家帶來利益,你就是英雄。
同樣的就算你是正人君子,不屑於偷襲,然而一旦戰敗,你就是一個笑話,必將成爲愚蠢的代名詞。
……
“史阿。”
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嬴斐轉頭朝着門外大喝,道。
“主公。”
看着閃身而入的史阿,嬴斐心中念頭紛亂,片刻之後一抹堅決流淌而過。
“聚將。”
“諾。”
點頭應諾一聲,史阿轉身而出。其踏出營帳,對着中軍大鼓旁邊的士卒,道:“主公有令,聚將。”
“諾。”
……
“咚。”
……
身強力壯的鼓手,聞言一把攥起鼓錘狠狠地向着大鼓擊了下去。
“咚。”
……
“咚。”
鼓手一下又一下的敲擊,頓時鼓聲便擴散而出,一下子將整個大營籠罩。
聚將鼓在軍中地位尊貴,不同於一般戰鼓。其聲洪亮悠揚,端的霸道。就像那雷霆欲起,是殺戮的前奏。
……
“主公。”
聚將鼓落,一刻鐘內郭嘉等人聯袂而至。嬴斐目光如炬,望着衆將,眼中閃爍着異芒。其左手向前一伸,指着對面,道。
“坐。”
……
“諾。”
幾人落座,整個帥帳頓時被擠滿。郭嘉瞧見這一幕,眼中光華流轉,其朝着嬴斐,道:“不知主公相召,所爲何事?”
“林峰。”
眸光一頓,嬴斐並未回答。其轉頭看向了東南角落,沉聲,道。
“主公。”
林峰神色不變,從東南角落中走了過來。嬴斐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到近前的林峰,道。
“地圖。”
“諾。”
……
行軍打仗,地圖乃首要之選,特別是道路崎嶇的巴蜀之地。更何況,這一次漢中之戰,對於嬴斐而言,極其重要。
只有補足缺陷,涼州刺史府才能一直存在下去,甚至於在這個亂世中引領風雲,成爲左右天下局勢的一支重要力量。
“嘩啦。”
林峰與史阿兩個人將巨大的地圖掛起,隨之退去。瞥了一眼地圖,嬴斐眼中掠過一抹鋒銳,道。
“今我軍駐紮於陽平關,距離漢中郡僅有一關之隔。且據黑冰臺消息,漢中郡中局勢紛雜,郡守蘇固與益州牧劉焉不合。”
“更有一斗米教在其中盤亙,可謂是勢力錯綜複雜。有消息稱,劉焉暗中收買一斗米教天師張魯,與隨軍司馬張修,共同討伐蘇固。”
“如此局勢,對於我等而言,可謂是天賜良機。”嬴斐的目光如刀,自衆人的臉上劃過,凝聲,道。
“諸位,今本將當若何?”
一言出,衆人皆靜默。嬴斐望着郭嘉等人,笑而不語,此刻的嬴斐已經習慣了上位者手段與思維。
無論是制定作戰計劃,還是治理地方,其都不再會第一個發言。而是等待衆文武之後,做一下總結。
如此一來,不僅不會如同項羽一般,因爲光芒太過於璀璨,從而令麾下衆文武毫無用武之地。同時又能夠時刻保持威嚴,不會因爲一時疏忽而陷入困境。
“主公。”
半響之後,郭嘉雙眸一閃,逐開口,道。其心裡清楚,此刻徐庶不至,整個大帳之中,唯有他開口最合適。
“奉孝,且言之。”
迎着嬴斐的目光,郭嘉微微一笑,道:“我軍糧草不足,此戰必須速戰速決。在劉焉反應過來之前,攻破漢中,甚至於巴郡,結束戰鬥。”
“特別是劉焉背靠巴蜀,一旦其出兵漢中,我軍唯有敗退一條路可走。”
“嗯。”
點了點頭,嬴斐沉默不語,他清楚郭嘉所言,正是其理。而且這一點,亦是自己所憂。
半響之後,嬴斐擡起頭,其眼中精光如瀑,望着郭嘉雙眸之中射出一抹鋒銳,道:“此戰關乎生死,只許勝不許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