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的回暖了。
中原大戰,一觸即發。
而益州,雖然也是調兵連連,但是內部相比之下,還算是安穩,經濟在一點點的發展起來了,特別是在水泥發明出來之後,基建工程開始的層出不窮。
水泥的作用力,架橋修路,有着特別的作用力,甚至能拉開一個時代的進步。
這一天,天氣溫和,江州城之內,貫通渝中半島和江北之間的石橋,開啓了一共動工儀式。
這一次修橋,將會以工曹親自牽頭,以景平號爲首,一共十二個商行共同聯手的一次官商合作,要技術有技術,要資金有資金,將會以水泥鋼筋爲主,打造一個時代性的地標。
動工儀式的開始,牧景親自到場挖掘了第一剷土。
“吾希望,這一座橋樑的建造,將會拉開我江州的發展之路,打通我們的江州南北之閣,讓我們江州,更加的團結起來!”
牧景大聲的宣言,引爆全場。
“明侯英明!”
“明侯英明!”
百姓們十分激動,一個個異口同聲的高喊起來了,甚至有些狂熱粉會把口號喊成‘明侯萬歲’絲毫不忌憚朝廷的所在。
儀式結束之後,牧景把牧欽叫道跟前。
“這一次造橋,其他商行商號可以說是投資,投資有收穫的,但是景平號必須無償的協助,出錢出力,在所不惜!”
牧景拍一拍牧欽的肩膀,說道:“景平號想要成爲商道之首,就要有足夠的大氣,不要拘謹一些些利益,而且你要事情,一旦這道橋樑建立起來,這將會對渝中半島的影響巨大,包括我們在渝中半島營造的房子,也將會高價大賣!”
景平商行在年後,已經更名爲景平號。
景平之前是一個商行,但是解散之後,雖然很多資源牧景都接下來了,但是目前來說,是牧氏一家的商號,再用商行這個名字,就不太合適了。
景平號,這就是一個商標。
目前來說,景平號在商道上的影響力,財富的積累,當今天下,都是數一數二的,最少能列爲天下前十的商號。
“明白!”
牧欽點點頭,道:“家主,我們能不能承包地段,目前水泥路的優勢,已經漸漸的被挖掘出來了,一旦這樣的水泥路建立起來了,馬車的速度能提升的一杯以上,單單是今年,工曹就已經放出了十二個馳道計劃,但是我們景平號身份敏感,如果接下來,會對家主有所影響!”
“有些事情,還得避諱一下才行,你們接下來明侯府發出來的工程,就算我做的在公正,也會有閒言碎語,怕倒不是怕,就是有些不值當!”
牧景想了想,道:“景平號畢竟是掛着我們牧氏的名號,就不要太過於執着一些基建工程了,最好集中主力,在房屋這一塊,衣食住行,住,對於百姓來說,始終都是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好!”
牧欽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本來對於這些基建工程,他心裡面本來還有些異動的,現在關乎牧景的聲譽,他絕不會那這個來冒險。
………………
從河堤回來,已經是下午了,昭明閣的正殿之上,牧景趴在桌子上的寫寫畫畫的,很是認真,全神貫注。
“主公,你在幹什麼?”
戲志纔不知道什麼走進來了,看着牧景在潔白的紙張上的塗鴉,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在尋思,未來江州城的發展!”
牧景說道:“我想過了,除非有一天,我們能打上中原,一舉奠定天下,不然江州城將會是我們的根,這些年,江州城的發展,還是太過於緩慢了一些!”
“另外,隨着明侯府各司各曹的完善,現在的府衙,地方也不是很夠了,而且作爲益州中樞,缺少威嚴,很難震懾地方官吏,所以我想要重新建立一座官衙!”
牧景放下了手中的筆,道:“現在鴻都科技院,發明了水泥這種東西,凝固速度快,十分的堅韌,我還尋思着,要不要修建一座有地標性的建築,當我們明侯府的府衙!”
不是他好大喜功。
而是一個政治集團,是需要一個老巢,來安定人心的,這些回來敘職的官吏,看到破破爛爛冷冷清清的明侯府,也會打滅他們幾分的信任。
“主公,當初我們乾乾進入益州,名酒在漢中建立一座奢華的明侯府,但是沒幾年就基本上放棄了,這有些浪費財力物力啊!”
