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我們能做點手腳嗎?”戲志才敏銳的感覺出了一絲機會:“給袁術和孫堅找到點麻煩,也是好事啊!”
“如此當然好,最好是讓他們打起來了,不過難啊!”
牧景眸光湛然一亮,隨後就黯然下去了,輕聲的道:“關鍵是我們的根基太淺,能調動的人不多,在這種事情摻合進去,鬧得不好,吃不狐狸倒是惹出來了一身騷!”
“也對!”
戲志才拍拍額頭,道:“插手進去,更多的是畫蛇添足,如果有這他們發展,或許他們自己就打起來了,袁公路的氣量可不大啊!”
“袁公路?汝南?”
牧景靈光一閃,思緒突然沉澱了起來了,眼神有些飄離。
“你在想什麼?”
戲志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想皇甫嵩!”牧景回過神,沉聲的說道:“我在想,他在想什麼,皇甫嵩此人,在政治上無謀,然而在沙場上,無論是反應還是佈局,都異於常人!”
“你怕他已經盯着袁術了!”
“就怕不是他一個人在盯着袁術!”
“還有其他人?”
“多了!”牧景苦笑:“曹操,孫堅,現在恐怕都是盯着袁術,袁公路啊袁公路,天下之大,皆他無謀也!”
“不會吧!”
戲志才倒是一口氣冷氣。
“之前有些想不通,現在我突然想到了!”牧景說道:“孫文臺敢悍然自立,背後必有依仗,他肯定是暗中和某人取得了一致的意見,能同時出兵!”
“你懷疑是皇甫嵩!”
“最大機會是他!”牧景眯眼,眸光暗晦不明,一閃一閃的光芒略過:“但是我又感覺不是他!”
“哦!”
戲志才乃是聰慧過人之輩,牧景只要說一句話,他有時候就能摸清楚了牧景的心思,這源於他們之間的瞭解,他沉聲的道:“你懷疑曹孟德!”
“不知道!”
牧景搖搖頭,消息太少,只有猜度,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無法求證的消息,只能徒添之間的煩惱。
“算了,此事我們不必過於關注!”
牧景搖搖頭,把這些煩惱丟之腦後,天下諸侯,亂世爭鋒,更憑本事,成敗與否,就看命數了,袁公路的命數,這和自己沒關係。
“不過嶽述,你得讓景武司給我盯死了南陽!”牧景囑咐的說道:“雖說我三軍都處於休整,和養精蓄銳之中,但是如果有機會,我不介意奪回南陽!”
“明白!”
嶽述點頭。
“成都城和周圍的兵力部署,你摸透沒有?”牧景詢問。
這纔是嶽述南下的任務,也是牧景喚醒他的緣故,必須摸清楚了所有的兵力部署,纔有機會把計劃做的最爲仔細,計劃雖不如變化,但是隻要把計劃做的精益求精,把能考慮的變數都考慮進去,出現的變數就少之又少。
“目前城內的東南西三座軍營,已經摸清楚了,但是北部的長水營,插不進去了,他們的佈防滴水不漏,打探消息艱難,只能從外圍去摸消息!”
嶽述說道,正因爲他了解益州,這事情他才能做好。
“成都北城的長水營?”牧景眼眸劃過一抹陰鷙:“看來劉焉部下,還是有不少統兵之輩。”
“長水營的是受董扶節制的!”
嶽述回答。
“益州人才濟濟,不可小覷!”
戲志才告誡。
“放心,我既敢進來,就必然以最嚴謹的態度去應對每一個敵人,不會小看他們半分!”牧景點頭,然後道:“你先說說這幾座大營的兵力!”
“是!”
嶽述點頭,然後拿出一份兵力部署輿圖,仔細的爲牧景講解起來了。
“目前城中的兵力有將近兩萬!”
“兵力最強的,是東南的虎賁營,好像就是爲了盯住主公了,然後就是北城的長水營!”
“而東西兩方的營盤,都是普通營盤,之前並沒有,是劉使君率兵回來之後,讓張肅和龐羲,各自留下一營兵力,鎮守成都,兩營各自的兵力不過兩三千而已,不足爲患!”
“成都城外城有四座城門,內城有三座城門,外城在虎賁手中,內城在長水手中!”
“……”
牧景聽的很認真,眸光凝視這這一份城內的輿圖,他正在算計自己有機會的活動的空間,也在算計一下,想要攻取州牧府所要付出的代價。
最後搖搖頭:“在城中動手,危險太大了!”
劉焉就算把主力放在荊州,目前他在益州也有幾萬兵馬,益州軍的戰鬥力可不弱,他足夠的兵力應對自己,畢竟自己的牧軍主力現在也在外面,大家斗的兵力都不多。
不過自己有一個優勢,自己在暗處,他們在明處,以暗伏明,這是自己最大的優勢。
“城內沒有機會,城外呢?”
戲志才疑惑的道。
“也沒有機會!”
牧景道:“龐羲的數萬大軍,還有張肅的廣漢兵,目前都在成都附近盤桓,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的反應!”
他想了想,說道:“我們只能以快打快,擒賊擒王啊!”
“太冒險!”
戲志才苦笑:“這和我們之前的預料還是有些出入,成都有太多兵力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牧景來回踱步,半響之後,他有想了一策,盤坐下來了,書信一封,然後封漆起來了,遞給嶽述:“用景武司的渠道,八百里加急,送去伊籍的手中,能有多快,就得多快,不可耽擱半日時間!”
“諾!”
嶽述領過了密函,放在懷中,拱手領命。
“伊籍在南面,請他回來做什麼!”
“當然是請兵!”
牧景沉聲的說道。
“請兵?他唯一能請的,是荊州軍吧!”戲志才微微眯眼,倒是才道了牧景一二分的打算,不算認同,但是也並不去反駁牧景的想法。
“轟轟轟!!!!!”
“有賊入府了,封鎖四周,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第一曲隨我來!”
“第二曲立刻巡視全府,一個角落也不放過!”
“賊子,哪裡跑!”
“射弩!”
“一個不留!”
突然,外面出來了一陣陣聲音,嘶啞的怒喝聲音和沉重的腳步聲一下子把寂靜的府邸給驚醒過來了。
“怎麼回事?”
戲志才面色微微一變。
“你來的時候,留下尾巴了?”牧景面色也有一抹陰沉,目光看着嶽述。
“應該不會!”
嶽述驚異的說道:“我很小心了,兜了很長的路,絕對已經把尾巴甩掉的乾乾淨淨了!”
“主公,府中進賊了!”
陳生從外面拱手稟報。
“賊又沒有靠近我們的院落!”牧景問。
“沒有,他們闖入了主公的院落之中!”陳生回答。
牧景如今在了是戲志才的院落,並不在自己的院落之中。
“情況如何?”
“他們一進來就已經被發現了,擊殺了三個,逃了一個!”陳生說道:“其中一個刺客的功夫特別好,我們圍住他們的擋不住,不過他也中了我們的弩箭,最後負傷翻牆出去了,已經派人去追擊了!”
“算了,命人收隊,不必去追了!”
牧景沉思半響,立刻做出了反應,道:“另外,你把我們府邸上進了刺客的事情,給我傳出去,動靜鬧大一點,讓左鄰右舍都知道,然後嚴巡府中每一個角落,不要留下任何隱患!“
“諾!”
陳生點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