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許褚暴吼一聲九耳八環象鼻刀一陣響動劈向陳表,陳表橫槍來擋,咔嚓一聲,陳表的雙臂軟塌塌的垂了下去,刀都握不住了!“陳表!快走!”,丁奉揮刀砍向許褚,爲陳表強奪逃命的機會;
“哼!”,許褚雙手抓刀磕向丁奉的武器,一聲巨響,丁奉在馬上幾乎是一個趔蹶,陳表纔剛剛轉動馬身還未走遠,被許褚追了上來,一刀結果了性命!
丁奉見勢不妙,策馬逃走這才留得一條性命;陳表被斬,江東軍士氣大跌,很快被曹軍突破了封鎖線,而另一邊的呂岱還沒有整肅好士兵,一番亂戰再次呈現!
曹軍的鐵騎獨步天下,遠勝吳軍,能與曹軍鐵騎相抗衡的也無非是劉備的雍涼騎兵團了,但現在與曹軍對陣的是吳軍啊,吳軍水師天下無敵,可惜這是陸地;
在加上曹軍的一通連環計,他們差不多被打懵了!就在亂戰的時候後方出現了喧鬧聲,呂岱轉身怒喝:“怎麼回事兒?”
“曹軍從後方殺上來了!將軍我軍糧草被焚,人心大亂啊!”,孫賁策馬過來說道,曹洪將很多九江城軍官的腦袋斬下來,掛在旗杆上,吳軍都看到了,自然人心大亂;
“穩住人心!不能撤!不能撤!一旦我們潰敗,步騭將軍就會腹背受敵,他昨天還傳訊他與廣陵郡的臧霸已經對陣了!”,呂岱小聲的交代。然後揚聲大喝:“弟兄們!隨我殺敵!殺敵一人賞百錢!殺!”
這個時候就要拿出一些實際的能夠打動人心的東西來激發士氣了,不然潰敗是必然的,孫賁也大聲疾呼:“弟兄們我們是敵軍的兩倍!殺了他們!奪回壽春城!壽春城有無數的糧食!破敵之後歡慶三日!有錢有女人!”
徐榮冷笑着看着遠處喊叫的呂岱,孫賁,喝道:“結陣!”,隨着令旗的揮舞,曹軍騎兵緩緩向後撤退。結成方陣,“弓箭手!放!”,徐榮叫道;
“嗖嗖嗖!”。箭雨鳴鏑不斷灑落,吳軍士兵大多沒有護盾,慘叫聲不斷。徐榮靈活的運用戰術不斷地消磨着吳軍的士氣,他要一鼓作氣擊敗吳軍!
李煜就在不遠處的山上觀看着敵我雙方的情勢,他現在根本不需要親自指揮,因爲有人比他做得更好,徐榮,大將也!
“吼吼吼”,曹軍士兵狂熱的大吼,身後的戰鼓咚咚作響,徐榮出乎意料的沒有選擇騎兵最擅長使用的錐子型陣勢進行衝鋒,反而是採取步兵一樣的方陣。向前緩緩移動,每十步放一次箭!
江東軍充滿了惶恐,彷彿眼前的人馬多出了無數倍,不少人心理崩潰了!出現了逃跑!這就是徐榮需要達到的效果,他要用氣勢壓迫吳軍。讓他們自亂陣腳!
果然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吳軍開始潰敗了,無論呂岱、徐盛怎麼約束士兵都不能穩住!他們一敗塗地!
吳軍潰逃向廬江城也就是南方逃亡而走,可是兩條腿的人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嗎?他們慘遭徐榮蹂躪!
徐榮本就是西涼軍的骨幹,當初董卓手下最受重視的一員,對騎兵的指揮造詣遠遠超出許多人。他指揮曹軍一方面從後邊分成十幾個騎兵隊,像獵狗一樣猛追猛咬,耗盡了吳軍的每一分力氣;
在前方他還不斷地佈置騎兵,半路截擊,將吳軍切成了無數段,一點點的蠶食吳軍;十萬大軍被五萬曹軍打的跟狗似的;
一路追趕到了肥東,潰逃的吳軍只剩下一萬人,一路上都是屍體!戰爭真是殘酷無比的一件事情啊!肥東此時也是戰火紛飛,曹軍大將臧霸與吳軍大將步騭廝殺在了一起,難解難分!
臧霸要執行移民計劃,而步騭是要給他這個偷人賊一個教訓,雙方越打火氣越大!當呂岱幾人狼狽不堪的跑到他這裡的時候,步騭驚呆了:“十萬大軍啊!你們?”
