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徵一拱手:“易陽兄三言兩語便道破了其中的厲害關係,當真是少有智才。事實就是如此,傅李二家與王堂同氣連枝,又可拿何皇后當擋箭牌,不能輕易的動了他們,如若不然光是企圖刺殺主公此事,根本不需要證據,便可將他們趕盡殺絕。”
“此三家如手掌握成的拳頭,進可攻退可守,倒是我們現在比較被動,不知張曇你可有什麼妙計麼?”其實劉峰知道擋在面前的唯一難題就是傅李與王堂聯合在一起,實力不容小視。
張曇摸了摸下巴,然後擡頭看了看劉峰和田徵:“恐怕主公和博遠兄早已知道如何應對,只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吧?”
劉峰和田徵相視一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田徵出言:“想要奪下北地郡必先滅掉傅李二家以及王堂,滅此三人需先將他們合成的團體分割開來,只要他們不再抱團,勢單力薄,便不足爲慮。”
傅家和李家看似各成一派勢力龐大,但是無論拉出任意一家都不可與劉峰單獨對抗,畢竟安定郡五大家族都被劉峰給清滅了,他們還沒自大到敢於劉峰單挑,唯有抱成一團才能保命。再有王堂這個太守做呼應,可調動城中守軍,還有他們手中掌握的大量物資,他們知道劉峰忌憚的不是他們手中有多少兵甲,而是有多少糧食、馬匹。因此只要他們不落給劉峰把柄,反而變被動爲主動。
“想要將他們打散,唯有讓他們發生內訌。”
田徵眼前一亮:“易陽兄,你是說用離間計,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見張曇點頭,田徵一拍腦袋,這幾天事太多都忙糊塗了,怎麼把離間計給忘了呢。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難事:“這離間計恐怕行不通吧,傅家和李家可是親着呢,任憑我們拉攏任何一方,他們都不會答應。”
“誒~”張曇輕笑一聲:“何須拉攏他們?拉攏他們反倒讓他們其疑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己起內訌仇視對方,而我們則坐山觀虎鬥。”
“易陽兄說的是,只是我們應當如何挑撥?”田徵不解道。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再聰明的人都有疑慮的時候,或者說百密一疏,明明知道如何做,卻在眼前總是越不過去這個坎。
一直聽二人談話的劉峰張口了,而且還是信心滿滿:“田徵,張曇,我知道應當如何用這離間計了。李莞膝下有六子,卻唯獨只有李英一個帶把的,其他的都是女兒。而傅青也有一個小兒子名叫傅煬,據我所知這李英和傅煬是個冤家,可在他們二人身上做文章。將李英幹掉,然後嫁禍給傅煬,家裡的獨苗苗死了,就算那李莞是個病貓也該發發威了。”
有了目標就知道如何行事了,下面的事都不用多想。就好比寫作文,沒題目不知如何下筆,有了題目便行雲流水,筆飛墨舞。“田徵,擺宴,今夜爲張曇接風洗塵,將林闖等人全部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