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頜得到胡人斬殺北‘門’鎮全鎮人口,僅留一對臥病‘女’子,怒火之下將一腳將身前桌案踏斷。*隨即卻是一陣自責。如果不是他冒然出兵,雁‘門’關在他掌握之中,縱然胡人殺來,也可以讓放百姓入關,如何會導致北‘門’鎮慘案?
帳下將士已然知道北‘門’鎮慘案,一個個義憤填膺,見了張頜大怒模樣,紛紛請命:“將軍,我們殺過去。”
“將軍,胡人毫無人‘性’,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那些畜生定然還會殺害其他百姓。”
“將軍,不能猶豫了……”
張頜猛的轉過身,看向衆人:“衆將士聽令。今日我軍劫營。”
“末將遵命。”衆將士一臉歡喜。
突地一人大叫一聲:“不可。”
剎那間衆人同時朝那說話之人瞪去,一臉殺氣。
那人瞥了衆人一眼,身子微顫,依舊大聲叫着:“將軍,胡人今日屠殺了北‘門’鎮,豈能不知道此舉必然引起我們將是怒火,今晚劫營只怕是其意料之中事情。今晚劫營萬萬不可。”
衆人聽了此話,心頭彷彿被澆了一盆涼水,頓時冷靜下來。不錯,如果今夜自己大軍劫營,只怕正中了對方的計策。不但百姓慘遭屠殺,他們這些將士也將損失慘重。
“那依你看?”張頜冷靜下來,之前自己就是一次大意,繼而將雁‘門’關丟失,現在如果再次大意,將兩萬士卒‘性’命損失,自己將成爲最大的罪人,便是自裁也無法洗刷自己的罪過。
“將軍,依末將看來,胡人今日屠戮北‘門’鎮,北‘門’鎮是距離雁‘門’關最近的一個小鎮,人口不過三千餘人,縱然小鎮重量是極多,但對於八萬胡人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胡人定然要在其他的村落進行徵糧,我等或可以再附近城鎮埋伏,等到胡人主動上鉤。”那人說道。
“好,”張頜大叫了一聲:“好一招守株待兔。你叫什麼名字?”
“末將衛蘭,末將祖上是衛青衛將軍。”那人道。
“好,那地圖來。”
……
“大哥,瑾兒懇求點兵三萬,擊殺胡人。”張瑾咬牙切齒的叫道。營帳中同樣有斥候傳來的密函,胡人屠殺北‘門’鎮三千餘人,僅餘一對臥病母子。
張燕微微搖頭:“瑾兒,我們黑山軍不過六萬人,真正戰力士卒不過一萬三千人,這點你是清楚的,我們如何迎戰?再者,劉峰大軍距離雁‘門’關不過一日行程,一旦強攻雁‘門’關,我六萬人危矣。那劉峰不是號稱愛民如子啊,什麼民爲貴,君爲輕,便讓他展示一番?我們剛好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難道我們就看着三千多百姓任由那些胡人屠戮嗎?他們和我們一樣啊,都是貧苦百姓啊!”張瑾疑‘惑’的叫道:“大哥,我們黃巾軍的意旨是什麼?”稍頓,張瑾又道:“我知道黃巾軍的名聲不好,甚至堪比流寇,但都是餓的,我們是針對那些地主鄉紳,是朝廷對我們刻意曲解,但是我們自己要有我們的原則啊……”
“我知道,可是我們這些兄弟的‘性’命呢?”張燕怒喝。
“我不會讓他們送死。我知道硬拼我們根本拼不過。那張頜作爲劉峰的部下,定然也會假仁假義一翻,今日必然去劫營,必然大敗。但胡人軍糧短缺,豈是一個小鎮的糧食便即夠了,定然還有往其他小鎮而去,距離北‘門’鎮最近的小鎮是羅家鎮,我們可以在這裡埋伏,於半路出擊,定然可以對損失胡人部分軍馬,而後佯裝不敵,撤退亦可以將胡人引入事先佈置好的陷阱中,胡人縱然厲害,但我們一計連環一計,那胡人安能討的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