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封任命書傳遍了鄭氏集團上下,集團創始人,董事長鄭峰暫時辭去現有所有職務,由副董事長,商務部經理張信接任,這個消息一出,頓時掀起了巨大的風浪,很多人甚至擔心鄭峰在南山那邊出事了,最終還是鄭峰親自開了視頻會議,纔將風浪給壓了下去。
不過雖然集團內部暫時被安撫了,但鄭峰這位世界首富,接連的關係要害實在太多了,隨着他這一走,很多曾經被其威望,財力,人脈所忌憚的黑暗中存在,立刻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而恰恰這個時候,朝廷的力量放在了剿滅元魔一族,以及清除朝中被污染的官員身上,另外這些黑暗勢力背後的靠山,同樣都很驚人,鄭峰乃是天帝妹夫,他在,別人不敢動,但他不在了,區區一個張信,鄭氏集團不能下手,但附庸的勢力,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在鄭峰離開後的第四天,繁華無比的商都鄭州城內,黑夜的籠罩之下,一座豪華,巨大的別墅當中,只見一位氣度不凡,渾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英雄豪邁的偉岸男子站在書房當中,此時其望着牆壁上掛着的沈輔畫像,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男子突然扭頭看着身後站立的一名名西裝筆挺的屬下,嚴肅道:“他們想要就給他們”
“六爺”聽到這話,在場衆人頓時一驚。
不論什麼時候,世界永遠是有黑有白,只不過如今沈輔帝威蓋世,所有黑被白死死壓制住,但壓制並不是說沒有,反而如今大成內部的很多黑道勢力,實力格外強盛,只不過在強在朝廷的面前,也是螻蟻。
而說話的男子,正是鄭州黑道大佬之一的葉炫,家中排行老六,下面習慣稱呼其爲六爺,同時他也是鄭峰的至交之一。
“不過是一些場子保護費,不必太過計較,陛下語錄之中說過,偶爾的退讓不是懦弱,而是爲了日後更強烈的反擊,現在這個時候,保住兄弟們的安全最重要,鄭兄走的時候,已經跟我通過電話,讓我先好好休息一下,所有的損失,日後都會找回來的”葉炫吩咐道。
下面衆人一聽,互相對視了幾眼,隨即無奈道:“是!!”
“都下去吧”
“諾”
當衆人走後不久,房門再次被輕輕推了開來,只見一位相貌嬌美,有着書卷恬靜之氣女子,端着一碗蔘湯邁步而入,“父親,該喝湯了”
葉炫一看,笑着點頭道:“好”
乃是葉炫的獨女葉晴。
父女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看着一口喝盡的葉炫,葉晴突然有些擔心道:“父親,聽說鄭叔父辭去了所有的職務”
葉炫一愣,笑道:“放心,沒事的”
“父親,要不女兒還是給城哥打個電話”葉晴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些年他父親得罪了很多人,若不是鄭叔關係通天,父親又多做慈善,估計早就朝廷拿下了。
“不用了,其實如今那些勢力,爲父早就不想管了,打拼了十幾年,爲父也很清楚,一直走這條路,很危險”葉炫不在意道。
“父親,上次您和鄭叔父通話,他似乎讓您去長安,您打算什麼時候啓程”葉晴突然認真道。
葉炫臉色一變,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其實他剛纔沒有說真話,鄭峰不是讓他休息,是讓他立刻去長安,只有到了長安,纔沒有任何人敢動他。
聽到這話,葉晴突然目光含淚道:“父親,女兒雖然沒有摻和過公司的事情,但也知道鄭叔父這一走,很多父親曾經得罪的人,肯定會想辦法報仇,我們還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的錢足夠過後半輩子”
葉炫一看,搖頭笑道:“這樣吧!晴兒,在過半個月,半個月後咱們就去長安,爲父也很久沒有出去散散心了”
“真的”
葉炫笑着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女兒先去準備一下”葉晴頓時高興了起來。
。。。。
三天過後,在葉家別墅內,葉晴躺在沙發上,握着電話,尊敬道:“二姐”
“小葉,事情我已經聽大姐說了,大姐如今陪在公主身邊,暫時拖不開身,不過你放心,叔父只要來了長安,誰也不敢冒犯”對面一道豪氣的女音響起。
葉晴聽後,頓時感激道:“多謝了,二姐”
“自家姐妹客氣什麼,等你們來了,我帶你們好好轉轉,鄭州雖富,但長安纔是天下第一城”
“妹妹早就想去了”葉晴笑後,突然一陣吵鬧聲響起,
“二姐,我有點事,先掛了”
“好”
當葉晴走出去時候,剛好看到葉炫穿着整齊,帶着一批人,神情嚴肅的準備出去。
“父親”葉晴連忙一喊。
葉炫回頭看後,道:“晴兒,爲父有點事情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
望着直接離去的葉炫,葉晴看着旁邊的保姆,連忙道:“出什麼事情,雲姐”
“小姐,剛纔聽他們說,似乎蕭兄弟出事了,老爺帶人去看看”
“什麼”葉晴一驚,頓時着急道:“蕭破軍雖然武藝高強,但他性格衝動,過於天真,這個時候父親怎麼能親自過去呢?”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小姐,你也知道老爺很看重蕭破軍”
葉晴一聽,連忙衝進了房間,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電話。
不久後。
“晴妹,怎麼了”
“城哥,剛纔父親突然帶着許多叔父出去了,最近因爲鄭叔父離開,鄭州已經很不太平,我擔心會出事了”
對面微微沉默後,道:“你彆着急,爲兄馬上聯繫人”
“謝謝你,城哥”
“別客氣,叔父可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父親走的時候,就特別囑咐過了”
“好”
。。。
半個小時後,在鄭州郊外一片廢棄的工廠當中,當葉炫帶着人從車內一一下來後,看着空蕩蕩的一片,心中頓時泛起了一股警惕。
很快,陣陣腳步聲響起,扭頭望去,只見大批手持刀劍,槍炮,神情冰冷的男子圍了過來,看規模,估計有上千人。
“葉炫,你是在找他嗎?”隨着一道失望的聲音響起後,只見不遠處,一名渾身鮮血的男子被吊在高塔上,看着到來的葉炫,艱難道:“六爺!!”
這時,人影一閃後,一位左眼帶着眼罩,留着黑色短鬚,身着古樸長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葉炫面前。
“獨孤俊”葉炫皺眉道。
“葉炫,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你太重義氣了,聽說你家中掛着陛下的畫像,那你天天看,難道就不知道,成大事者,須狠辣絕情,今天你該把這隻眼睛還給我了”獨孤俊突然指着眼罩,如黑暗中隨時準備出動的毒蛇,冰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