呂岱羞愧的卸去了衣甲:“末將指揮不力!甘願受罰!只是十萬大軍,十不存一啊!我恨啊!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老將軍平生也沒受到這種恥辱,急火攻心竟然暈了過去;
步騭手忙腳亂的命人醫治,看着另外三人徐盛、丁奉、孫賁也都是面帶羞愧,萎靡不振,步騭嘆了口氣:“將事情詳細說說,我需要做出應對,不然江北又要丟了!”
三人對視一眼,徐盛站了出來,孫賁是皇室宗親,丁奉是晚輩他只能站出來:“曹軍以太尉李煜節制軍馬,大將徐榮爲統帥,先鋒許褚,督軍曹洪,領五萬精銳騎兵於半月前利用壽春城中的士族、豪門幫助一舉奪了壽春城!此末將之罪也!
其後,末將發出求援信,陳表、丁奉、孫賁、呂岱四人前來助陣,形成了十萬大軍,因爲對陣的時候連折幾陣,是因爲將多政令不一,所以我們推舉呂將軍做首領;
我們也想過撤退,卻被曹軍纏住,根本無法撤走;本來我們打算誘使敵軍、麻痹敵軍,卻在面對敵軍的疲軍之計的時候束手無策,還被攻克了曲陽、九江二城,軍糧也毀於一旦!
在之後我們與曹軍決戰不敵!潰敗!一路被曹軍的騎兵追殺!士兵死傷遍地這是我的罪過啊!一切都起源於壽春城被攻下,末將失職之罪”
徐盛幾度哽咽,鐵打的漢子眼睛憋得通紅,步騭安慰了幾句,開始整理信息,觀察地圖,九江郡現在已經是淪失大半了,幾個重城都被攻破,只剩下他背後的合肥城了;
廬江郡背部也被豫州刺史臧洪的佈置下一點點向前滲透,也丟失了不少土地。步騭大感頭痛還是底子薄啊!他不禁感嘆,曹軍損失了四十萬軍馬之後面對蜀國、吳國的雙方打擊既然還能支撐下去,不僅如此還在局部進行了反擊,厲害啊!
對面的臧霸率領從徐州各地抽調的兵馬足有五六萬,這是正規軍,還不算官府僱傭的役夫十數萬,那些人都是幫助移民的。官府出錢僱工他們,可這些人拿上武器立刻就能轉化成大軍;
思來想去步騭決定向凌陽發信,讓人來幫忙。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另一邊李煜匆匆的交代徐榮與臧霸幾件事情,便帶着許褚向樊城趕去,刻不容緩。關羽這位爺這些日子可是牛叉的不得了啊!
“好!”,長豐一戰,斬殺吳軍五萬餘人,俘虜三萬多,一舉奪回大半個九江郡,這份戰報通告信鷹很快就放到了曹丕的桌案上,曹丕不禁大聲叫好!
這幾天樊城一帶的戰報頻繁送往宮中可除了損兵折將就是損兵折將,曹丕飽受壓力,許多剛剛壓制下去的漢朝餘黨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他也是急的焦頭爛額。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把刷子,對於軍事他真的不太擅長;
他只知道兵精將良才能打勝仗,爲此這位新上位的皇帝甚至想將許昌駐防的士兵派出去,跟關羽拼了,這份魄力不錯。就是有些莽撞了,好在有人勸阻,打消了他的這個想法;
“好啊!”,曹丕連連點頭將戰報給衆大臣們看看,心中壓力減少了不少:“太尉大人已經戰勝了九江郡的吳軍,暫時穩定了局勢。現在已經趕往了樊城,諸位!我想不久之後就能聽到捷報!所以!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春耕近在眼前,目前又從南方遷移過來不少平民百姓,一定要妥善安置!沮授大人、毛玠大人以及滿寵大人,你們要多上心,不要讓百姓不滿,朝廷頒發的土地、耕牛、良種都要實際的發送到百姓手中!誰敢伸手貪污,朕,就剁了誰的爪子!”
“陛下!遼東公孫度始終是個禍患,最近他頻繁的調動軍馬陳兵於幽州邊界,是否要與其開戰?”,田豐出列稟報;
“還有這等事兒?”,曹丕沉思片刻:“田大人怎麼看?”
田豐回道:“稟陛下,如今南方戰事未休,北方又出戰事,難免應顧不暇,不如遣使者面見公孫度,對他封官許願,暫時安撫他,等穩固了南方的局勢,在派遣大將領軍滅之!”
“稟陛下!臣以爲與其安撫公孫度,不如一戰滅之永除後患!”,司馬懿出列請戰:“陛下只需給臣三萬兵馬,臣就能滅了他!”
曹丕一愣,琢磨了一下咧嘴笑了笑:“司馬大人才學出衆,朕多有事情離不開你,再說現在南方戰局膠着,實在是不宜在樹強敵,我看還是讓田豐大人安排一下出使的事情,安穩一下公孫度,等穩定後,在出兵不遲!”
