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這些年你在這皇宮之內,獨自拉扯峰兒,真是苦了你了,孤心中萬分的過意不去。”在花燈的映照下,靈帝拉着陳美人的手,滿目哀怨。
陳美人深情的看着靈帝,四目相對竟讓陳美人臉頰薰紅,不自覺的低下頭。陳美人與靈帝雖有夫妻之名,可是十多年未見,這讓陳美人不禁有些羞澀,彷彿是與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相公初次見面,露出了一絲少女般的羞澀。
“皇上莫要說出這番話來折煞臣妾,哪怕是千世輪迴不得緣,奈何橋上窺一面,臣妾也是心滿意足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多年未見的激動,還是少女情懷的羞澀,陳美人的睫毛上掛着紛紛細細的液珠,眼睛始終盯着靈帝的下巴,想要擡頭看看那個將自己心塞得滿滿的男人,卻終究還是沒有鼓起勇氣。
這陳美人雖已不惑當年,因爲保養得好,依然水靈靈的如同二八少女,只是比少女更多一份雍容,更多一分女人味。連靈帝都不免有些看呆了,十多年未見,愛妃卻是依舊如此俊美。
靈帝當初的一句話,可讓陳美人孤苦十餘年,卻無怨無悔。靈帝心中不免有些激動涕零,若不是礙於彼此雙方現在的身份,靈帝定是要一把將陳美人攬入懷中。
“哎~”靈帝嘆息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摺子遞與陳美人。“這些年在外人眼裡,孤是絕對瞧不上峰兒的,可是峰兒畢竟是孤的親骨肉,哪有父親不疼惜子女的呢?昔日峰兒譁衆取寵,企圖取悅孤,換些賞錢,實不相瞞孤的那些歡笑全都是硬裝出來的,見峰兒那番行事,孤心如刀絞。”
“孤生怕峰兒日後庸碌一生,坐吃山空,便私密的立了一處宅院,其中藏有糧食三千擔,馬匹百餘,待峰兒離宮之後,也好做其底子,那宅子叫金池,在出洛陽城以北三十里的小樹林裡。孤爲確保其中物件安全,派了一百精銳看管。”
說到這靈帝一指陳美人手中的摺子:“而此物名爲金池狀,是那宅子的憑證,有了憑證纔可取金池中的物件。待明日離宮之時,愛妃便將這金池狀交與峰兒,連同那一百精銳一併帶走吧,也算是我這爲父,進的一份心意。”
靈帝擡頭看看天空中的花燈,眼睛之中充滿期待:“近些日峰兒所作的一切,孤心中明晰,見峰兒此狀,孤甚是開心,峰兒當真是孤之血脈啊。”
眼淚順着臉頰輕輕滑落,吧嗒吧嗒的滴在身旁的茶桌上,陳美人卻是渾然不知,無比感動的看着靈帝:“皇上……”陳美人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一切的言語全都化爲淚水。
劉峰早已回來了,見靈帝與陳美人敘舊,劉峰便不認上前打擾,一直扶着牆壁躲在遠處等候,當聽到靈帝的一番話後,就連兩世爲人的劉峰都不免有些眼眶泛紅,這便是血濃於水。
“父皇,母親,兒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