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咻!”
……
鋪天蓋地的箭矢,帶着一萬守城大軍內心深處的殺氣,向着不斷衝來的北西域聯軍籠罩而下。?燃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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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噗!”
“噗!”
……
箭矢如雨從城牆上射下,這沒有殺退敵軍,相反卻激起了他們的殺戮之心。被溫宿王麥兜調集起獸性的大軍,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後退之心,面對鋪天蓋地的箭矢,他們不退反進。
“給本王撞開城門,殺光這些叛徒!”
溫宿王麥兜手持鐵劍,虎目之中殺機滔天而起,他心裡清楚,這一場戰爭從開始就再也沒有了退路。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將軍大事不好了,敵軍攻破了北門,北西域諸國聯軍已經陸續進城,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聽到手底下校尉的稟報,莫克多眼中死意大盛,他望着了一眼對方,沉默了片刻,道。
“傳令大軍聚兵於一處,死戰!”
“諾。”
……
“殺!”
一萬大軍化整爲零,隱藏在鬱成城的街道內,開始對北西域諸國聯軍展開了狙殺。
因爲他們人數太少,只能憑藉對鬱成城熟悉的程度,來進行一場巷戰。
“噗!”
一劍斬殺了一個敵軍士卒,莫克多雙眸之中殺機大盛,手中長劍就像一道龍捲風,瘋狂的劃過。
“噗!”
劍鋒如龍,不斷地收割着一個又一個的生命,莫克多已經忘了自己是第幾次揮劍,這柄鋒利的鐵劍都有一些捲曲。
……
“你敗了!”
溫宿王麥兜的彎刀落在莫克多的脖子上,他眼中的殺機轉化成了強烈的冰冷。這一次拔師遠征,就是因爲莫克多這樣的敗類。
“哈哈……”
渾身上下染血,盔甲上的血跡有些已經斑駁,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紅,而剛剛廝殺結束的鮮血,依舊在不斷滴落。
滴答!
……
瘋狂的大笑不斷響起,莫克多望着溫宿王麥兜冷笑一聲,道:“你們根本不知道對手有多麼的強大,你們都要死!”
“噗!”
溫宿王麥兜手中加了一把力氣,結束了莫克多的生命,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已經被秦侯嬴斐洗腦。
就算是一會兒審問,也不會問出什麼。正因爲如此,溫宿王麥兜方纔一下子結束莫克多,因爲他不想在莫克多的身上浪費時間。
“兒郎們,鬱成城已經被我們踏破,一萬敵軍也被我們盡數斬殺,現在是本王實現諾言的時刻。”
“唰!”
彎刀高舉,溫宿王麥兜大喝一聲,朝着身後的大軍,道:“城中的女子,牛羊都是屬於你們的,現在隨本王進城。”
“大王、大王、大王……”
攻破了鬱成城,溫宿王也兌現了以前的承諾,他心裡清楚,現在他的生命與這些人控綁在一起。
想要活下去,打下一大片的國土,他只能善待這些士卒。
雖然溫宿王清楚這樣的舉止下,會讓這些百姓更加的牴觸與討厭自己,只是這個世道,本來就是人吃人的世道。
弱者發出的聲音,往往要小的多。就算是讓人聽見了,也不會有人理睬。
更何況他們以前每一次出兵劫掠他國,也都是這樣的,搶錢,搶女人,搶牛羊。總之對於這些西域諸國來說,土地永遠都不是第一位。
只有女人與牛羊纔是!
只要有了女人,部落才能繁衍生息,只有有了牛羊,部落才能生存下去。
除了這兩點,其他的都不那麼重要。因爲土地,遠遠不如草原更有誘惑,活着也遠比死亡更讓人動心。
……
不一會兒,整個鬱成城的百姓就遭了殃,剛剛經歷過戰爭的士卒,就像一羣魔鬼,他們根本就顧不得那麼多。
有的甚至在大街上,就做起了人類繁衍的大事。這個時候的鬱成城,是悲傷的,彷彿城中百姓的哀嚎就是它的哭聲。
這一刻的鬱成城,到處都是哭喊聲,到處都是呻、吟。
十萬前軍釋放出了他們骨子裡的天性,一下子化身成了**的困獸。只是大意的溫宿王麥兜,怎麼也沒有想到接下來將會是一場亂世煙火。
“莫克多已經戰死,北西域聯軍正在城中做着禽獸之舉,哪怕是溫宿王麥兜,也正在王宮白日宣淫。”
聽到來人的消息,黑衣人眼中掠過一抹厲色,冷笑,道:“面對秦侯嬴斐這樣的兵家天才,居然敢如此放肆。這溫宿王麥兜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
“通知兄弟們,按照計劃行事,同時點火,然後迅速撤出鬱成城,與外側的鐵鷹銳士匯合。”
“諾。”
……
“上峰有令,點火。”
……
火摺子吹燃,隨手丟棄在了旁邊的枯草上,黑冰臺的人員將枯草踢入猛火油中,轉身死命逃去。
這一次他們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來跑路,他們心裡清楚,如果在猛火油大燃之時沒有跑出去,將會成爲一堆骨灰。
“駕!”
狠狠的一抽馬背,黑冰臺的人就像一道颶風向着鐵鷹銳士的方向衝去。目前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離開這裡。
越遠越好!
鬱成城中的火陣就是由他們親手佈置的,一個月的時間,秦侯嬴斐親自調集人手,將鬱成城底下掏了個空。
此時此刻,鬱成城中遍地都是猛火油,特別是墨家工匠的參加,將墨家機關術用在了上面。
一旦將開關開啓,到時候儲存在地底的猛火油,便會浮出地面,特別是王宮與城中的民居,到時候都會成爲重點照顧的對象。
這是一場精心佈置的大火,怎麼樣燃燒才能籠罩全城,怎麼樣佈局才能摧毀鬱成城,都經過了嚴密的計算。
真正讓這些人提心吊膽的則是,秦侯嬴斐親自指揮,在城中各處埋下的一一百八十個裝滿猛火油的密封的陶瓷罐。
陶瓷罐十分的大,足足要兩個人才能搬動,當時秦侯嬴斐曾經說過,一旦這些東西發威,整個鬱成城都將會成一片廢墟。
“駕!”
念頭閃爍,再一次抽了抽馬背,心裡期望着胯下戰馬再快一點。一想起當時秦侯嬴斐一臉的嚴肅,他們心裡就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