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允佔了博望城,令斥候出城打探消息,得知紀靈五萬人馬被劉峰一把火燒了,大驚。頓時從座椅上跌下,坐於地上猶自不知。
衆將士聽了此事,心中亦是駭然。
張允當即令衆將士嚴密守城,小心劉峰引軍攻來。
文聘心中不滿。昨日他連續射出四箭,渾身無力,怎麼回到營帳的都不大清楚,今日一早方纔恢復了些。劉峰燒了紀靈五萬大軍雖然心驚,卻並未喪失戰意。劉峰固然用兵如神,但軍馬畢竟五千,而且此一戰過後,其人馬必然人困馬乏,正是追擊的最佳時刻,豈能在此刻嚴密守城,擔心對方五千人馬前來攻城?如此實乃滑天下之大稽!
他當即站出,請求領一隻人馬追擊劉峰。同時陳辭其中利害。
衆將士聽的文聘言語,雙眸不由一亮。衆將士固然畏懼劉峰,但亦深知抓住劉峰亦是絕世奇功一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必有莽夫!衆將士現今雖然不能說是莽夫,但也被抓住劉峰,成就不世威名而心動!
張允心中也是一動,但隨即卻又畏首畏尾起來。論兵力,他不過三萬人馬,前後兩萬人馬折損在劉峰手上,前次李峰憑藉五千人馬擊殺甘寧一萬人馬,而後利用城池再次消耗自己一萬人馬,之後一把火燒了紀靈五萬人馬,每一戰鬥堪稱傳奇,自己這三萬人馬會不會被對方也吞吃了?
但是文聘說的有些道理,而且若是能夠抓住劉峰乃是大功一件,但現今自己已經損失了兩萬人馬,若再有更多損失如何向主公交待?若非自己是主公的侄兒,論資歷,論威望,自己如何能夠做這大軍統帥?張允遊移不定。
文聘見張允這般猶豫,心中怒火不已。時不我待啊!“主帥,文聘請領五千人馬出城追擊劉峰,文聘願立下軍令狀,若不能將劉峰抓獲,則文聘提頭來見!”
一衆將士見文聘竟然這般肯定,這般有信心,心思不由的活絡起來,是否此戰真的十分輕鬆?
卻聽文聘再道:“我文家祖傳神箭,文聘現今實力不足,一日最多射出五箭,文聘若是暗中偷襲,未必不能將劉峰射殺。一旦射殺了劉峰,則其五千人馬何足道哉?”
衆將聽的此話,方知文聘也沒有絕大把握,所憑藉的也不過是文聘的神箭,頓時心中熱切念頭稍退。
張允卻是有了想法。若是如此,那麼令文聘領五千人馬追擊,而後自己領大軍做後軍,若是文聘勝了,自己領大軍殺過去,功勞自然是自己的,若是他不勝,令他令下軍令狀,一力承擔,自己有兩萬五千人馬,緩緩撤退,那劉峰五千人馬一戰之後疲累,未必敢追來,卻也沒什麼險情。好,便是如此了。
“你真願令下軍令狀?”張允喝道,神色煞是威嚴。
“末將願意。”
“好,上軍令狀!”張允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