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陰雨連綿,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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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潁川。

自長安而來的劉裕領兵三萬,帶着曹寧與南霽雲二將來到了此處。

潁川境內,袁術麾下的大將多爾袞帶着安祿山與陳紀二將領兵三萬駐紮於此。

“氣吞萬里如虎”的劉寄奴能與多爾袞這位滿清攝政王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來,答案即將揭曉。

對於多爾袞這個名不見經傳之人,劉裕並沒有太多瞭解,但這並不代表着他會對多爾袞掉以輕心。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行軍的路上,劉裕便派出了大批斥候打探情報,並收集關於多爾袞的相關情報。

只可惜劉裕手下情報系統能力有限,並未給他帶回太多有價值的情報。

雙方誰都沒有貿然出手,一個攻,一個守,局面陷入了短暫的和平。

……

截止到此時,袁術的四路大軍覆滅其二,整個兗州外加徐州各郡盡數被攻佔,只剩下多爾袞與張勳兩路兵馬死死支撐。

幸虧劉謹獻計收買了梁山的兵馬,否則在孫堅這種不計後果的攻勢下,合FEI早就被江東軍給攻破了!

接下來的時間,各方勢力都未發動進攻,因爲眼下正值雨季,陰雨綿綿的天氣,着實是有些不宜攻城。

即便是這樣,袁術亦是怒不可遏,雖然袁術沒達到“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效果,但袁術這一生氣,豫州各郡縣的青壯可就遭了殃。

成羣結隊的袁軍士兵闖入百姓的家中,強行徵調青壯充軍,同時還搶走了百姓們家中的錢糧。

豫州百姓對袁術的暴行怨聲載道,但卻沒法反抗,這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連續數日的陰雨天氣,使得聯軍中不少將士身體都出現了問題,而且病情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生病的人數正在不斷增加。

袁軍的將士大多都在城中防守,所以患病的人數並不多。

呂布麾下的將士們也還好,畢竟這些年薊縣醫學院陸陸續續的培養出許多隨軍郎中,有了他們的救治,這場瘟疫並未造成太多的影響。

“將士們究竟是什麼情況?心急如焚的孫堅衝着一個老郎中喝問到。

“主公容稟,老朽以爲,將士們應是水土不服,被山間溼氣所侵。而且老朽在發現我軍部分糧草被雨水浸溼發黴,想必將士們的病情也與糧草存在着一定關係。”老郎中回答道。

這郎中是個頭髮發白的老者,是孫家的專用郎中,江東軍中就屬他的醫術最高。

“可有良方救治?”孫堅皺眉道。

孫堅混跡行伍多年,他知道這個天氣糧草發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故此倒也沒有遷怒軍需官,當務之急還是得控制病情以及加以救治。

“想要控制病情,一則不能再讓將士們食用發黴的糧草,二則便是要開出藥方,煎藥給患病的將士們服用,希望此舉能有所效果。”老郎中想了想說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希望能有所效果’?”孫堅等着眼睛追問道。

“主公體諒啊!將士們所患的可不是普通的腹瀉,這種病情老朽從未見過,而且……”老郎中吞吞吐吐的說到。

“而且什麼?”孫堅喝問道。

“若是老朽猜的不錯,一旦無法控制病情蔓延,不久後便會爆發大疫,老朽醫術不精,只能是盡力爲之。”老郎中愁眉苦臉道。

“什麼?大疫?這可麻煩了!”孫堅面沉如水。

孫堅身旁的程普也不禁臉色一變,在這風寒感冒都會死人的時代,大疫可不是鬧着玩的!

面露難色的孫堅突然想到了一事,現在幸虧是在他的營帳之內,否則消息傳了出去,士氣大降不說,保不齊便會引發譁變!

“你先下去盡力給將士們醫治,若是有人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吧?”孫堅冷笑道。

孫堅明白憑藉這老郎中的醫術怕是無力阻止病情蔓延了,因此孫堅也沒再爲難他,只是出言警告他不得將實情透露。

“請主公放心,老朽只道將士們是因感染風寒而導致的腹瀉,給他們開些驅寒止瀉的藥即可痊癒。”老郎中信誓旦旦的說到。

“如此便好,你跟了吾多年,若是多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後果你是知道的!”孫堅眯眼說到。

“諾!”老郎中急忙說到。

老郎中也知曉此事幹系重大,連忙退了下去,按照孫堅吩咐的忙碌起來。

老郎中離開後,憂心忡忡的孫堅出了營帳,天空依舊在飄着霧雨,程普立刻拿着雨具上前爲孫堅遮雨。

“不必了,這點雨不礙事。”孫堅搖了搖頭,用手撥開了程普的雨具。

“主公!主公!”就在這時,老郎中又折了回來。

“何事?罷了,隨吾回帳說話吧。”孫堅開口道。

孫堅三人重新回到了大帳中,老郎中開口道:“主公容稟,老朽離開後突然想起了一事,幽州軍的隨軍郎中醫術精湛,您可以借幾個過來幫着醫治,否則就算找到了醫治之法,老朽也沒法救治那麼多患病的將士。”

孫堅聽後沉默片刻,而後開口道:“此事吾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諾!老朽告退!”老郎中行禮離去。

“看來這次,又要欠一個天大的人情了。”孫堅嘆息道。

程普聽後並未說話,這種事不是他能夠發表評價的,就算他和孫堅的關係再好也不行。

程普對孫堅和呂布之前的事情也算有所耳聞,早些年呂布先是救了孫堅的命,而後又收了孫策爲徒,教授孫策武藝,逢年過節的,呂布從未落過禮數。

雖然每次孫堅也都給呂布還禮,但孫堅一直沒有還清呂布的人情。

孫堅的理想和報復自然不會是偏安一隅,可如今最有希望奪得天下的便是呂布,這樣下去,孫堅早晚會和呂布刀兵相見。

即便是這樣,最難抉擇的也不是孫堅,而是孫堅的兒子、呂布的徒弟孫策。

孫堅也明白,他不是呂布的對手,但他又不甘就這樣放棄,他的處境用“進退兩難”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爲了江東百姓,爲了孫策,其實孫堅理應放棄爭霸天下;

可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連嘗試都沒有嘗試一下便放棄了,孫堅實在是心有不甘。

“吾這便修書一封,你親自去兗州一趟把信交給秦瓊。”良久,孫堅滿臉苦澀的開口道。

“諾!”程普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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