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黃巾號稱百萬之衆,實際上真正能夠稱得上精兵的不過三萬щww{][lā}
這三萬人馬統屬青州黃巾軍大帥張饒,此人自稱地公將軍張寶之子,統領三萬黃巾精兵,而他手下不但有三千黃巾大刀兵,據說還有一羣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黃巾力士。這黃巾大刀兵是經過太平道洗腦的死士,而黃巾力士則是死士中的死士,據說乃是昔日天公將軍張角所學的《太平要術》中的道術,煉化出的丹藥而製造出來的。
傳說中這些黃巾力士,個個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能夠生撕猛虎,所向無敵。昔日張角之所以失敗,也正是因爲手下之人告密,從而倉促起事,導致他原本計劃訓練製造一萬黃巾力士計劃破產,從而功虧一簣。
而張饒自從父親身死之後,就一直隱藏在青州一帶佈道,並且根據太平要術所記載的丹方,秘密煉製丹藥,從而讓那些身體素質過硬的黃巾大刀兵死士服下,使其能夠在短時間內銳變成黃巾力士,從而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而兗州刺史,漢室宗親劉岱,就是在張饒率部攻擊濟陽城時,死在了黃巾力士之手。
也正是劉岱之死,從而促使濟北相,以及兗州治中從事萬潛等人迎立曹操接任了兗州刺史一職。
殺死劉岱,攻下濟陽之後,張饒勢力一度擴張,野心也隨之膨脹,裹挾各地百姓數十萬,號稱百萬之衆,分兵席捲青兗二州。
其中攻擊北海的二十萬衆黃巾叛軍渠帥名叫管亥,正是張饒手下頭號猛將,統領精兵一萬,這次黃巾軍圍攻北海的目的,就是希望攻破北海,籌集糧草,並且以北海東萊爲後方,逐步向徐州冀州方向延伸。
管亥所部雖然有二十萬衆,但真正的強兵只有一萬,民壯五萬,餘者不過是一些裹挾的百姓,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
之所以裹挾百姓,這也是黃巾軍一貫的做法,那就是造勢,二十萬衆,那聲勢絕對浩大,一般郡守縣令,只要看到這麼一支龐大的軍隊,要麼投降,要麼棄城而逃,鮮有敢於抵抗的。
就好比眼前的北海城,雖然城高塹深,坐擁精兵一萬五千人,可如今卻只能被動挨打,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這就是聲勢造成的結果。
管亥很清楚,這次自己若是隻帶一萬人馬前來,別說圍城,怕是還未靠近城池,北海城內的軍隊就會前來迎擊。
也正是管亥核心兵馬不足,看似聲勢浩大,把北海城爲了個水泄不通,但實際上卻多處防禦薄弱,這也是太史慈能夠縱馬從重重人馬之中來到北海城下的原因。
在孔融書寫文書之時,太史慈也飽食了一頓,休息了一個時辰後,他遂穿上孔融贈送的甲冑頭盔,帶着兩匹良駒,趁着夜色衝出了黃巾軍的包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下。
黃巾軍大營之內,管亥先前就接到彙報,得知有一人一騎衝入了北海城,就在他下令各營加強防禦之時,卻再次接到彙報,得知又有一人兩馬衝了出去之時,預感到事情不妙的他,頓時急匆匆來到一座大帳前。
“來者何人?”管亥尚在十步之外,就被一聲嬌喝聲爛了下來。只見夜幕之下,一隊身穿黑衣,頭戴黑帽,臉裹布巾的女子,個個手持利劍,突然就出現在了大帳四周。
“請通稟一下聖女,屬下管亥有要事稟報。”對於這隊不見容貌的女兵,管亥是深知她們恐怖的,別看她們只有區區五十人,但個個身手敏捷,猶若黃巾力士,而且其中帶頭的聖女更是天公將軍張角之女,乃是如今太平道的聖女,地位比之青州黃巾統帥張饒還要高。
“讓他進來。”就在這時,大帳之內,傳來一聲清冷之聲。
走進大帳的管亥,忙躬身行禮道:“回稟聖女,一個時辰前有一騎突然闖進北海,手中強弓接連射殺我部十餘人,然而屬下雖然加強了戒備,然而此人剛纔又突圍而出,屬下安排的百名巡哨,都未能攔下此人,還被其射殺十三人。”
