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州的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聯名上書,並沒有讓秦侯嬴斐有一絲的後退,相反秦侯府的反擊速度凌厲。??火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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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成都大營,金城大營,白土大營,延城大營,秦侯麾下四大營的大軍調動,不時有大軍穿境而過。
秦侯嬴斐的態度一覽無餘,他根本就不會後退一步。
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等人,太過於順風順水,根本就不明白,他們這是在玩火,是在逼迫秦侯大開殺戒。
……
或許秦侯原本沒有打算大開殺戒,但是他們這樣一逼迫,就等於是在逼宮,不管是秦侯嬴斐爲了編戶齊民一事的推行還是爲了維護秦侯的威信。
秦侯府都不會有絲毫的妥協,這根本就不再是一次小事情,而是一場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與秦侯府的鬥爭。
一旦秦侯下令廢除編戶齊民,就等於秦侯府向着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低頭,這等於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軌跡。
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根本不明白,秦侯嬴斐要的不是謀聖張良提出的共天下,即皇權與士大夫共天下。
而是始皇帝建立的**唯一的皇權,九州之內,四海八荒之中唯我獨尊。整個天下只有皇帝一個人凌駕於法律世俗之上。
……
只有認真瞭解過大秦帝國曆史的人,纔會清楚這套體系,到底有多麼強大。
在秦侯嬴斐看來,只有**才能聚集全國力量,讓中原九州在最短的時間恢復繁華,從而北伐以及西征。
秦侯嬴斐可是一清二楚,當初始皇帝成立大秦帝國僅僅十一年,就連續發動了大規模的工程。
修建靈渠,開直道,北築長城,要不是大秦帝國有高效的政府,根本就無法負荷這繁重的勞役。
如今中原四周的異族兵強馬壯,對於中原而言,是最大的禍患。
……
隨着秦侯嬴斐的命令下達,四大營的大軍紛紛踏出營地,迅速進駐各郡。一時間整個涼並益三州中,到處可見身穿黑甲的士卒。
士卒面無表情,提槍佩刀,經歷過戰鬥,百戰餘生的大軍,渾身帶着驚天動地的殺氣,遠遠望去,就令人頭皮發麻。
一時間,整個涼並益三州的天空中,彷彿彙集着無盡的烏雲,整個天地都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
成、都。
法家府邸中,嚴顏與法真等人臉色凝重,他們作爲益州刺史府中的一員,自然清楚這一次秦侯嬴斐的意志有多堅定。
“諸位如今的形勢,想必各位也看的清楚,這一次秦侯爲了推行編戶齊民一事,直接調集大軍分別鎮壓各郡。”
嚴顏眼中掠過一抹凝重,望着沉默不語的衆人,心中有一絲恨其不爭。
很顯然,衆人的不言不語,讓嚴顏很受傷。在他看來,這一次秦侯嬴斐根本就是在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身上割肉。
“如今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若是我們不在團結起來,恐怕將會被秦侯蠶食的一點不剩。”
……
“嚴家主此言差矣!”
法真眼中掠過一抹厲色,看着在座的衆人心中頗有一種豎子不可與之謀的念頭。在他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是花樣作死。
“法家主這話何意?”
嚴顏眼中掠過一絲不滿,只不過礙於法家的勢大,他不得不壓下不滿開口詢問,因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弱肉強食!
……
瞥了一眼嚴顏以及在座的衆人,法真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編戶齊民一事推行勢在必行,三州之內沒有那個家族可以與秦侯府相抗衡,在五十萬大軍跟前,任何地方豪強都得俯首。”
“原本此事只要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將後來吞進去傭戶吐出來,一切都將會過去,只是有些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太目中無人了。”
法真語氣冰冷,心中怒氣沖天。他心裡清楚,世家大族已經將一手好棋打爛,編戶齊民一事再也沒有了緩和的餘地。
“法家主,這又如何解?”
秦侯嬴斐編戶齊民,這根本就是在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身上刮肉,他們肯定激烈反抗,這根本就是應有之義,黃武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解。
聞言,法真搖了搖頭,他看着黃武,道:“原本編戶齊民一事尚有緩和的餘地,秦侯從一開始留了一線生機。”
“結果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中的有些人,這些年太過於順風順水,讓他們過於自大,以爲只要聯合起來,秦侯就會讓步。”
“秦侯的獨斷專行,爾等又不是不知道,聯名上書這根本就是對秦侯威信的挑戰。”
“那怕秦侯一開始不想將事情擴大化,現如今已經不得不爲之,哪怕是三州之地的世家大族聯合起來,恐怕秦侯也會大開殺戒,根本不介意血流成河。”
“因爲這已經是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與秦侯府的戰爭,秦侯嬴斐根本就被爾等逼上了絕路,沒有了退路。”
……
“轟!”
法真的話就像是暮鼓晨鐘,讓成、都的這些世家大族以及地方豪強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們大多數都是益州刺史府的官員,自是清楚秦侯嬴斐的手段,一旦因爲編戶齊民一事,將其惹怒。
到時候涼並益三州發生流血事情,必將是一件必不可免。
經過法真陳述厲害,在座的衆人也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現在已經不再是大漢王朝的時候了。
在秦侯嬴斐的麾下,一旦發生出乎意料,出現秦侯府不能控制的事態,一般只有一種解決辦法。
那便是鎮壓!
此刻四大營地中的大軍齊出,就是最好的明證。這說明秦侯嬴斐已經做出了選擇,屠刀高舉,就等世家大族與地方豪強引頸受戮。
在座的衆人心智都不低,一瞬間便明白了自身的處境,到底有多麼的惡劣。
……
“法家主,事到如今我等該如何做,才能在編戶齊民的這場浩劫中,獨善其身?”
這一刻,法真成了衆人眼中的希望,因爲他們心亂了,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此事很難,容老夫想一想!”
法真眼中掠過一抹凝重,遲疑了一會兒,點頭應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