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推開好友的手,不屑的冷哼一聲:“哼~什麼皇子不皇子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豎子,能有什麼本事?我纔不怕他呢。”
也不知道這林戚是因爲酒後亂言,還是天生便如此膽大,不懼權威,絲毫不把劉峰放在心上。林戚倒是無所謂,可是他的幾個好友可就不同了,害怕林戚連累自己,連忙找了個藉口紛紛告退。剛纔還熱鬧非凡的酒肆,就只剩下林戚和那小侍。
林戚伸了個懶腰,衝那小侍一招手:“那些個鳥人,膽子也太小了,一個豎子便將他們嚇得屁滾尿流。你過來給我揉揉肩膀,在這坐了一天有些痠痛。”
小侍不敢拒絕,將沾滿血漬的手在衣服上胡亂的擦拭一番,繞到林戚的身後,替他捶打肩膀。待把林戚伺候舒服了,小侍小心翼翼的問他:“二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莫要讓主人擔心了。”
“嘿!你這小東西!哪那麼多廢話,天塌下來有我頂着呢,你怕個什麼勁,趕緊給我揉,再囉嗦我便賞你一頓棍棒!”林戚轉身在小侍的腦袋上來了個爆慄,把小侍疼得呲牙咧嘴。
正揉着,酒肆的門突然被踹開了,呼啦啦衝進來四個兵甲,將舒舒服服享受按摩的林戚給圍了起來。見到這番情景,小侍嚇得鬼叫一聲,跐溜一下鑽進了桌子底下。林戚卻毫不在意的看着幾個兵甲:“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人?還不速速退下,惹惱了我,讓你們沒好果子吃!”
四個兵甲並沒有說話,林戚話音剛落,門外便走進一個人來:“惹惱了你又怎樣?”此人正是劉峰。
原來剛纔劉峰剛從太守府出來,準備去司驛,恰巧撞見了幾個神色慌張的窮酸書生,在拳頭的威脅下,很快的招出了林戚的所在,還將林戚的一番言論統統告訴了劉峰,當真是一幫好兄弟。
劉峰不由得一樂,直接去司驛帶了四個兵甲來抓捕林戚,至於這林戚都不用給他安排罪名了,就單單是他辱罵劉峰,就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這以下犯上,辱罵二皇子的罪名可是不小。
林戚整日跟一些狐朋狗友在酒肆,說得好聽點叫飲酒作詩,說得不好聽就是廝混。對於城中的事也不過問,也沒有見過劉峰,仔細的打量劉峰後,林戚擠出不屑的鼻音:“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豎子。”
林戚剛說完,林戚身邊的一個兵甲便是伸手狠狠的給了林戚一個巴掌怒喝:“混賬東西!竟敢如此說話,莫不是想死?”
活生生的捱了這一巴掌,林戚被打的有些懵,扭頭看了看那出手的兵甲,再看看劉峰,扯着嗓子大喊:“敢打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爹是誰?”
劉峰翻了翻白眼,還以爲這林戚有多少本事呢,原來也是個靠爹吃飯的白貨。“你是林戚,字長樂。你爹叫林則,字伯鶴。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既然知道我和我爹的名號,還不趕緊帶着你的人退下!”林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樣,實爲氣人。
剛纔那兵甲又是扇了林戚一個耳光,扯住林戚的頭髮一把將其從毯子上拖了下來:“大膽刁民!竟敢跟二殿下如此說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二殿下?劉峰?此人便是劉峰?剛纔林戚的骨氣多是酒精作祟,當知道面前這個少年便是劉峰後,林戚便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語氣緩和起來:“原來是二殿下啊,先前長樂失禮了。”
軟蛋!劉峰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早知道這廝是這麼個貨,便直接派幾個兵甲來把他抓回去便是,何需自己親自跑一趟。劉峰一揮手:“把這廝叉回司驛!賞他一頓刑法!讓他知道知道酒可以隨便喝,話不能隨便說!”
四個兵甲得令,與抓林淼那般將林戚抓了起來。劉峰正準備率先離開後,林戚卻大喊起來:“劉峰,我不服!你敢跟我鬥詩麼?”此話說完連林戚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辱罵二皇子被拘捕,有何不服的?再說劉峰又憑什麼要與他鬥詩?
劉峰不由得一樂,這幾天爲了拿下安定郡,腳不沾地,忙的不可開交,今天倒是碰見了個笑星,真沒想到林家還出這等人才。劉峰讓兵甲將林戚放下,找了塊稍微乾淨點的毯子坐下,調笑的看着林戚:“怎麼個鬥法?”
林戚整了整衣冠,孤傲自持的看着劉峰:“便以狂妄爲題,若是你贏了我,我便服了,若是你不贏,那便放了我。”
劉峰點點頭,你這小子是挺狂妄的,老子小的時候被父母逼着,唐詩宋詞都快翻爛了,作詩不會,吟詩還是信手拈來:“這不成,本殿下本來就要抓你,何來服不服之說。倒不如你若是贏了我,我便放你走,你若是輸了,哼哼~”劉峰冷笑一聲:“輸一次,二十軍棍,如何?”
林戚想了一會,咬咬牙同意了,對於作詩方面,林戚還是很有自信的,覺得自己斷然不會輸給一個像劉峰這種小孩。
“好,那你便先請吧。”劉峰一擡手示意林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