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
鄴城是袁紹在河北的治所,也是河北四州的第一大城,其繁華和地理重要性自然是不用多說,單單是那高達十數丈的城牆和那又深又寬的護城河就充分的說明了一切。
然而在今日,這河北第一重鎮卻是失去了以往的繁華,取而代之的是那驚天的喊打喊殺和刀兵碰撞聲,時不時傳出陣陣掩蓋不住的哭嚎慘叫聲更是爲其填上了幾分血染的悲壯。
此刻,在鄴城那高厚的城牆上,正有着無數穿着甲衣的士卒們踏着雲梯往上攀爬着,哪怕城牆上四處都沾滿了先行者的血液,哪怕城牆上面不停的砸下滾燙的開水和大石,哪怕護城河下是一具又一具的同伴屍體,也沒有一個人後退的,因爲他們知道,如果他們膽敢後退半步,督法官絕對會第一時間用大刀砍下他們的頭顱,那城下數十個身首異處的無頭屍體便是最好的見證,在半天前,無錯小說那些屍體還是他們的同伴來着。
前進有着一線生機,而且攻上城牆還有可能升官發財,後退則百分百被上司當場斬首,這樣無奈的情況,迫使着士卒們不得不死命上前,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攻城的士卒們平日裡吃着官府的糧餉,此時卻是拿性命回報的時候了。
曹操此時正率領着心腹親臨城下督軍,看着眼前這一幕幕血腥的場面,他的目光依舊波瀾不驚,好似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波動,似乎在他面前死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只蒼蠅一般。
“咱們的將士們已經連續攻了七天了,都沒能拿下鄴城,這袁紹,總感覺他大敗之後反而變得堅強了起來。”邊上的夏侯惇看着曹軍那損傷慘重的情況,忍不住嘆了一句。他本來還以爲已方官渡大勝之後,袁紹應該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了呢,沒想到對方卻硬生生的用僅剩的殘兵扛了他們幾十萬大軍這麼久。
“本初若是能早一點有着這般的表現,也不會敗在我的手上,現在兵力全無才醒悟,卻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曹操的眼神依舊平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孟德,讓我和典韋許褚他們親自去衝城吧,這樣一來,弟兄們傷亡也許能小點,說不定能直接殺上城頭!”夏侯惇看了看城牆上那已經不算太密集的守軍,有些蠢蠢欲動的道。
“連續多日猛攻,袁紹的殘兵應該也不多了,你們上陣倒是”曹操朝城牆上方看了一眼,正欲答應下來時,在他後面卻是有一個騎馬的探子拿着一封書信匆匆的跑了過來。
“主公,中原的曹仁將軍差人發來了急報!”
“嗯?子孝在這個時候送來了急報?”聽說情報是曹仁送過來的,曹操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安,但還是迅速的將書信拆開大致覽閱了一遍,下一秒,曹操那本來平靜無波的神色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怎麼壓也壓制不住的憤怒之意。
“孟德,你怎麼了?是不是子孝擋不住那黃忠,派人來向我們求援來了?”邊上的夏侯惇第一時間注意到曹操的臉色變化,帶着幾分關切的問道。
“徐州徹底丟了!”曹操將手中的書信捏成了一團,強忍住那想要昂天咆哮的狂吼,將心中的那股鬱氣硬生生憋了下去,才輕吐了一口氣道。
“什麼?”夏侯惇臉色也跟着變了一變,之後便帶着些許怪怨的道“子孝那傢伙在搞什麼鬼,這前後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把徐州給丟了,未免也太、、、”
夏侯惇本來想說未免也太不中用了,但最終憋了回去,曹家和夏侯家雖然不同姓,但兩家百年來多結姻連理,關係早已經是密不可分,基本就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夏侯惇自然也不想在背後去太過數落同宗的曹仁。
“不,此事不怪子孝,陸玄通手底下有能人吶!”曹操輕輕搖了搖頭,帶着幾分惆悵的道。雖說曹仁丟了徐州讓他很憤怒,但他確實沒有責怪曹仁的念頭,蓋因信中將前因後果全都說的一清二楚,敵方各種程度的謀算,哪怕是他都可能會中計,更別說曹仁了。
“能人?是誰?”夏侯惇驚疑的問道。
“賈詡,賈文和!”曹操回答道。說罷,見夏侯惇還是一臉不解,曹操又道“這賈文和是陸玄通派給黃忠的軍師,在子孝鎮守下邳時,黃忠久攻不下,賈文和便獻計讓黃忠帶大軍佯攻豫州,卻留下幾千人馬藏在徐州,子孝不知內情,將大軍全部調走去了豫州,之後賈詡便立刻用糜家爲內應,帶着剩下的幾千士卒輕易的拿下了空虛的下邳!”
“這?”夏侯惇撓了撓頭,問道“也就是說,子孝這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賈詡這計策實在是太過精妙,若是子孝不去豫州,那麼黃忠的佯攻就可能變成了真攻,到時候豫州就不保了,除非能提前洞悉敵軍內情,分兵去守豫州,這樣纔有可能同時保住豫州和徐州。”曹操帶着幾分感嘆的道。那賈詡之前在天下聲名不顯,但能想出這等妙策,必定是個天下奇才,可惜這等奇才,卻是陸玄通的手下,而且獻策奪走了他的徐州,實在是讓人鬱悶。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再派點人去支援子孝將徐州重新奪回來?”夏侯惇問起了正事。
曹操聞言,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徐州既然失了,再奪回來怕是要費很大的功夫,就將之暫時讓給陸玄通吧,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趁着陸玄通還沒有其他的動靜時,迅速的將河北平定,這樣一來,咱們才能真正的騰出手來收拾他。”
“可是,若是咱們不管不問的話,萬一那黃忠和賈詡依然貪心不足再度進攻豫兗兩州怎麼辦?”夏侯惇有些擔憂。
“不會,陸玄通大軍大部分都在江東,淮南郡也就只有五萬人馬,也就剛好夠鎮守一個徐州的,若是他還貪心不足想要豫兗兩州,就會分散了那有限的兵力,反而會讓他們陷入被動,更何況,子孝雖然丟了徐州,但兵力猶在,吃了一次虧,想必子孝也會更加的謹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事了!”曹操咬牙道。雖說他心裡也沒什麼底,但此時此刻,他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斷,畢竟,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派兵回去支援了,否則要是因爲這一點點的疏漏而讓袁紹喘了口氣,那他南北兩邊的戰略都會變得被動,反而會陷入更加不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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