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阿骨打身後,幾個鮮卑首領騎在馬上,以複雜的目光注視着完顏阿骨打。
這幾人分別是魁頭、步度根、扶羅韓、軻比能、素利、彌加、闕機。
他們六人對完顏阿骨打的感覺可謂是又敬又恨,敬阿骨打用兵如神,恨阿骨打斷了他們進位鮮卑王的念想。
鮮卑王對他們七個來說,已成爲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夢,原本他們離這個夢是那麼的接近,但現在,一切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完顏阿骨打倒是沒多把注意力放在他們幾個身上,他們七人幾乎已經被完顏阿骨打架空,留着他們不過是爲了安撫各部落的士兵罷了!
他們的作用也僅限於此,否則阿骨打早就將他們殺掉以絕後患了。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活的太久,畢竟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在他們身上存在着一定變數,完顏阿骨打沒理由在自己身邊留幾個不確定因素。
所以魁頭等人便處在了一個矛盾的階段,一方面他們希望此戰獲勝,這樣遼東郡便會納入鮮卑的領域;
另一方面,他們又希望完顏阿骨打戰敗,因爲一旦完顏阿骨打戰勝,那離他們的死期也就不會太遠了。
觀戰的完顏阿骨打早就注意到瞭如同尖刀一般的呂布,呂布的橫勇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但阿骨打臉上並無懼色,眼眸之中反倒是涌現了一抹強烈的戰意。
完顏阿骨打對着一個鮮卑勇士吩咐道:“圍剿此人!”
說罷完顏阿骨打指了指呂布所在的方向,鮮卑勇士立即心領神會的點頭離去。
站在山坡上的完顏阿骨打俯瞰戰局,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最近緩緩出現的一抹笑容。
“站在高處的感覺,真是美妙啊!”完顏阿骨打如是想到。
在完顏阿骨打自我陶醉之時,薛仁貴迎面撞上了一個鮮卑悍將。
這鮮卑悍將名爲賀賴,生的膀大腰圓,手中提着一杆寒光閃爍的戰刀,絕非等閒之輩。
賀賴早就注意到了大殺四方的薛仁貴,他用鷹隼般的目光打量着薛仁貴,口中咆哮道:“我來戰你!”
薛仁貴雖然聽不懂這人說的是什麼,但也大概明白這敵將是在叫號,於是薛仁貴欺身向前,來到了賀賴身前。
賀賴手中戰刀一掃,半輪望月破空而來,彷彿空氣都被斬斷了一半,呼嘯的風聲在薛仁貴耳邊炸響。
“開!”薛仁貴低喝一聲,亮銀盤龍戟穩穩的架住了賀賴襲來的戰刀。
“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二人的兵刃上都傳來了反震的力量。
幾乎在同一時間,二人被震的渾身一顫。
未等賀賴變招,薛仁貴的亮銀盤龍戟便先一步朝着他的脖頸襲去。
見了薛仁貴這一戟,賀賴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熾熱的戰意,戰刀橫掃於身前,直接將薛仁貴的攻勢化解。
戟來刀往,馬走連環,二人又戰了幾個回合後,賀賴已經察覺到自己不是薛仁貴的對手。
賀賴注視着薛仁貴,右臂緊握戰刀,緩緩將全身力量凝聚於戰刀之上,他在蓄勢,準備爆發他的最強一擊。
他並無把握能夠將薛仁貴一刀擊殺,像薛仁貴這樣的高手,哪怕他豁出性命去進攻,恐怕也只能將其擊傷而已。
一擊過後,生死各安天命。
賀賴的渾身力量盡在這一刀之上,這一刀凌厲到極致,一瞬間綻放的刀芒,薛仁貴也不禁爲之動容。
但動容,並不等同於手足無措,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若是薛仁貴會手足無措,他壓根就不會給賀賴蓄勢的機會。
給賀賴蓄勢的機會,薛仁貴不過是想讓他死的不留遺憾罷了!
戰刀自半空攻來,薛仁貴將亮銀盤龍戟迅猛刺出,不偏不倚的卡住了賀賴襲來的戰刀,使其無法再降落半分。
緊接着,一道寒芒閃過,賀賴的頭顱飛起老高,熱血灑了滿地。
“隨本將殺!”斬將過後,薛仁貴將亮銀盤龍戟一揚,口中爆喝道。
“殺!”
得到薛仁貴的命令,衆將和遼東輕騎猶如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薛仁貴一馬當先,遼東輕騎緊隨其後,向着鮮卑騎兵密集的地方衝鋒而去,隆隆的馬蹄聲引的大地一陣震顫!
在薛仁貴率部衝鋒之時,呂布前進的道路再次遭到了攔截。
完顏阿骨打先前交待的那個鮮卑勇士直奔呂布而來,其身後跟着十餘名鮮卑勇士。
爲首的這人,名爲步六孤,雖然不是是完顏阿骨打手下第一悍將,但也是排的上數的鮮卑勇士。
步六孤身後,還跟着兩個遠近聞名的鮮卑勇士,他二人分別喚作達奚和伊婁。
除去步六孤三人以外,餘下的十餘騎鮮卑騎兵也俱是各部落的武勇過人的勇士,可以說步六孤給足了呂布排場。
衝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步六孤、達奚和伊婁三人。
步六孤手中攥着一杆狼牙棒,達奚和伊婁二人手中則是提着彎刀。
見了步六孤三人徑直朝自己衝來,呂布臉上毫無表情,如同一口古井般,沒有絲毫波瀾。
待步六孤三人殺盡了,天龍破城戟被呂布橫掃而出,一襲烏光閃過,步六孤三人哪裡敢大意,趕緊揮舞兵刃格擋。
“鐺!”
只聽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四把兵刃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兩柄戰刀應聲而斷,狼牙棒倒是還攥在步六孤的手中,但步六孤的半邊身子卻已失去了知覺。
天龍破城戟如同死神之鐮一般,帶着凌冽的破空聲攻向了步六孤三人,步六孤目眥欲裂,想提起狼牙棒格擋但卻提不起半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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