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方面敗了一陣,退回夔門。孫堅軍趁機反攻,雙方在夔門關下展開激戰,連續兩天時間,孫堅軍晝夜不停地猛攻,步兵如同潮水般不間斷衝擊夔門關,雙方的殺聲在山間迴盪,雙方的鮮血把夔門關都染成了鮮紅色。然而孫堅軍始終沒能突破夔門關的防禦,由於擔心即將到達的蒼狼軍騎兵,孫堅軍主動撤退了。
一天之後,蒼狼軍抵達戰場,雙方進入相持階段。
北面的上庸沿線,襄江沿線,雙方大軍都處於相持狀態,雙方百餘萬大軍相互對峙,都沒有發起主動進攻,戰場上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
襄陽城內相比於以往明顯冷清了很多,酒館茶肆內客人寥寥,僅有的幾個客人也都在議論着目前的戰事,聽得出來,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的模樣。一個身着青布儒衫的年輕人嘆了口氣,“哎,我們這襄陽,原本是魚米之鄉,可恨劉表死了之後,便淪爲各方勢力爭搶的一塊肥肉了!今天你打過來,明天我打過去,兵哥紛爭,無休無止!原本以爲孫堅做了荊州之主,可以安享太平了,沒想到他居然去招惹呂布!現在好了,呂布打回來了,南陽丟失,七十萬大軍壓在邊境之上!哎!”
同伴的白衣儒衫年輕人感同身受地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烏程侯當不當得住!要是被呂布打進來了,那可真就是天塌地陷了!”
兩個人嘆了口氣,喝了口酒,又聊了起來。
門外的街道上,一隊巡邏兵走了過去,軍官士卒都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兩邊的行人。兩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不敢在街道上多做停留。
一身戎裝的孫仁騎馬來到喬家大宅。翻身下馬,早有僕役上前來接了馬繮。孫仁進入大門,一路來到後院繡樓中,見到了兩位容貌極其相似的絕色佳人,笑着喚道:”大喬姐姐,小喬姐姐。”原來這兩位絕色佳人便是所謂的江東二喬,果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養在深閨人未識’啊,體態輕盈,纖腰嫋娜,一頭青絲如雲,兩張嬌顏如畫,若說天上果有仙子,便是眼前這兩個吧。
二喬看見孫仁,都是一喜,連忙迎了上來,小喬埋怨似的道:“孫仁妹妹,好久沒來看我們了!”孫仁笑道:“住進太忙了!小喬姐姐不要見怪啊!”小喬抿嘴一笑,把孫仁拖到月洞窗前,三個女子圍着一張小几坐了下來。三張嬌豔,風情各異,大喬成熟嫵媚,小喬清麗脫俗,孫仁英姿颯爽,彷彿天宮的三朵名花謫落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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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喬憂心忡忡地問道:“妹妹,聽說呂布大軍兵臨城下,情況究竟這麼樣了?”
孫仁想到曾經在襄陽見過的張浪,不禁皺起眉頭來,“呂布親帥三十萬主力已經緊逼到樊城城下,卻並沒有發起進攻,不知道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小喬急忙問道:“聽說呂布勇猛無敵,是不是真的啊?”
孫仁點了點頭,“若論武藝,呂布恐怕是天下無敵吧!”皺了皺眉頭,“不僅如此,我還認爲這個人比一般人都來的奸詐!哼,他就是一個奸詐的混蛋!”
二喬流露出訝異之色,大喬不解地問道:“聽妹妹這番言語,難道與那呂布認識?”
孫仁一驚,連忙搖頭,捋了捋秀髮道:“我哪認識他啊!”
大喬想到如今的局勢,不禁嘆了口氣,“天下諸侯紛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安寧啊!”小喬深有同感地嘆了口氣。孫仁信心滿滿地道:“我相信父兄一定可以掃平天下澄清玉宇。
二喬笑了笑。大喬猶豫了一下,有些羞澀地問道:“大公子,他還好嗎?”
孫仁抿嘴一笑,“大喬姐姐想大哥了?”
大喬大窘,垂着頭,嬌顏通紅了。一旁的小喬則抿嘴笑着。
孫仁皺眉道:“大哥心情不好,不久前與馬超戰於上庸城下,被馬超擊敗了!”
二喬都是一驚,小喬難以置信地道:“竟然有人能打敗大公子?!那個馬超是什麼人啊?他難道比呂布還要厲害不成?”聽小喬這話的意思,好像在她心目中,孫策是天下無敵的。
孫仁皺眉道:“馬超原本是西涼軍統帥,馬騰是他父親。”二喬聽說過馬騰,流露出恍然之色。孫仁道:“據說當日呂布率軍西征之時,與馬超大戰了百餘回合纔將其擊敗,馬超敬服呂布的武藝,因此投靠了呂布!”
二喬驚駭莫名,小喬事態地叫道:“馬超不是呂布的對手?”
孫仁點了點頭,看了小喬一眼,笑道:“我說過,呂布,是天下無敵的!”二喬不禁非常失落,原本心目中所向無敵的兄長,一下子居然淪爲了三流貨色。呵呵,其實孫策怎麼可能是三流貨色呢,只是此刻擺出來跟他相比的人,太厲害了,呂布自然不用說,一杆方天畫戟打遍天下無敵手,馬超也絕對是萬人敵的超一流猛將,不是有所謂的‘一呂二馬’的說法嗎?孫策不是他兩個的對手很正常。
孫仁皺眉道:“呂布的可怕,不僅是個人的超強武藝,更在於他訓練出來的步騎精銳!我聽敗下來的軍士說,當日在南陽城中之時,黃叔以數萬步軍精銳於街道上擺下密集陣型試圖將呂布軍驅逐出去,然而對手的數千裝甲鐵騎硬是硬生生地把幾萬步軍精銳衝殺得屍積如山七零八落,大軍崩潰!”
大喬變色道:“平時也多聽僕役們傳說呂布軍的兇悍,原本以爲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誇張之言,沒想到竟然真是如此!”小喬沉默不語,面上流露出濃濃的憂色。
孫仁自責道:“你看我說這些做什麼?大喬姐姐,小喬姐姐,你們有時間嗎,我們出城去騎馬散心!”二喬頗爲心動,紛紛點頭。千萬別以爲二喬是那種躲在閨房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這個時代的女子可不像後來,絕對都是很愛運動的。三個女子當即離開了繡樓,到馬廄牽了馬,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