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過了兩日,在濮陽徵北將軍府中,今日可謂是是馬家的一個大日子,馬縱橫正式納陸遜爲義子,並且陸遜又娶孫巧巧爲妻,因此可謂是雙喜臨門。卻說陸遜先拜過馬縱橫以及五位義母,至此成爲了馬縱橫膝下的義子。馬縱橫大喜不已,出手也是闊綽,贈送了不少金銀財寶給陸遜,另又有千里馬‘灰鳥’一匹。陸遜自是欣喜感動。另外,五位義母對陸遜皆各有賞賜,其中王異更是贈送了一具狻猊貼身金鎖甲給了陸遜,以保陸遜將來在戰場上會遇上不測的危險。陸遜卻也沒想到自己竟如此受到馬家人的寵愛,這賞賜之多,就連他的結拜義兄馬易也是羨慕不已。
隨着鞭炮聲響起,陸遜領着迎親的隊伍前往迎接新娘,濮陽百姓早聽聞風聲,得知徵北將軍的義子今日迎親,紛紛前來觀望,見陸遜長得風度翩翩,英姿颯爽,都是稱讚不絕。而前去迎親的隊伍中,除了馬家大公子馬易外,還有許多濮陽的將門子弟,譬如張虎(張遼之子)、徐蓋(徐晃之子)、張雄(張郃之子)、李楨(李典之子)等,可謂熱鬧異常。
陸遜清楚這些將門子弟都是自家義兄爲自己召集而來,心裡十分感動。
待接過新娘子後,迎親隊伍遂是回到了徵北將軍府。卻見徵北將軍府四處掛滿了雙喜紅燈籠,喜氣盈盈的氣氛,府中無論是僕人或是婢女都穿着大紅喜慶的衣裳,但凡見得有前來參加喜宴的客人來到,都會端上蜜餞還有各種糕點以供客人食用。
不久,在徵北將軍府大廳中,卻見馬縱橫和王異坐在正座,其餘馬縱橫其餘四位夫人則坐在左邊的席位上,對面右席則只坐着周仙兒一人。周仙兒今日也換了一身大紅鳳凰長裙,看上去頗爲莊嚴,儀容冷豔,似乎對於外面的熱鬧絲毫不爲所動。
對此,馬縱橫倒也懶得理會。不久一對新人共牽着花球走了進來,隨着媒人婆在旁喊起,一對新人正式開始拜堂成親。
拜堂的流程倒是很快就結束了,馬縱橫大喜不已,爽朗的笑聲更是傳遍了整個徵北將軍府,不知道的人倒還真以爲是他親生兒子娶妻成婚。
卻說,拜堂結束後,新娘子送入新房,馬縱橫早就在府中安排好一處裝修精緻的宅子作爲陸遜新房所用。周仙兒似乎興趣寥寥,見孫巧巧被媒人婆領着離去,遂也向馬縱橫提出要去陪一下孫巧巧,母女兩說些話。馬縱橫自也勉強,點了點頭,周仙兒旋即離開。
此時,在不知不覺中,已快是黃昏時候,受邀前來的一衆文武以及濮陽各大世族豪門的賓客已經紛紛來到。馬縱橫擔心王鶯的病情會有所反覆,故不願王鶯太過操勞,遂令王鶯的貼身婢女先陪王鶯回去歇息,然後領着家中諸位夫以及馬易、陸遜一同出去迎賓。
而馬家也許久沒有這般熱鬧,只聽到處歡聲四起,道賀的聲音更是絡繹不絕。眼看天都快要黑齊了,卻還有許多前來參加宴席的賓客在外排隊等候。
“哈哈哈!!義弟的婚禮好不熱鬧,難得開心,今日我倆兄弟定要好好盡興地喝上一場!!”在陸遜身旁的馬易,滿臉的真摯笑容,卻是發自內心地爲陸遜感到高興。
對面的馬縱橫聽了,立刻一板臉色,故作嚴肅道:“哎,易兒怎這般不懂事!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遜兒喝醉了,今晚豈不是要冷落了新娘子?”
“嘿!你這老混蛋還好意思說呢,當初你和本夫人還有姐姐成親時,還不是一樣喝得不省人事!?”殊不知馬縱橫話音剛落,只見一婦人走了出來,顰着眉頭,一臉惱色的忿忿而道。卻看那婦人有着一張精緻絕倫的臉蛋,歲月似乎並無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反而因爲閱歷更多了,多了一分韻味。再看她苗條高挑的嬌軀,加上那張沉魚落雁的面容,以及與身俱來的獨特氣質,宛若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正是橋纓。橋纓雖是美不勝收,但卻毫無架子,更一直保持着當年的純真善良,調皮卻又不失可愛。
馬縱橫聽話,不由一怔,忙向橋纓打去眼色,那樣子就好像在說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自己留幾分薄面。
橋纓卻不理馬縱橫,雙手一撐小蠻腰,挑起眉頭,一副憤憤不平之色,抱怨道:“就你這老混蛋不知憐香惜玉,家中有這麼多嬌豔絕色的妻子,我等姐妹哪個走出去不是傾國傾城的。可你倒好,終日征戰在外,好不容易纔家待上一段日子,這轉眼就要出征了!”
