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長安城內,陷入了整軍當中。
在左衛營內,李傕坐在帥帳主位上,鍾繇站在旁邊。
不久後,幾名伍長以上的軍官被押了進來,望着臉色冰冷的李傕,害怕的跪地道:“將,將軍”
“若不是鍾廷尉跟本將說,本將都不知道麾下竟然出了你們這些畜生,掠奪也就算了,竟然還殺人家滿門,後面竟然還公然把衙門也砸了,你們這是在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打本將的臉”李傕咬牙握拳道。
“將軍,我們錯了,請看在以前功勞份上,網開一面”聽到這話,一名曲長害怕道。
“本將對你們網開一面,誰對本將網開一面,侯爺有令,嚴正軍紀,本將自河東起兵開始,唯侯爺的命令事叢,來人,推出去,斬了”李傕道。
“是”
“將軍”
“將軍饒命啊”
陣陣恐懼聲中,數人被生生拉了出去,鍾繇看了一眼後,抱拳道:“將軍英明,無愧侯爺麾下第一大將”
“鍾廷尉過獎了,這一次乃是本將疏忽了”李傕搖頭道。
鍾繇微微一笑後,道:“將軍不必如此自責,此次過後,將軍必會得到重任”
“哦!”李傕面色一動。
。。。
另一邊,右衛營。
“推出去,斬”帥帳內,郭汜指着一名校尉,冷聲道。
“將軍,屬下沒有做錯什麼呀”聽到這話,此校尉不敢置信道。
“沒有做錯什麼,你以爲本將不知道,本將剛剛執行軍紀,你竟然就在營中大肆散播流言,說侯爺忘恩負義,不如鼓動將軍,另起爐竈,自在逍遙,這不是最大的罪過嗎?”郭汜森冷道。
“這。。。”
“你的一切,都被皇城司探查的清清楚楚,這是文和剛剛傳來的,你把本將當瞎子,但不要以爲侯爺也看不清楚,推出去”郭汜捶案道。
“是”
隨後,郭汜站了起來,望着兩旁害怕,擔憂的武將,道:“爾等聽好了,本將誓死忠於侯爺,侯爺必定會輔助天子,成就輝煌大業,誰在敢擾亂軍紀,本將絕不會有任何留情”
“諾”
。。。
中軍嘯騎營內,校場上面,數千大軍雲集,此時所有人皆一臉驚訝。
只見在一處高臺上嗎,樊稠脫了甲冑,躺在椅子上,對着兩旁道:“打啊!”
“將軍”兩名校尉惶恐道。
“本將治軍不嚴,有負主公,理當責罰三十大板,給我打,狠狠打,你們不打,我就打你們”樊稠狠聲道。
聽到這話,兩名校尉一咬牙後,立刻開始拿着粗大的木棍狠狠的打在了樊稠的屁股上。
樊稠咬着牙,死死的忍住,下面看到這一幕的士兵,一個個緊張的嚥着口水。
當三十大板好不容易結束後,樊稠已經滿頭汗水,屁股上血紅一片,在士兵們的攙扶下,方纔站了起來。
看着在場的所有人,樊稠氣喘吁吁的嚴肅道:“你們看到,從今天開始,誰要敢在違反軍紀,某不管是誰,決不輕饒”
“是!!”
。。。。
護軍北營,帥帳內。
“從今天開始,爾等都給我小心點,否則出了事情,本將也保不住你們”胡軫看着面前的諸將,嚴肅道。
“將軍,不過是搶了點東西,有這麼嚴重嗎?太師在時,也沒有到這個程度啊!”一名校尉有些不甘的說道。
“就是,下面的士兵們奮勇殺敵,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閉嘴”胡軫聽後,冷哼了一聲,看着在場的所有人,道:“我不管你們有多麼不滿,但侯爺的命令是必須遵從的,滾!!”
“諾”
當帳篷裡面,只剩下一位魁梧戰將後,胡軫嚴肅道:“整修,某聽他們說,此次整軍,侯爺都盯着的,我們就處理了那麼幾個小人物,不會有問題吧”
“將軍安心,侯爺要的就是一個態度,如今情況,我等對侯爺的表示,都已經超過太師了”楊定自信的說道。
聽到這話,胡軫確微微搖了搖頭,道:“不!侯爺比太師可怕多了,當日那一掌,某如今都心顫”
“將軍乃是侯爺大將,說來以前地位還高一些,只要將軍忠於侯爺,想必侯爺不會過分”楊定無懼道。
“希望如此吧!你下去,再給我警告他們,這段時間都給我老實一點,等上面口風鬆了一點,本將自會補償”胡珍道。
“諾”
。。。
各軍軍營皆在嚴格整頓軍紀,樊稠自行杖責三十大板,張濟甚至讓人把所搶奪的很多民財,一一歸還,以及鍾繇對長安城中,混亂之下,誕生的一些惡霸,實行的血腥鎮壓,獲得了大量長安百姓歡呼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朝中的官員。
在蔡邕的府邸內,楊彪等大臣都來了,這裡或許可以說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曾經蔡邕爲董卓嘆息的禍事,如今反而成了最大的保命傘了。
“看來長陵侯,雖然有些霸道,還是心懷百姓的”司空張喜感嘆道。
“是啊!此次重振軍紀,長安情況會好上很多,這爲學院的招募也奠定了環境”趙岐點頭道。
“依照某看,只要侯爺能繼續尊崇天子,那比起那些關外無所作爲,只爲爭權奪利的諸侯,要好的多”馬日磾也道。
望着言語間似乎對牛輔已經有了幾分好感幾人,楊彪苦笑了一聲,知道此次整理軍紀,不但收民心,立軍規,更讓老臣們也有幾分滿意了。
這說來是好事情,長安更加和睦,安寧,但也不是好消息,那就是牛輔的威望越來越高了。
“幾位仁兄,朝廷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倒是有一件事情,邕希望你們幫忙”蔡邕苦笑道。
“怎麼了”楊彪好奇道。
“還不是鄭師,侍中來找我,說是光有朝廷聖旨,估計也不夠,希望能三公能筆書,聯名寫一封信”
“這當然沒有問題”
“此乃理所當然也”
。。。
第二天,侯府內,牛輔看着上交上來的整頓軍紀文卷,隨即拿出了胡軫,張繡的兩份,擺在桌上。
看着面前的李儒,牛輔冷笑道:“武威原本就治軍嚴明,但也還找出了幾個典型,胡軫的軍隊最爲囂張,反而揪出來的,還不及武威的多,最高也就一個伍長,有意思啊!”
“是的,主公,比起李,郭,樊,張這四位主公絕對的親信,表現出來的決斷,胡中郎的確顯得有些謹慎了,就是楊奉都比他要下手狠些”李儒點頭道。
“人家多牛,掌握兩萬大軍,本侯能說什麼呢?人家已經處罰了,這估計還給本侯面子呢?”牛輔語氣森冷的說道。
“主公無須生氣,其實胡軫還是尊敬的主公,但那個楊定,經過皇城司探查,此人是個不安分的因素,屬下建議,分軍,此二人和在一切,必惹大禍,另外還要抽調一部分,打散安置”李儒建議道。
牛輔點了點頭,道:“就這麼辦了”
“是”
“稟侯爺,中郎將段煨以至侯府門口”一名年輕官員入內,彙報道。
牛輔聽後,笑道:“終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