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獻帝建安四年十月,呂布坐領壽春六個月之久,北方袁紹佔領冀、幽、青、並兩年,曹操佔兗州和豫州,劉備佔領徐州。
許昌丞相府,曹操正坐與主位,坐下文武分列左右,曹操嘆了口氣,又皺了皺眉,接着笑了笑道:“北方袁紹越來越得寸進尺,南邊劉備日益壯大,西邊劉表兵精糧足,諸位都說說,我軍已經窩了這麼久,現在秋收已過,軍糧勉強不成問題,可是我軍沒了空間,現在如何是好啊?”
荀彧首先出列道:“主公可真閒不住,我軍糧食現在是不成問題,可是一有戰事必然緊缺,依我看,主公現在應該休養生息,待糧食足夠,再作打算,以我之見,我軍現在最大的敵人乃袁紹,主公應該先把南邊的劉備處理好,然後北進!”
曹操笑了笑道:“文若之見,深謀遠慮,甚有可取之處。”曹操又看了看衆人道:“諸位還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這時程昱出列陰着臉道:“主公,我建議立即出兵徐州!劉備此人太過奸詐,甚難對付,如果此時不出,待羽翼豐滿,恐怖就晚了。”
程昱這麼一說,曹操的眉頭再次皺起,當初實在太小看劉備了!才把呂布趕走近七個月而已,由當初的一萬兵現在居然發展到了二十萬!而且深得大家氏族支持,也深得民心,此人太恐怖了。
曹操看了看站在一旁還未發言的郭嘉,嘴角又掛上了微笑,郭嘉總是能在他最困難,最迷茫的時候幫他出謀劃策,指點迷津。他們的關係可以說亦君亦臣,亦師亦友。
曹操看着郭嘉道:“奉孝可有奇策啊?”
郭嘉面龐削瘦,面色有種病態的白,瀟灑出列拱手道:“主公,打不打劉備或者袁紹,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
曹操眼睛一亮,這郭嘉每次都能想讓人意外的好點子,道:“奉孝,你就直接說吧,別掉孤的胃口了”,說着就笑了笑。
郭嘉也輕掛笑容道:“主公,我軍不能光看劉備與袁紹,還要把整個天下聯繫起來,着眼全局,根據細作提供的消息,如果嘉所料不差,呂布必然於明年之前對孫策下手,這劉備攏絡人心是有一手,不過他身邊缺乏智謀之士。”說着有笑了笑道:“主公急,其實劉備比主公更急,劉備乃雄才,可惜地盤太少太小,急需城池擴大實力,這呂布一徵孫策,劉備必然心動”
這時荀攸出列道:“奉孝,這呂布身邊有賈詡與陳宮,劉備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呂布征討孫策,那肯定有會有所準備。”
郭嘉依然淡淡道:“不錯,但是劉備必須去,因爲他的機會不多,不能說有了準備劉備就會放棄這大好機會,劉備的大好機會也就是我們的大好機會”
劉曄出列道:“如果我軍趁劉備出軍徐州,萬一北方袁紹突然發難我軍危矣,再說如果劉備勝了,怎麼辦?他肯定會殺一個回馬槍,到時我軍他劉備進入膠着狀態就不妙了”
郭嘉笑了笑道:“我料劉備必敗!就算勝了也是殘勝,屆時必然會與呂布的殘餘軍打得你死我活,這樣最好。”
劉曄繼續道:“那袁紹出兵怎麼辦?”
這時荀彧笑呵呵的出來道:“子揚,袁紹此人反映很慢的,這個我荀彧敢打賭,只要主公出書安慰,袁紹必不會妄動。”
曹操哈哈大笑道:“文若啊,你怎麼比我還了解我的老夥計,哈哈……”
揚州壽春城,人頭嚷嚷,車水龍頭,青石板鋪墊,寬有三丈餘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大賈小販,絡繹不絕,時不時有一隊甲冑鮮明的士兵踏着整齊步伐巡邏而過,好一派盛世景象!
呂布把自己關在一個四輪馬車裡,靜靜的看着馬車窗外的這一切,每一個月他都會這樣出巡看幾次。四輪馬車也是呂布的傑作之一,可以這麼說,中國一直在清末都還沒有自己的四輪馬車,四輪馬車平穩而且可以拉更重更多的東西,它的關鍵就是前輪的轉軸上,只要見過四輪馬車的人都知道,其實這個一點都不難,只是都沒有想到而已。(PS:四輪馬車技術一點都不復雜,對於一個發明了指南車和船舵的古文明來說,不能造出四輪馬車就像能造摩托車卻不能造三輪車一樣不可思議)
街上一步伐穩重相貌敦厚的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吸引了呂布的目光,此人年紀二十七八左右,牽着一匹黃色矮腳馬,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一邊看還一邊感嘆:“哎…,都說呂布殘暴,可這才緊緊七個月的時間,比那個袁術在時不知道好了多是倍。”
突然一聲爆喝道:“站住!”頓時那年輕人周圍的人都條件反射的停了下來,只有一個長相粗狂的但目光有神的年輕人依然很自然的走着,就像沒聽到一樣。突然旁邊的一架四輪馬車,跳下一高大威猛的大漢,大漢一個閃步就落在那粗狂男子面前道:“足下好功夫。”
那那粗狂男子一驚道:“這位壯士爲何攔我去路?我們好像不相識啊。”
不用說了,攔路那粗狂男子路的人就是呂布,呂布笑道:“閣下最好自覺一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男子狠狠的盯這呂布,呂布也不避讓,迎上他的目光,同時用融祥教他的用氣之法,頓時呂布周圍的人,都有些窒息的感覺,被一種無形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
最靠近呂布的那男子,不知不覺心跳邊加速,越來越快,冷汗大豆般的冒出來,終於受不了,連忙跳出一丈之外。那男子知道遇上了高人,老打老實的把一錦色錢包交了出來,呂布走過去,接住錢包對着不遠去那牽着馬商人打扮的中年人道:“這位兄臺你的錢包。”
那年輕人一摸果然錢包不見了,連忙跑了過來道:“謝謝這位兄臺了,我走遍天下,還是第一次被人盜竊。”說着對呂布拱了拱手錶示感謝,接着又對着馬忠道:“這位壯士,能偷到我的錢包,可見你不簡單啊,方今天下大亂,真是用人之時,何不投效一明主,以慰平生。”
那年輕一臉的詐意,我偷了你錢,你居然還叫我去投降明主?太不思議了吧!可看着那爲有些敦厚的中年人。卻像真誠無比道:“先生寬懷大度,馬忠敬佩,可是誰會瞧得起我的出身呢?”
