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程曠、夏惲、郭勝四個在亂軍之中被禁衛兵剁爲了肉泥。段珪、曹節、侯覽三人見機不妙,立馬一起來到後宮,挾持了太后、少帝和陳留王走後道向着北宮逃去。
恰逢盧植棄官未去,見宮中事變,何進身死,便馬上披甲持戈,立於閣下。
遠遠的便見段珪三人逼擁何後正向這邊過來,盧植怒不可遏,大呼道:“段珪逆賊,竟敢劫持太后!”段珪等三人心驚,當下棄了太后轉身便走,盧植將太后救了下來,又見宮中業已大亂。也不好棄了太后去追趕段珪三人,只得護着太后向着深宮內走去。
吳匡殺入內庭,見何進之弟何苗恰好提劍而出。吳匡大呼曰:“何苗是謂同謀,與逆賊一同謀害兄長,當共殺之!”
衆軍士驚懼,轉而更加的憤怒,皆是齊聲吼道:“願與將軍一同斬殺謀兄之賊!”何苗心下駭然,轉身欲走,衆軍士不待吳匡下令,便已將何苗四面圍定。砍爲齏粉。
正在宮中絞殺宦官的袁紹見大勢已定,立馬下令軍士分頭去殺十常侍家屬,不分大小,盡皆誅絕,禁衛兵見勢亂,多有渾水摸魚,枉殺平名百姓者。
也早已率領着士兵來到皇宮前,見皇宮之內,多數大殿業已燃燒起來,火勢極大,一面下令兵士救滅宮中之火,又來到深宮內,見盧植也在,便和盧植二人一同請何太后權攝大事,自己遣兵去追襲段珪等,尋覓少帝和陳留王
且說段珪劫擁少帝及陳留王,冒煙突火,連夜奔走至北邙山。約時分,後面喊殺聲大起,原是朝廷人馬趕至;爲首大將乃是河南中部掾吏閔貢,閔貢眼見前方行路之人便是少帝一行,當下大呼道:“逆賊休走!”
段珪見情勢危急,便投河而死。
少帝與陳留王不知虛實,故而不敢高聲,藏匿於河邊亂草之內。
閔貢見轉眼之間便失去了少帝和陳留王的行蹤,當下氣急,急令手下軍兵四散去趕,但仍是不知少帝之所在。
少帝與陳留王一直藏匿到四更,拂曉時,露水更重,二人身上皆是溼透,加上腹中飢餓,皆是相擠而哭;但又怕人知覺,只得吞聲草莽之中。
陳留王道:“此處尚且危險,不可久留,須另尋活路。”少帝點頭稱是。
於是二人攜手爬上岸邊。怎奈滿地荊棘,黑暗之中,又不見行路。正當二人不知所措之時,忽然有千百的螢火蟲聚集成羣,光芒照耀,猶如皓月一般明亮,在少帝身前飛轉。
陳留王大喜,對少帝道:“此天助我兄弟也!”遂隨螢火而行,路也顯示了出來。
二人行至五更,天已微亮,足痛不能行走,忽見山岡邊有一草堆,少帝與陳留王便臥於草堆之畔。草堆前面便是一所莊院。
此間莊主夜夢兩紅日墜於莊後,被驚醒了過來,披衣走處了房門,向着四周觀望了起來,只見莊後草堆上紅光沖天,慌忙向着草堆走去,走近細望,卻是二孩童臥於草畔。
莊主暗想此二人非是凡人,連忙問道:“二位是誰家之子?”少帝早已嚇得不敢答應。
陳留王卻絲毫不懼,用手虛指少帝答道:“此乃當今皇帝,遭十常侍之亂,逃難到此。我乃是陳留王也。”
莊主大驚,納頭便拜道:“臣乃是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見十常侍賣官嫉賢,故隱居於此。”崔毅扶少帝入莊,跪進酒食
呂布率領着一萬兩千大軍向着洛陽進發,因爲呂布知道十常侍之亂是什麼時候,所以呂布是算着日子走路的,不多不少,叫人引路剛好趕在那些人之前來到崔毅府上。
陳留王和少帝剛剛在崔毅府上沒有待多久,便聽見外面駿馬嘶鳴,鼓聲大作,盡皆駭然。
呂布下令全軍列陣於前面的山坡之上,畢竟沒有人知道董卓那丫的是什麼時候來的,要是碰了個對面,呂布沒做防備那多不好,那不是顯得看不起董胖子嗎?
呂布命令于禁在外面節制全軍,自己率領着陳帥和張飛來到莊外,呂布料想少帝和陳留王在莊內,便高聲叫道:“不知陛下可在屋內?”
屋內的陳留王見呂布說話還算是客氣,便也定下了心,問道:“陛下便在屋內,你可進來晉見。”
呂布連忙帶領着張飛和陳帥走進屋內,領着二人叩首道:“臣兗州牧蕩寇中郎將撫邊侯呂布參見陛下。”
少帝見是自己人,當下也是心中大定,連忙道:“呂卿快快請起。”呂布起身答道:“謝陛下。”
陳留王待到呂布起身,方纔答道:“方纔聽聞莊外鼓聲大作,似是有大軍行軍,呂卿可知是何人軍隊?”
呂布見陳留王舉止得體,比之那個懦弱的少帝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當下心裡好感大生,當下呵呵一笑,答道:“我奉大將軍將令前來都城討賊,不敢稍遲,故而率領大軍前來相助。”
陳留王連忙道:“呂卿忠心耿耿,深明大義,真不愧爲先帝的股紘之臣。”
呂布呵呵一笑,心中暗道:“小樣,給我灌湯,丫的還太嫩了點,小P孩如此年紀便有此心機,難得難得”
嘴上卻道:“陛下不可在此間多做停留,朝中尚未安寧,陛下當速回皇宮纔是。”
陳留王連連點頭稱善道:“呂卿所言有理,便按呂卿所言刑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