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回到住處,就興沖沖的跑去找劉大、關二?
“大哥,二哥,快來,我們來練武?”張飛扯着嗓子喊道。?
跟張飛練武?劉大、關二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益德啊,我耳朵有點疼,你去找二哥去吧。”劉備一隻手拉着自己超長的耳朵,『摸』了『摸』耳垂,嗯,是個打耳洞的好地方。?
張飛又滿懷希冀的去看着關二?
“三弟,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臉『色』有點不正常?”關二把臉朝張飛湊過去。?
張飛瞪大眼睛看了看,“沒有哇!”?
“誰說的?”關二一邊穿上鞋一邊往外跑,“我這臉不是有點發綠嗎?那樣就不好看了,我去找個大夫瞧瞧去。”?
“呂布這小子不僅想要徐州牧,還想要我們把東莞和廣陵郡還給他?”曹『操』冷笑着,每當面對敵人時,曹『操』不再有那種面對張鋒關愛小輩的慈愛,也不再有那種面對蔡琰的柔情,森森的白牙泛着寒光,不知道下一刻會是誰,會被他放在嘴裡咀嚼。?
“與虎謀皮!”曹洪很肯定的給呂布的想法下了定論。?
曹『操』對曹洪怒目而視,你這貨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好不好!?
看到周遭人的眼神有些怪異,曹洪情知又錯了,兩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扭了扭,說道:“與狼共舞!”?
劍一般的眼神,唰唰唰,破開空氣,直直朝曹洪『射』來。?
“與世長辭!”曹洪說完就捂着頭逃,老曹隨手抓起一本書就扔過來:“你丫的好好給我讀點書去!”?
“主公,我們是不是先答應他,先讓他打下陶謙在說?”戲志才說道。?
“主公,我倒覺得不要答應他,呂布狼子野心,得寸進尺,不如我們靜觀其變。”?
郭嘉閉着眼,朝上首不置一詞的老曹說道:“主公,呂布軍戰力不凡,如坐視其擁徐州,對我軍乃是心腹大患。再者我軍遲早跟袁紹要決一雌雄,如呂布在身側,必會趁此時發難,此人心懷叵測,依屬下之愚見,不如幫陶謙除之爲妙。陶老兒與主公是私仇,而呂布卻是於主公大業有礙。”?
曹『操』也點點頭,朝右邊的程昱問道:“仲德怎麼看?”?
“主公,屬下也同意奉孝的看法。只是現在呂布與我軍份屬同盟,當以何藉口……”?
“只可惜此事牽涉到主公之婿,否則張將軍一定有辦法。”?
想到張鋒層不出窮的鬼點子,衆人都有同感的點頭。?
軍事方面,對弓箭幾乎全防的連環鎖子甲;別出心裁的蝗軍成爲唯一一隻不用付軍餉和糧草,卻又戰力非凡的軍隊。民事方面,“鋒紙”的用途不用說,比磚塊瓦片和“廁籌”要舒服得多。而遍佈兗、青、豫,由張鋒一手建立,並由神醫張仲景親自相授的醫所,使得大夫遍佈神州大地,大大減少病疫的產生,使得大災之後都幾乎沒出現過大疫。?
可惜這次卻牽扯到呂布,雖然張鋒也同時是曹『操』的女婿……?
“沒有藉口,找一個便是。”曹『操』也很同意郭嘉的觀點,呂布這人太反覆無常了,不早早除去,萬一將來跟袁紹對上時,他從身後捅自己一刀可就麻煩了。?
很多人清楚伏完案背後的事,曹『操』可是清楚的很,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說明這事跟陳宮有關,可是曹『操』很肯定,他絕對脫不了干係。?
“仲德,寫封信給呂布,告訴他,交出陳宮,他就是徐州牧了。”?
“可是主公,他如果交出來了,怎麼辦?”以呂布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爲了一個人毀掉大事。?
“他不會交的。”曹『操』很篤信的說,自信的曹『操』,纔是最有男人味,最富有魅力的時候。?
“主公,曹『操』信上怎麼說?”魏續、高順等人問道。?
呂布俊朗的面上蒙上一層灰『色』,把信狠狠的捏着一團,又扔在陳宮面前。?
“要我把公臺交出去,就叫我當名正言順的徐州牧。”?
呂布殺伐決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陰霾,無可奈何的陰霾。?
“那還等什麼,我早就看這老狐狸不順眼了。”張遼一聽,便“嗆”的一聲拔出佩劍來,惡狠狠的盯着陳宮。?
坐在下首的陳宮面『色』一變,身子簌簌發起抖來,兩隻精光四『射』的眼睛還是流『露』出了如同普通人的恐懼。?
在生與死的邊緣,有幾個人是完全不怕的??
“文遠!”高順一把扯住衝動的張遼,魏續陰不陰陽不陽的說了句:“主公還沒發話呢。”?
“主公,還猶豫什麼,這老狐狸早就跟袁紹暗通款曲了,還跟劉表勾勾搭搭,當我們一直不知道麼?”張遼雖然被高順拉着,可是還在拉拉扯扯,一臉不情不願。?
呂布斜眼瞥着陳宮,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文遠!退下!”呂布出奇的沒有發怒,也沒有放任張遼去殺陳宮。?
“這次,不管我交不交出公臺,都沒用,曹『操』根本就是衝着我來的。”呂布一向衝動的頭腦這次居然開了竅。?
衆人一陣沉默,其他大家都心裡很明白這點,剛纔也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呂布的名聲不太好,上次跟曹『操』結盟,根本沒指望他會答應,可是他居然答應了,這說明什麼??
“公宮,心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只是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還望公臺真心助我!”呂布走下帥位,一步步走進陳宮,每一步都好象踩在陳宮的心頭上,讓他心臟象被鼓棰一下下的敲。?
“主公……”陳宮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沒想到必死的自己,呂布居然放過了他。?
郝萌的神情很奇怪,象是在笑,又好象在發愁。?
“公臺教我,現在曹『操』迫之甚急,爲之奈何?”?
“主公,唯今之機,只有再與陶謙結盟,兩家合二爲一,方可有抗衡曹『操』的力量。”?
“可是現在與陶謙正在征伐,前不久又搶了他五縣之糧……”?
“主公勿慮,脣亡齒寒的道理相信陶謙明白,我軍現軍糧有餘,如果送還一部分,則陶謙必會答應與我軍合解,共同抗曹。”?
“也罷,此事便交於你去辦。”?
“多謝主公!宮必效死力以報主公不計前嫌。”陳宮匍匐於地拜道。?
“他信得過嗎?主公居然還聽他的?”張遼憤憤不平的問高順道。?
“主公,恐怕也是無奈之舉,眼下,已經無人可用了。”高順平靜的說道,哪怕天塌在他面前,估計也不會『色』變,明知跟着呂布最終是死路一條,但是他還是選擇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