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的手中的斬馬刀一刀落下,刀如山嶽,山崩地裂。????火然?文??w?w?w?.?
大漢手中的雙鐵戟,揮舞開來,端的是雙戟如林,威猛如火。
這一生死碰撞,必有有傷,眼看着如此猛將,竟然火併,觀者驚歎之餘,無不扼腕嘆息。
生死一瞬間,韓烈看着那黑塔般的醜惡大漢,以及手中的使用的雙戟,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名字,古之惡來典韋?
隨着腦海中人名的出現,韓烈眼中的殺意瞬間消散,手中的刀鋒擦着典韋脖子劃過,腳下步法一變,與典韋錯身而過。
身在戰陣之中的典韋,對於韓烈濃烈的殺氣用切膚之痛來形容可謂一點不過分,但眼看對方的刀鋒明明已經抵達自己的頸脖之間,已經感受到死亡威脅的他,渾身的壓力卻陡然消散,而隨之韓烈的身影已經錯身而過。
但他此刻他手中的雙戟已經形成合擊之勢,根本來不及收回,雖然不明白爲何韓烈突然收刀,但典韋知道韓烈放了自己一馬,向來以任俠自居的典韋,自然不是個以德報怨之人,但這時他卻根本來不及收招,只得儘量收回了力道。
即便如此,單支重三十六斤的雙戟還是夾帶着一股威猛之勢,分別擊打在了韓烈腹背之上,遭此重擊之下,韓烈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韓大哥……”蔡琰眼看韓烈受傷,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徐晃李陽二人大喝一聲,緊隨着撲了上去。
“壯士,壯士……”典韋伸手一把攔住了韓烈的雙肩,攙扶着他喊道:“壯士我,唉,老典我一下子也收不住手呀。”
“閣下、可是典韋?”韓烈雖然遭到典韋雙擊擊打,但及時的運氣低檔了一下,加上典韋收回了大半力道,雖說吐血,但傷勢卻並沒有衆人看到的這般嚴重,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經微微緩過了神,這會面對扶着自己的典韋,他卻強撐着露出了一絲笑容。
“壯士認識某?”典韋一愣,蔡琰已經衝到了跟前,也不知道這丫頭哪來的力氣,竟然把比她高了近兩個頭的典韋硬是給推了開來。
“放開我韓大哥,我殺了你。”這丫頭這會雖然穿着男裝,但卻絲毫沒有壓住聲音,就像一隻暴龍般怒嗔着典韋的同時,滿眼淚珠的把韓烈攬在了懷中:“韓大哥,韓大哥你傷到哪了?”
徐晃和李陽這會自是一前一後的護衛在了韓烈和蔡琰身前,一旦典韋以及面前的軍士敢有動作,徐晃定然不會在有半點留情,就連李陽這個膽小的傢伙,這會也橫刀在身前,一副玩命的架勢。
“傻丫頭,哭什麼,韓大哥沒事。”看着滿臉淚珠的蔡琰,韓烈感動之餘,不由咧嘴笑道:“公明兄,李陽不要衝動,這位典韋壯士乃是當世豪傑,剛纔他並不是有意傷我。”
面對眼前這一系列的變故,典韋驚愣之下,感激的作揖拜道:“典韋冒犯了,今日欠壯士一命,來日必報。”
“咳咳!”韓烈急促的咳了幾聲,嘴角又溢出了一些血跡,看的抱住她的蔡琰心疼不已,連連垂淚道:“徐大哥,快,快帶韓大哥看大夫去。”
這會功夫,城門外觀戰的幾人,也驅馬靠了上來。
“爾等是何人部下,切勿自家人內訌,這位乃是陳留太守張孟卓大人。”爲的高冠文士旁邊的老者,這時指了指身前的高冠文士介紹了下對方的身份。
