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呂布得勝歸來,袁紹暗罵一聲,三個打一個,還差點沒被反殺,這到底會不會打仗?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袁紹嘴上可不能這麼說,要不然不成衆矢之的了?
“主公,您讓末將接馬做什麼?”見呂布回來,典韋不解的問到。
“熊飛,你瞪大眼睛好好瞧瞧,這兩匹馬可都是難得的寶馬,幼平尚沒有一匹稱心如意的戰馬,吾便將這兩匹寶馬給弄回來了!”呂布跳下嘶風赤兔馬,笑着對典韋說到。
“多謝主公!”周泰一臉感動,衝着呂布行禮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需言謝?幼平你自己挑一匹吧!”呂布佯作不喜的說到。
“諾!”周泰喜滋滋的說到。
最終周泰挑了豹尾烏騅作爲坐騎,常茂的大宛馬,則是被呂布派人給丹陽的嚴成方送去了。
嚴成方的基礎武力也不低,105的基礎武力,外加神兵寶馬的加成,已經達到了107的數值。
所以這匹大宛馬送給嚴成方這個錘將來騎乘,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有人歡喜便有人愁,各路諸侯大多都是歡天喜地,反觀董卓卻是暴跳如雷,被氣的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見曹寧三將戰敗後,陰沉着臉的董卓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便離開了虎牢關頭。
望着動作離去的背影,李儒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諸侯大營後,呂布受到了規模宏大的歡迎,各路諸侯紛紛上前祝賀呂布。
袁紹這個盟主也是裝模作樣的上前說到:“奉先神威,當世無人能超出汝右,何人能與汝匹敵?!”
呂布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袁紹:“多謝盟主誇獎,吾愧不敢當!”
袁紹板着臉說到:“如何不敢當?來人吶,殺豬宰羊,設宴爲奉先慶賀!”
聽了袁紹的話後,曹操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不該乘勝追擊麼?怎麼慶賀上了?
但各路諸侯對袁紹的提議都表示了贊同,以曹操的智商,自然知道這個出頭鳥不好當。
就在這時,尚師徒高興的對呂布拱手道:“呂將軍,燕人尚師徒有禮了!在下對您佩服不已!”
呂布聽後也沒覺得什麼,簡單的衝着尚師徒回了個禮:“閣下過譽了!”
袁紹聽後卻是一愣,閹人?我怎麼一直都沒看出來?難不成真是我看走眼了?
但當袁紹的目光落到尚師徒光潔的下巴上之時,袁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明悟,果真是這樣!
袁紹本來就在氣頭上,怒視着尚師徒說到:“你是閹人?”
尚師徒聽後不解的說到:“我是燕人,不知盟主有何見教?”
公孫瓚聽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個燕人麼?難道袁紹還和燕人有隙?
袁紹一腳踹翻了身前的几案,隨即怒罵道:“你這閹人,怎敢現身於此?莫非欺吾劍不利乎?”
此時劉備一頭霧水,他想的和公孫瓚想的差不多,不知道燕人怎麼就招惹到袁紹了。
劉備有心開口爲尚師徒開脫,但他想到自己人微言輕,便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選擇給了公孫瓚一個求助的眼神。
公孫瓚趕緊拱手道:“盟主且先息怒,這位是劉玄德的三弟,名爲尚師徒,確是燕人無疑,不知盟主?”
聽了公孫瓚的話,袁紹更生氣了,指着劉備罵道:“劉備匹夫!枉你爲漢室後裔,竟是與閹人稱兄道弟,當真是丟盡了漢室的顏面!”
劉備和公孫瓚聽後更懵了,這都哪跟哪啊?跟燕人稱兄道弟怎麼了?礙着你事了?怎麼就丟臉了呢?
魏文通的脾氣不太好,見此反脣相譏道:“與燕人稱兄道弟又如何?漢律可曾規定不許於燕人稱兄道弟?”
袁紹“倉啷”一聲拔劍怒喝道:“昔日閹宦之禍在場衆人哪個不知?匹夫劉備做出此等行徑,豈不是叫天下人恥笑我等與閹人爲伍?”
袁紹話音落下,各路諸侯也都怒了,閹人現在就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也不願意和閹人爲伍。
各路諸侯都想着劉備這人枉爲漢室後裔,竟是與閹人稱兄道弟,莫非此人有什麼龍陽怪癖?
望着各路諸侯投來的怪異目光,劉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到了現在,劉備哪裡還能不知道袁紹口中的“閹人”並非是他們以爲的“燕人”,這簡直就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錯了錯了!我三弟非是閹人!是燕人!”魏文通急忙解釋道。
“對對!吾非閹人,吾是燕人啊!”尚師徒也急忙說到。
劉備聽後好懸沒吐出一口老血,這不是添亂麼!
你倆多說個“地”字,說是燕地之人會累死麼?
袁紹聽後吹鬍子瞪眼的說到:“來人!給吾將這四個匹夫亂棍打出去!”
魏文通聽後怒喝道:“我看誰敢?”
見魏文通叫板,袁紹指着魏文通罵道:“你看吾敢不敢!左右何在?給吾打!往死裡打!”
公孫瓚也沒有在繼續給劉備三兄弟說情,因爲衆怒難犯,各路諸侯都是暴跳如雷,公孫瓚也不好再多言語。
欲哭無淚的劉備死死攥住魏文通的雙手,令其無法發力,又苦苦勸住面紅耳赤的來護兒和尚師徒,死活不讓他們出手抵抗。
緊接着從帳外闖入了的士兵一通亂棍,將劉備三兄弟連同無辜的來護兒一起給打出了中軍大帳。
好在有公孫瓚的幾分薄面在,劉備四人這纔沒有被趕出聯軍大營。
後來公孫瓚將事情澄清,袁紹連同各路諸侯在內,誰都沒有對劉備三兄弟道歉的意思。
即便劉備是漢室宗親,可一無官職,二無封地,不過一破落戶罷了,誰又能瞧得起他?
所以劉備兄弟四人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除了忍下這口惡氣他們幾個還能怎麼辦?
晚上袁紹命人擺酒設宴,各路諸侯俱是容光煥發,滿臉喜意。
呂布與前來奉承恭維的各路諸侯喝了一會後便有些煩了,人情世故雖然難以避免,但呂布真的不太喜歡這些東西。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呂布都是如此。
晚宴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不過是存在於表面的東西罷了。
歌舞昇平不假,卻都是平日屢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奇。
呂布對此也很是無語,各路諸侯這是來討董的?
怎麼連歌妓舞女都搞來了?這麼有閒情雅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