“此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必然是去求援的,看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攻取北海城,否則一旦援軍抵達,我們必然功虧一簣,若不能拿下北海,我東平前線的大軍不但會斷糧,也會喪失進軍徐州的機會。”此刻端坐在上首的聖女,雖然也是一身黑袍蒙面,但若是韓烈在的話,必然一眼就能從對方那冰冷的目光中認出此女,就是昔日在洛陽皇宮水道有過一面之緣的瑤姬宮主。
“聖女所言甚是,屬下明日一早,就驅趕民衆,四面強攻北海,不死不休。”管亥聞言,遂沉聲應道。
“攻城之事,管帥可以全權負責。”聖女說完,遂揮手示意管亥離去。
“姐姐,你讓管亥驅趕百姓攻城,必然死傷無數,這真是我們太平道立教的初衷嗎?”當管亥離開後,一直站在聖女身旁的女子,掀開頭上的衣帽,露出那妖媚脫俗之容貌之時,赫然是那消失多時的貂蟬。
“蟬兒,姐姐也不想的,可如今我們依然踏上了這條不歸路,又能怎麼辦?我曾在父親靈前起誓,定要推翻漢室,建立一個能夠讓萬民安居樂業的王朝,爲了這個願望,如今一切的犧牲也是值得的。”聖女嘆了口氣,摘下衣帽面巾之時,露出一張白皙秀美的臉龐,此女年齡不過二十六七,眼神清冷,但在面對貂蟬之時,神情卻多了幾分柔和。
“姐姐,可如今大漢雖然已經日薄西山,可各路諸侯卻蜂擁而起,以我們的能力,要想徹底推翻大漢,真的可能嗎?”貂蟬遲疑了一下,見聖女並未不快,遂繼續道:“如今新上任的兗州刺史曹操,此人雄才大略,手下賢才猛將雲集,我擔心大渠帥在東平,怕是很難戰勝那曹孟德。”
“哦,這些都是那個書呆子告訴你的吧?”聖女神情不變,盯着貂蟬道:“那個咱們在黃河渡口抓到的士子,雖然整日胡言亂語,但此人眼光毒辣,絕對不是尋常士子,他這番言語卻不無道理,我的本意也是希望大渠帥放棄兗州,收縮兵力,經營青州一地,打下基礎,然後向勢力稍顯薄弱的徐州發展,可奈何我這個兄長一意孤行,執意要攻下兗州,進而攻取洛陽,達到建立王朝的根基。”
“啊,姐姐之言,竟然與那書呆子所謀竟然略同。”貂蟬小嘴一張,頗爲吃驚的道。
“是嗎,那書呆子還說了什麼?”聖女平靜的追問道。
“他說我們這樣毫無主張的行事,必敗無疑。雖然他說成大事者,無不是手染鮮血之輩,但那是對敵人,而要想成事,必須立下根基,而根基則是萬民,只有讓萬民安居,才能民心所向,如我們這般裹挾百姓,致使萬民流離失所,血流成河,雖然一時成勢,必然不能長久。”對於那個被她們抓獲,一直關押的文弱書生,貂蟬起初也並沒有在意,但一路走來,他卻看似一直在胡言亂語,但所言所行,卻又往往能夠切中利弊。
“還有他說我們要攻下北海,必須速戰速決,北海距離徐州治所不過半月路程,而徐州刺史陶謙與孔融素來相厚,若得知北海被圍必然來援,到時我們不但攻不下北海,還很有可能遭遇慘敗。”貂蟬自從發現那個書生,看似胡亂的言語之中,竟然隱含着對於局勢看法時,就對那個書生起了好奇之心,時常前去聆聽,而那書生似乎也有意獲得貂蟬的信任來保住性命,所以也經常會說出一些有利於眼下局勢的策略。
“哼,此人確實有些本事,如今我們已經圍困北海十日,若半月之內無法攻破北海,我們確實如那書呆子所言會陷入困境”聖女冷冷的說了句,道:“但我絕對不會允許此事發生的,用雀鷹傳信給混入城中的海棠她們,務必尋找到機會,刺殺掉孔融以及守將,只要城內一亂,這北海城定會被我大軍攻破。”
而就在黃巾軍猛攻北海的時候,太史慈攜帶着孔融的書信,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兩晝日終於趕到了利城城下,如此強度的馳騁,就算是良駒也難以持久,這不衝到城下剎那,他座下這一匹良駒口中發出一聲嘶鳴,口吐白沫倒地而死,而另外一匹戰馬早就在半道就已經累死,一臉疲倦之色的太史慈,翻身落馬之時,邁步奮力朝城門口喊道:“吾有十萬火急軍情,求見韓烈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