“我家主人乃是韓使君的族侄,特來軍前效命。”得知眼前的文士乃是陳留太守張邈張孟卓,李陽雖然有氣,但卻也未敢大聲叫嚷。
“原來是韓文節的族人,這可不是誤會麼?”張邈旁邊那個長相文雅的中年男子,微微動容道。
“文舉所言甚是,孟卓,我看這位韓賢侄傷勢不輕,是不是先帶回營中救治。”老者附和一聲,目光看向張邈道。
張邈這會騎馬在前,倒不是他官職比左右的兩人大,而是作爲東道主,特意出城迎接這二人的,眼前的二人年老者乃徐州牧陶謙,字恭祖,中年文雅之士則是北海相孔融,字文舉。
這兩個人無論是聲名,還是家世,以及官場資歷甚至官位都比他大,對於二人的意見,張邈自然不敢不聽,起碼錶面上他是無法反駁的。
“二位使君所言有理,趙司馬還不護送韓小將軍回營。”張邈臉色微沉,張口吩咐了一聲。
近日隨着抵達酸棗的盟軍諸侯兵馬增多,城中時有生騷亂,所以他日前他就下達了軍令,凡是入城的兵馬,必須要有通行令牌,這樣一來可以便於管理城中治安,二來也有意向諸侯宣示他這個主人翁權威之意。
而張邈來與袁紹不和,而韓馥則是袁家門生弟子,所以張邈向來與韓馥和袁紹不睦,而他手下將領,也大多知道張邈心意,所以對冀州的袁紹韓馥兵馬,向來都沒有好臉色,這也是剛纔那個城門小校,得知韓烈是韓馥族子時,不但不通報,還一副輕視表情。
“趙司馬,屬下這就護送他們回營。”典韋此刻隸屬張邈帳下別部親兵,負責軍中大纛,雖然勇猛但並未獲得張邈賞識,不過別部司馬趙崇,卻對他的武勇頗爲欣賞,但幾次想提升典韋爲部曲軍候時,張邈都並沒有應允,原由自是張邈覺得典韋出身市井草莽,野性難馴,若提升軍候授予兵卒,一旦鬧騰起來,勢必無人可以收服,容易贊成尾大不掉之勢。
“哼!”眼看典韋又搶着出頭,張邈輕哼一聲,心中對典韋這個粗鄙武夫更是心中不滿。
韓烈得知眼前一臉傲氣的傢伙就是張邈時,原本行禮的心思打消了,裝着受傷頗重的他,直接把他忽視了,另外的陶謙和孔融,由於此刻他並不認識,自然也被他選擇的忽略了。
回到城中的營地,典韋很快就給他找來大夫,經過一番診治,大夫給韓烈敷了一些傷藥,又開了一些內服的藥方,囑咐一番隨即離去。
“韓公子實在抱歉,我老典就是個粗人,衝撞之處還望海涵。”典韋得知韓烈傷勢並沒有大礙,方纔放下心事表示着歉意。
“典韋兄客氣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等皆是武人,可沒有那麼客套。”韓烈見典韋一直表示着愧色,不由笑着擺了擺手,道:“當然若典韋兄實在覺得過意不去,莫如請我喝頓酒如何?”
“好,喝酒就喝酒。”典韋一聽,不由開懷笑了起來。
“不行,剛纔大夫說你不宜飲酒的。”一旁的蔡琰聞言,忙反駁道。
“些許小傷,不妨事。”韓烈不以爲意的笑笑,道:“今日我與典韋兄這仗雖然輸了,但這酒我可不想認輸,怎麼樣咱們再比試一場如何?”
“嘿,韓公子要比酒,那我老典自當奉陪,不怕告訴你們,我老典從小就有兩不怕,一是不怕打架,二是不怕喝酒。”
“哈哈!”見他說的風趣,韓烈幾個不由放聲大笑,一旁的徐晃原本對這個大老粗也多少有些芥蒂的,但這會相處下來,卻現這個大漢莽撞歸莽撞,但卻是個耿直之人,自是對他大爲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