戲志才低聲的道:“如今的益州,雖富裕,但是面臨戰事不少,中原你這一戰不知道會打到什麼會後,所以我認爲,益州必須要把資源放在這上面才行,目前還不宜在江州大動干戈,或許晚幾年,看看變化,再說來修建明侯府的事情,也無妨,又或許這一戰,我們能打下長安呢,長安乃是前朝帝都,更合適我們當中樞之地!”
“打下長安?”
牧景搖搖頭:“別說希望渺茫,就算能下來,我都不會遷去長安,中原現在太危險的,我必須保住我的中樞指揮,所以把他們放在了江州,是最安全的!”
“不過你放心,輕易我不會動的,這時候,一動不如一靜,明侯府即使是財大氣粗,恐怕也扛不住戰爭的消耗!”
“主公心中有底,那屬下就放心了!”
戲志才這時候纔想到來了昭明閣的目的,他把手上的卷宗,給牧景遞上去,輕聲的道:“這是參謀司剛剛提上來,關於對中原戰役的推演情況!”
參謀司的參將,最大工作,就是推演推敲戰事發展的情況,把能找出來的意外,儘量找出來,每一場大戰,首先要歷經參謀司的推演。
“這是第幾套方案?”牧景詢問。
“第五套!”
戲志才說道:“前面四套,都被我否決了,目前,我認爲,這是最接近戰場推演的方案!”
“陳宮還在北疆,現在參謀司,是你親自領導的吧!”
“嗯!”
“你認爲即使打到最後,擊敗董卓,也未必能徹底的擊潰西涼軍!”
“西涼戰將輩出,人心團結,而中原諸侯,人心不齊,終究難成大事,哪怕他們出兵討賊,可他們也未必會願意和董卓死戰,而董卓面對這種情況,一定會奮不顧身,此消彼長,很難擊潰他的!”
戲志纔回答。
“推演的倒是不錯,但是很多因素,還是沒有能考慮進去!”牧景仔細的看推演的報告,一邊看,一邊說道:“考慮戰場環境,也要考慮到戰場後方的變數,董卓的後方可是天子,天子會不會趁機異動,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另外各路諸侯,願不願意把天子贏回去,也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會影響到戰場上交鋒的情緒,甚至能影響結果!”
“所以必須要考慮的仔細!”
牧景把手中的文卷遞回去,道:“打回去,重新在推演,命令景武司打聽更真實的消息,然後送去的參謀司,命令他們,做更加仔細的推演,我要一份更加詳細的推演計劃!”
“諾!”
戲志才點頭。
…………
傍晚,牧景整理了一下的案桌上的卷宗,顯得頗爲輕鬆愉快。
參政系統建立之後,參政大臣能入閣輔政,參與政務的批閱,不說在外面了,單單是在江州城的,胡昭,劉勁,秦頌,戲志才都能入閣批奏文,牧景的工作,就顯得輕鬆一點了。
“主公,鴻臚司主事伊籍門外求見!”
“伊機伯回來了?”
牧景眸光微微一亮,停下了離開昭明閣的腳步,沉聲的道:“快讓他進來了!”
“諾!”
一個神衛將士的帶領之下,伊籍跨步走進昭明閣正堂之上。
“屬下鴻臚司主事伊籍,拜見主公!”
伊籍俯首行禮。
“不必多禮!”
牧景從案桌上站起來,走到前面,親自扶起來了伊籍,看着他有些滄桑神色,感概說道:“這幾年讓你在外面奔波勞碌,是真的辛苦你了!”
“爲明侯府而努力,屬下不辛苦!”
“說說交州的情況吧!”
“諾!”
伊籍點頭,然後醞釀了一下語言,這纔開口說道:“主公,在交州,目前是兩個盤踞的諸侯,交趾太守士燮,交州牧張津!”
“我先後拜訪了他們!”
“士燮雖然惱怒我們的進軍交趾,但是目前來說,還是挺好說話的,再回來之前,我已經和他們達成協議,牧軍出兵,爲他奪取交州,他讓出交趾的港口!”
“交易不一定會成功,但是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已經是士燮的讓步了!”
“至於張津,去年他和江東軍打了好幾場,被江東軍打的節節敗退,如今交州東域,很多地方已經被江東軍佔領了,張津是節節敗退!”
“我拜訪張津的時候,他還是很強硬!”
“另外我還拜訪了不少交州世家豪族,看看他們對我們牧軍進入交州的反應,大部分豪族,對我們都是保持一個抗拒的態度!”
“……”
伊籍在牧景面前,把這一年他在交州的事情都全盤托出,說的很詳細,方便牧景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