橋纓此言一出,馬縱橫不由微微變色,在旁幾位夫人也不禁神色有些黯淡神傷。
這時,卻見一身穿藍蓮錦裙,面容雖是與橋纓有着七分相似,但卻給人一種溫婉如水,我見猶憐的感覺,有着閉月羞花之貌的婦人,正是橋纓的姐姐橋婉。橋婉忙把橋纓拉了回去,低聲道:“妹妹別胡說,今日可是遜兒的大喜日子。”
“我…”雖然被橋婉拉了回去,但橋纓心裡還是不服氣。這時,卻看穿着大紅牡丹金雀長裙的王異走向了橋纓,只見打扮端莊,雖然不如喬氏姐妹那般嬌豔動人,我見猶憐,但她卻有一種賢惠莊嚴的氣質,令人不覺會對她生出敬佩之心。
卻見王異拉起了橋纓的手,低聲笑道:“夫君乃蓋世英雄,如今社稷崩毀,諸侯各擁兵自重,皆有稱王稱帝之心。夫君一心寄於蒼生黎民,素有爲萬民立命,平天下,安社稷之心。如今天下蒼生黎民正是需要夫君這般大英雄爲他們創建出一個新的太平盛世,我等婦道人家爲了大義,本當竭力支持。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如今燕國虎視眈眈,侵犯之心昭然若見,夫君此去也不過是爲了保護轄下百姓周全,我等親人的周全罷了。”
王異低聲而道,橋纓自然也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撥弄起自己的長長尖尖的指頭,低頭道:“大姐所言極是,是我太孩子氣了。”
“傻丫頭,再忍耐一下。相信不久將來,夫君定能與我等一同享受天倫之樂。”王異輕撫着橋纓的頭,柔聲笑道。馬縱橫一直在旁聽着,不由露出個感激而欣慰的笑容。
“大夫人果真賢惠,不過數句,便安撫了小喬夫人。日後若義父大業得建,大夫人定將是那母儀!!”陸遜見狀不由驚歎起來,說到一半,似乎察覺到自己說的話並不合適,忙是閉上嘴巴。
馬易聽了,不由也帶着幾分吃驚之色,望向陸遜,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啊,就憑遜弟剛剛那番話,足以看出遜弟如今已經把自己當做是我馬家之人了。”陸遜聞言,微微一怔,但在馬易真摯的眼神下,陸遜不由也堅定了起來,震色道:“那是自然。義父還有義兄對遜如此器重,所爲士爲知己者死,遜卻縱萬死也難報此恩情,焉敢不事事以馬家爲先?”
“好!!”馬易聽話,雙眸剎是射出了兩道精光,震色而道。
不久後,馬縱橫所宴請的賓客已經紛紛到場,並各入席位。馬縱橫將濮陽中各大世族豪門的賓客安排在前院,至於轄下文武則都安排在大廳之中。卻看衆人齊聚一堂,馬縱橫與王異坐於正首高座,此時正舉杯謝過衆文武前來參宴。衆文武忙也紛紛舉杯。隨着奏樂響起,衆人齊飲,宴席正式開始。
卻說酒過三巡後,馬縱橫也趁機鼓舞衆文武一番,衆文武奮而應和,士氣頗高。新郎官陸遜和馬易隨即在馬縱橫的示意下,開始招呼起賓客。當夜,待宴席散去,衆人皆盡興而歸,不知不覺已經是三更時分了。
此時,在徵北將軍府中的後花園中,馬縱橫正與諸葛亮在一處小亭中說話。
“主公,眼下一切準備就緒,也該是時候動身了。兩日前,亮已經派人分別前往南皮以及河間,讓張遼、張郃兩位將軍舉兵攻往燕國!!說不準眼下張遼以及張郃兩位將軍已經得到我的密信,舉兵往燕國殺去!!”卻見諸葛亮雙眸亮麗,如同星辰一般。馬縱橫聽話,微微沉色,長吁了一聲,吶吶道:“這日終於到來了。”
“與燕國之戰,勢在必行。”
諸葛亮聞言,長吁了一聲,沉色道。馬縱橫聞言,不由凝了凝色,同時腦海中開始回憶起這些年來與劉備相遇的一幕幕畫面。
說起來,馬縱橫從一開始對劉備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情緒,畢竟此人乃是個梟雄人物,在正史之中更是與仁義著稱。只不過很快,馬縱橫便發現,劉備並非像正史所描敘那般簡單的人物。甚至隨着後來的接觸多了,他發現劉備只不過是以仁義作爲籠絡人心的手段,並打着漢室後人的幌子,周旋在各諸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