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輕聲唸了起來:“陳留王,劉二郎,二郎失卻先皇寵,留王登基安家邦。苦皇帝,幸藩王,東都西都兩度走,身不由己觸神傷。薄命皇,天命王,神兵天降,斬妖除魔掃四方。皇莫傷,王莫亡(逃走,離開),天命不凡真天子,真龍化身任名揚。”
曹操大喜。誰是真龍,誰是真天子?似是而非,但這種感覺正是最佳,最引人猜忌。
程昱再添一計:“主公,獻帝在劉峰帳中,一旦劉峰率先發力,數落諸多諸侯不是,挾天子令諸侯,我軍難矣!”
曹操微愣,隨即瞭然。曹操此時官職不過典軍校尉,而且已經辭官而去,官方身份不過一介草民,但此時聚攏七萬大軍,虎踞大半青州,劉峰如若□□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剝奪自己兵權,如若自己不交出兵權,那麼曹操反賊之名便即落實。自己一旦爲賊,他日想要有任何舉動,必然招天下正義之士□□,屆時諸事難爲。
程昱低聲耳語:“主公,劉峰帳下軍士強壯,乃是十七路諸侯第一,按常理推測斷然不敢有人劫其營帳,主公可反其道而行之……”
曹操眼前又是一亮,隨即卻是微微搖頭,臉上出現久違笑容:“仲德,不然。操雖恨劉峰,但有人比我更加恨他,而且此人衝動異常……”
程昱雙眼猛的一亮:“袁術。”
“不錯,正是袁術。讓袁術爲我們做先鋒,隨後我們做那黃雀,使那袁術坐實劫營之名,卻不得其利。”曹操冷笑道。
“主公高明。”程昱微微一拜。
“哈哈哈哈。”曹操大笑,上前將程昱扶起:“若無仲德教我,操豈能想出如此計策,此計若成,全乃仲德之功也。”
當下曹操對程昱一翻耳語,隨後又將典韋叫了進來,一翻妥善安排。
……
“去看看獻帝何在?”劉峰看着一臉苦笑的陳宮,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前世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後藉助名聲成就霸業,此次呢?對於這挑撥歌謠,劉峰可不認爲會和曹操沒有關係,曹操此人奸險狡詐,毒計百出,前次諸侯會盟劉峰佔了曹操極大便宜,但此次曹操見隱忍非常,梟雄氣息顯露,已非上次稚嫩孟德,斷然不能小覷。
就在此時,一個親衛兵來報:“稟告主公,獻帝帳外士兵意外昏迷,獻帝消失不見。”
嘶!劉峰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稍稍不覺,便被曹操發難,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主公!”陳宮心中慚愧。昨天獻帝的住所那是他安排的,劉峰睡前諄諄告誡,小心看護,不料還是出了問題。
劉峰揮了揮手,事已如此,怪罪也是無用:“公臺懲處之事以後再說,現在歌謠遍佈,此事如何處理?”
陳宮這才警醒,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自我責備,而是如何爲主公解難。
思索間,親衛兵走了進來,通報:“主公,盟主請主公大帳中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