司馬懿默然不語,退了回去,他只是在試探,試探曹丕對他是什麼態度,他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心中卻不免淒涼,曹操在的時候不用他是因爲手下能人太多了,根本用不到他;
可到了曹丕這裡,像賈詡、王朗這些老臣已經到了快致仕的年紀,朝廷之中缺乏很多位置也缺乏能人,可曹丕雖然對他很重視似的,卻處處提防啊!
首先在軍權這一塊絕對不允許他染指!可能是因爲曹衝的關係吧,司馬懿不禁感嘆,感嘆過後又是憤然,那事兒能怪他嗎?曹衝那樣逼他,他不答應就是死啊!
不怪曹丕提防他,無論是曹操還是李煜都三番五次的提醒曹丕,對司馬懿一定要提防,尤其是他與曹衝之間還有姻親關係
江夏郡,黃石一帶,這個地方從前就是紛爭最多的地方,荊州與江東不停地交戰,究其原因無非兩點,一是地利,打通這裡江夏郡內一直到荊州城完全是一馬平川,無險可據;
另一點就是孫氏對這裡有着特殊的情節,這裡是孫堅的葬身之地,數十年過去了也不能讓他們忘懷這個大仇!可惜黃石這裡從來沒有失守過,二十年快過去了,依然堅挺;
從曹操去世紀靈、龐統、文聘、李通、黃忠、蔡瑁已經再此駐守月餘了,周瑜給予了他們極大的壓力,就連鳳雛龐統都險些招架不住,畢竟他還有些稚嫩,郭嘉來了之後才穩住局勢,有幾天安生日子過;
“士元!咳咳!怎麼樣了?”,郭嘉操勞過度又開始劇烈的咳嗽,江南的溼潤天氣中他都如此,若是到了北方他更受不了;
龐統一身戎裝剛到軍帳,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氣,喘息幾下之後,才拱手,一臉佩服的說道:“先生料事如神!周瑜久攻不下想要使苦肉計,被先生識破了!我率軍伏擊差一點要了黃蓋那老貨的性命!”
“咳咳!”,郭嘉劇烈的咳嗽了幾下用絲巾捂住了嘴,平息喘息,淡淡一笑:“好!幹得不錯!周瑜短時間不會在輕舉妄動,我估計他一定會邀請荊州城一帶的關羽前來夾攻我們!嘿嘿!”
“如此一來我們說不定就能扭轉局勢!”,龐統握了握拳頭,有些興奮,卻又有些擔憂:“關羽最近勢頭正猛,又有孔明謀劃,陣斬了從前的桂陽太守趙範,於夷道再敗夏侯惇,斬首三萬餘,威逼南郡,我擔心那裡守不住啊!他們如果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擊,只怕”
郭嘉搖了搖頭:“樊城一帶聚集軍馬二十萬絕對不少了,主要是在與沒有一個能夠主事兒的人,荀彧、蒯良、蒯越等人都是智謀之士,所出謀略都是良策,怎會一敗再敗?如果有人能夠統一意見,關羽絕對不能這麼囂張!”
郭嘉一陣見血的指出樊城一帶的曹軍弱點,主要就是意見不統一,軍事主管有兩個曹仁與夏侯惇,你說聽誰的?謀士更多除了荀彧、蒯氏兄弟還有馬良、馬謖等人,內部混亂,怎能抵禦外敵?
“這不要緊,等懷德到了意見就能統一,他是當朝太尉,主管軍事,陛下也授命他節制天下軍馬之權,他還是荊州牧,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對他也多有信服,威望甚高,等着吧!很快,關羽就會撞牆的!”,郭嘉一笑;
“懷德先生已經來了?他不是在壽春嗎?難道說?”,龐統從郭嘉手中接過戰報,不禁佩服的點了點頭:“厲害啊!力挽狂瀾不過如是!當以此爲榜樣!”
“呵呵呵!那倒是!士元你是天下良材,尤其在軍略上的才華完全不輸於周瑜,你輸了幾陣不過是因爲經驗不夠,就當是在磨練吧!莫要灰心,將來你遲早有一天會超越他的!”,郭嘉笑道;
龐統點了點頭:“誰叫我命苦呢?一出仕便遇到這等古今少見的人才,不吃點苦頭怎能成長?這些日子承蒙先生教導,士元深感敬佩!”
“同爲爲國效力,應該的!”,郭嘉一笑了之,其實他是在想爲魏國磨礪出一個人才,他自己體弱多病,賈詡垂垂老朽,其餘的人無論是田豐、沮授還是荀彧等人都是政治見長,有遠見又卓識,也有能力,就是在軍事上差了些;
如果他去了,關於軍事上的重擔就會全部壓在李煜身上,遲早會出事兒,抱着這樣一個心態,郭嘉這些日子不斷的教導磨礪龐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