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哪裡看不出馬超心思,丈八蛇長矛亦非一般凡品,當即從側面朝着馬超砸來。
“咣!”瞬間,一溜火星從兩人兵器上發出,兩人的兵器緊緊架在一起。坐下前衝的馬匹勢頭竟然被這般攔截住。
這一下兩人身子同時不曾退後,卻是拼了個半斤八兩。
馬超心中一凜,自己藉助了赤兔的衝擊力竟然僅僅能夠和張飛拼個半斤八兩,此人氣力竟然尚砸自己之下,果然那關羽不曾虛言,此人名頭雖然不及其兄,但實力卻不在其兄之下,難怪太史將軍非其對手。
張飛大吼一聲,雖然之前料到此人力大,但居然僅僅遜色自己絲毫,這點詫異根本沒什麼優勢。當日曾在汜水關前見其戰呂布,槍術如神,配上這般力氣,果然非一般猛將!
兩人稍稍遲疑,隨即同時大喝,微微後撤,再次朝着對方砸來。
眼見長槍,長矛要砸在一起,兩人卻是同時變招,馬超黑龍槍刺向張飛脖頸,張飛丈八蛇長矛朝着馬超肩頭刺來。
張飛矛長,頓時佔了些許便宜,兩人出手同樣迅捷,若是對刺,只怕馬超率先中招。馬超看的分明,身子微微側開,雙腿稍夾馬腹,坐下赤兔馬通靈,頓時向前方蹭出少許,馬超黑龍槍頓時朝着張飛脖頸刺落。
張飛自然知曉一招拿下馬超實乃癡人說夢。長矛突然收回,後方手柄處微微磕動,頓時點在馬超的槍尖上。亦是催馬前進,錯過身軀之時,長矛突然向後擊出,卻是張飛不落窠臼,並非一定用矛尖刺人,卻是用長矛的根部,槍尾精鐵手柄撞擊馬超後心。
馬超亦是這般心思:“咣噹”一聲,兩人互拼了一下,同時感覺手臂發麻,雙馬交錯而過。
兩人同時掉頭,再次衝殺了過來。
“咣!”這次兩人微微交鋒,便即再次分開。卻是兩人誰也不敢輕易出手。有道是先下手爲強,但面臨實力同樣堪稱頂峰的對手而言,誰先出手未必能夠佔據上風,一旦露出較大破綻必然被對方所乘,後出手未必不是良策。
兩人來回馳騁,每次也只是兵器相交而後身子分開。
只是時間稍長,張飛漸漸不爽起來。他脾氣急躁,哪裡容的和對方這般不停的試探,而且坐下馬匹哪裡能夠比的上對方頂級赤兔寶馬,這來回數個衝刺,已然見疲累,微微七喘,若是繼續這麼拼下去,首先就要敗在這馬上。這次見馬超衝來,手中長矛猛的使了一個幌子,長矛瞬間變成一個彎弓,朝着馬超胸口彈去。
卻是張飛雙臂發力,令長矛變成長弓,這等發力方法雖然未必及張飛直刺,但剎那間的轟擊力卻是遠勝,而且張飛這招不僅對人,而且對着赤兔馬,迫使馬超必須硬接。那瞬間的轟擊力足夠將一顆巨木轟擊的一陣顫慄,馬超縱然勇猛,但來回數次,只怕也未必承受的住。須知那長矛乃是精鋼所制,一般弓箭取自於竹木,反彈回來的力道那般的大,更何況於鋼鐵的彈性?
馬超見狀,暗叫一聲來的好。他本意先耗耗張飛一些氣力,不料張飛率先變招,此招着實威猛,不過並非氣力大就能夠勝敵。當初在北地郡多次和大哥趙雲切磋,大哥氣力不及自己,到那時卻能夠和自己戰的平分秋色,一者大哥趙雲槍法詭譎,另一原因便是大哥懂得泄力之道。剛不可救,柔不可守!百鍊鋼化成繞指柔方纔是最高深境界。
張飛頓時感覺馬超的槍便的柔了許多,似乎無骨之物,自己的長矛彈了過去,和他長槍微微接觸,頓時被一股怪異的氣力牽引,接着便無功而返。甚至若是自己氣力拿捏的穩,身子只怕都要被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