呂布一跳出來拉着馬忠的手道:“什麼?你叫馬忠?”馬忠奇怪道:“這位英雄難道認得我?”
呂布哈哈大笑道:“認得、認得。”說着又看着那位談吐不凡,寬懷大度的中年人道:“兄臺,還沒請教你的大名。”
那中年人拱了拱手笑道:“壯士英武不凡,大名不敢當,在下臨淮東城人,魯肅字子敬。”
呂布張了嘴巴,口水直流,左手牽着魯肅右手牽着馬忠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先跟我回去一趟。”
魯肅跟馬忠聽的莫名其妙,不過這呂布力大無窮,提着兩人,如提童雉,輕輕的放上馬車,然後對着車伕一個招呼,車伕高高的揚起鞭子,一鞭落下,馬兒吃痛,奔開雙腳就往壽春呂府而去!
魯肅與馬忠在車上千般追問去哪裡,呂布友好的語氣卻掛這狼一般的笑,說到:“二位不必驚恐,我與二位極爲有緣有甚爲投機,想請二位去家裡坐坐。”
可是這馬忠與魯肅都覺得這呂布不懷好意,可是毫無辦法,都打定見機行事……
馬車終於停了,前後不過一刻而已,而魯肅與馬忠卻想熬了好幾天,額頭上還有滴滴冷汗,爲什麼?這呂布一直色迷迷的盯着他們,時不時還發出陰笑……
呂布一跳就下馬了馬車,一一恭敬的把魯肅與馬忠迎了出來,魯肅一出來,看見門牌上方兩個大大的字:“呂府”,一下就豁然開朗了,哈哈笑道:“溫侯果然了得,想溫侯這般英武的人實在太少,我魯肅早應該看出來了。”
旁邊的馬忠一聽魯肅說那大漢是溫侯,溫侯誰不知道?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啊,這可多是習武之人的偶像啊!
呂布豪笑道:“子敬果然不一樣,我早問其名,賴何卻尋不到你啊,哎呀…我失禮了,先進屋再說。”
馬忠相當的激動,心目中的偶像就在面前,而且今天還被他創見不光彩的事,幾乎都說不話來道:“溫侯,馬…忠…該死,該死。”
呂布一笑道:“馬忠,朗朗乾坤你盜竊他人財物,膽大妄爲,幸得子敬寬厚,繞你一命,暫且留在我身邊,留我調遣。”
馬忠跪下道:“謝溫侯!”呂布扶起他道:“走,先進去再說。”
進屋茶水擺好,分位坐定,呂布悠悠道:“子敬現在到何處高就啊”
魯肅嘆了口氣道:“祖母剛剛過世,現在接母親去曲阿安置,暫無打算。”
呂布皺眉想了想,歷史上魯肅好像在他祖母過世後想去投奔鄭寶的,難道他就去投奔鄭寶?他在孫策手下做的好好的爲什麼要跑呢?”
呂布又道:“子敬啊,你不是在泊符將軍手下做事嗎?怎麼?”
魯肅悲道:“策輕而無備,雖有數萬之衆,無異於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於匹夫之手(歷史上郭嘉的話,借用)。”
我靠!這孫策死於刺客之手魯肅也知道?呂布對魯肅才華敬佩不已,當即對這魯肅作揖道:“子敬,布雖不才,有席捲天下之志,望子敬助我。”
魯肅連忙還禮道:“溫侯不必如此,肅不過一商人爾,不值得溫侯掛懷。”
呂布一臉正色道:“非也!子敬太看輕自己,在我呂布眼裡士農工商一律平等,有才唯是,子敬大才,請子敬助我。”語氣堅定有力。
魯肅這時相當爲難,看着壽春的一切,說明這呂布是個不錯主子,入主壽春以來,原來袁術手下蕭條不堪的地,都種上了莊家,各郡縣都恢復了生氣。
魯肅勉強道:“溫侯可容我考慮考慮?”
呂布正要說話,一侍衛跑了進來道:“主公,門外有個狂漢要見你。”
呂布鬱悶,正在登用人才,你來個突發事件,呂布不耐煩道:“那狂漢找我做什麼?叫什麼名字啊?”
那侍衛道:“那人自稱甘寧,說是王越介紹來的。”
呂布嘩的一下就跑了出去,傳來一陣聲音道:“馬忠、子敬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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