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從一旁的冀州軍士兵手中接過一把長刀,未等朱靈四將來到身前,潘鳳便先他們一步出擊。
雖然潘鳳是用斧子的,但這年代的練武之人,刀槍等常用兵刃多半都得會一些,平常使槍的未必就不會使刀。
而且潘鳳用斧子大多也不是以招式取勝,而是以力氣取勝,所以用刀和用斧子,其中的差別並不大。
潘鳳高舉長刀,縱身一躍直接便來到了蔣義渠身前。
蔣義渠下意識的橫刀格擋,潘鳳的長刀直接將蔣義渠的長刀斷作了兩截,隨即餘勢不減,一刀送了蔣義渠上路。
朱靈等將見後俱是大驚,蔣義渠的武藝雖然在袁軍裡面算不上是高手,但他們幾個與蔣義渠相差的並不多,敵將就這樣乾脆利落的斬了蔣義渠,那他們又如何能討的了好?
但潘鳳卻沒給他們太多考慮的機會,直接掄着長刀劈向了蔣奇。
呼嘯的風聲在蔣奇耳邊響起,蔣奇暗罵一聲,我們蔣家跟你有仇?
有了蔣義渠的前車之鑑,蔣奇哪裡還敢迎接,只得抽身往旁邊一跳躲過了潘鳳的這一刀。
潘鳳收刀不及,一刀將城頭的石磚砍的火星四濺。
蔣奇看後驚的眼皮一跳,這人得有多大的力氣?
朱靈與張南也是差不多的感受,二人都意識到這次踢到鐵板了!
但面無表情的潘鳳卻是叫苦不迭,看在城頭的這一刀將他的手都給震麻了,真特喵晦氣!
好在朱靈等將都被潘鳳的威猛所震懾,倒也沒人上前觸潘鳳的黴頭。
緩了緩,潘鳳又提刀殺向了蔣奇,蔣奇故技重施,抽身一跳跳至了一旁,並將長槍緊握,打算進行反擊。
不料潘鳳的這一刀只是虛招,蔣奇才剛剛跳開,潘鳳的長刀便如影隨形的來到的蔣奇身邊,將蔣奇一刀斷作了兩截。
熱血濺了潘鳳滿身,朱靈和張南二將對視一眼,俱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潘鳳倒持長刀,對着朱靈和張南說到:“你倆,一起來!”
朱靈與張南二將再度對視一眼,隨即朱靈持槍、張南提刀一同朝着潘鳳衝去。
潘鳳並未移動,而是站在原地等着朱靈和張南來攻。
朝着潘鳳衝刺的過程中,朱靈對張南低聲道:“你攻下我攻上!”
張南咬牙應諾到:“好!”
到了潘鳳近前,張南側身直接揮刀朝着潘鳳雙腿劈去,朱靈則是提槍刺向了潘鳳的心窩。
潘鳳眼睛微眯,待張南的刀襲來之時,潘鳳一躍而起,將朱靈和張南的攻擊全都化解,隨即潘鳳眼中殺機畢露,將手中長刀劃過了張南的脖子。
此時城頭冀州軍與袁軍的戰鬥仍在繼續,但潘鳳與朱靈四將的戰鬥卻已經接近了尾聲。
張南三將俱是倒在了血泊當中,只剩下手持長槍的朱靈與潘鳳對峙。
潘鳳衝着朱靈說到:“白天吾也看了,城頭上的戰鬥多半都是由你指揮的,不若降了我家主公,吾保你不死!”
朱靈慘笑道:“就是要降,吾也不會降了韓馥!廢話少說,動手吧!”
潘鳳冷笑道:“執迷不悟啊!”
說罷潘鳳提刀便迎了上去,朱靈提起了十二分小心,緊了緊手中的長槍。
潘鳳雙手盤旋大刀,以旋風之勢,衝着朱靈迎頭怒斬
感受到凌冽的風聲,朱靈驚的眼皮一跳,趕緊抽身朝一旁奪取。
有了蔣義渠的前車之鑑,朱靈哪裡還敢迎接潘鳳這一刀,躲還來不及,硬接那不是嫌命長了?
但潘鳳也吸取了經驗教訓,沒有使太大的力氣砍出這一刀,所以朱靈抽身躲避之時,潘鳳的長刀沒費什麼力氣便調轉了方向,繼續朝着朱靈砍去。
朱靈見此再躲,但潘鳳的長刀卻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繼續朝着朱靈攻去。
躲是躲不開了,無奈之下,朱靈只得提槍迎向了潘鳳的長刀。
“鐺!”
只聽一聲兵刃相撞的響聲發出,朱靈的槍尖雖然點在了潘鳳的長刀上,但長槍上傳來的巨力直接將長槍震脫手,朱靈接連退了數步方纔穩住了身形。
未等朱靈拾起長槍,潘鳳的長刀便再度殺至,朱靈閉眼準備等死。
不料潘鳳橫過刀背拍在了朱靈的前胸,雖然朱靈被打的口吐鮮血,但並無性命之憂。
朱靈疑惑的問到:“這是爲何?”
潘鳳搖頭笑道:“吾沒叫你死,那你便死不成!雖然你武藝不行,但用兵卻是比吾強得多,留你一命,待日後再做打算。”
朱靈聽後淡然的說到:“敗軍之將,任憑將軍處置便是。”
潘鳳看了一眼焦灼的戰局,隨即對着朱靈說到:“叫他們降了吧?”
朱靈沉默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朱靈掙扎着起身說到:“都給本將住手!”
潘鳳見此也是喝道:“停手!”
朱靈費力的說到:“咱們已經敗了,都降了吧!”
聽了朱靈的話,袁軍士兵忙不迭的扔掉了手中的刀槍,他們早就不想打下去了!
隨後潘鳳叫人看管朱靈,而後打開城門放張郃等人入城。
張郃入城後,趕緊上前查探潘鳳的傷勢,見潘鳳毫髮無損,張郃這才鬆了一口氣。
主意是他提出的,但執行者卻是潘鳳,若是潘鳳有個三長兩短,他張郃可就成了罪人!
見了張郃的表情,潘鳳咧嘴笑道:“好兄弟,吾半點事情也沒有!”
張郃喃喃道:“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隨後,張郃開始清點兵馬:
此番他們出征共帶了兩萬騎兵和三萬步卒,兩萬騎兵並未參加到攻打博海城的戰鬥中來,主要是負責圍堵其餘幾處城門,因此無人傷亡;
到了這時,張郃等將心裡的石頭都放下了,因爲在他們看來,冀州的戰事已經平定,殊不知韓馥已經命喪黃泉,鄴城已然易主,但鄴城的新主並非是袁紹,而是悶聲發大財的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