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想出了主意,心中暗暗得意,可是表面上卻滿臉無奈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的武藝竟然如此高強,佩服佩服,我打累了,先去吃點東西,吃完了咱們接着再打,回見。”
說完之後,顏良虛晃一槍,隨後縱馬準備離去。
顏良離去之時槍法不亂,而且還有餘力,很明顯是在使詐,可是常春畢竟經驗不足,他在與張郃切磋的時候只知道該怎麼躲閃、進攻和防禦,卻並不知道還有使詐這麼一回事,這主要是因爲在比武切磋的時候雙方都是堂堂正正,根本用不到這些,而張郃主要是培養常春常規的打法,忽略了使詐之事,所以常春纔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常春正打得過癮,卻見顏良竟然想逃走,他如何肯放過?頓時喝道:“顏良休走,咱們之間還沒分勝負呢,今天務必要一決勝負。”
常春一邊說,一邊從後面追趕,他現在是一心想要追趕,截住顏良不讓他逃走,卻沒有料到這時候顏良早已經暗中取出了銅錘,乘着常春不備,直接就是一錘砸了過去。
常春猝不及防,眼看着對方的銅錘直接砸了過來,緊急時刻幸虧他的反應比較快,側身閃了過去,只見那銅錘擦着他的耳畔飛了過去,然後咚的一聲砸到了地上,把地給砸了個小坑。
可是接下來顏良手中的長槍也直接襲了過來,這一槍迅若奔雷,而且又是在他剛剛躲過銅錘的一瞬間便從另一側刺來,就好像是常春將自己的身體直接湊過去一般,這一下子常春終於無法躲閃,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只能等到死亡的降臨。
“真沒想到我常春竟然會這樣死去,原本我還想着建立一番功業,將來博個封妻廕子呢,現在看起來一切都成了奢望,嘿嘿,只盼着來世我再到主公麾下效力纔好。”
常春滿心的不甘和遺憾,可是卻知道今天實在是躲無可躲,只好閉目待死。
然而等了好長時間,卻也不見對方動手,常春的心中很是驚訝,他連忙睜開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卻見顏良將手中長槍的槍尖抵在裴青的脖子上,隨後說道:“你方纔不管怎樣也是饒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將我和戰馬從地上挑起來,我恐怕早就被你一槍刺死了,既然你肯饒我一命,我自當投桃報李,也饒你一條性命,這樣一來咱們算是兩清了,後人議論起來,也不會說我顏良忘恩負義。”
常春實在沒有想到顏良竟然會這麼做,他對顏良頓時刮目相看,同時對顏良也頗爲感激,此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算是一個值得敬佩之人,並不像傳言中那樣粗暴和殘忍。
“多謝顏將軍不殺之恩,此等恩情我常春必定回報!”常春對着顏良拱手行禮,十分鄭重的說道。
而顏良卻笑着迴應道:“嘿嘿,常將軍說這等話可是有些寒磣人,當初我蒙你留下一條性命,也沒有怎麼謝我啊,現在咱們的位置呼喚,你就這樣說,讓我怎麼好意思?更何況你還救了張郃,讓我心中不必爲此而感到遺憾了,所以咱們之間現在也算是兩清了,誰也不必謝誰,不過說句實話,將軍你的武藝實在不賴,我也必須採取這種手段才能逆轉劣勢,現在我也不想跑了,咱們既然想要決出勝負,那就再戰上三百回合,到時候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哈哈,我可正是這樣想的。”常春聞言頓時很高興,顏良把話都說到他的心裡去了,他自然是喜悅不已,騎着馬後退幾步,再次調整好狀態,揮舞着手中長槍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可恭敬不如從命了,來來來,咱們之間再戰三百回合,看看到底是誰能夠取得這場比斗的順利?”
“打就打,還真以爲我怕你啊,剛纔不過是讓你長長記性所以才這麼做,其實哪怕是不用這樣的手段我也照樣能夠勝你,不服是吧?就知道你不服,不過我會打到你服爲止。”
顏良現在也是求勝心切,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謙虛之時所說的話,對着常春舉槍就刺。
常春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自然知道小心謹慎的道理,他絲毫不敢怠慢,規規矩矩的與顏良進行比拼,將自己防的滴水不漏,確保自己自身的安全之後再想着進攻的事情。
於是雙方的比鬥再次進行下去,而且這一次雙方更是堅持了百餘回合還不見勝負。
這時候看到這一幕的張郃與高覽不由得驚呆了,因爲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常春的武藝竟然進展飛速,之前還這常春只是一個缺乏實戰經驗、剛剛出道的武將,可是現在卻都能夠跟顏良對戰二百回合而不分勝負,這樣看起來這個常春的武藝比自己二人強了一截,最起碼能夠跟大兄顏良相提並論了。
“真不知道裴青的仙藥爲何竟然有人如此神奇的效果,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真的十分期待自己也能嘗一嘗這神奇的‘仙藥’,讓自己的實力也能夠獲得急速的提升,到了那時說不準自己也能夠成爲像大兄這樣的猛將呢。”
張郃與高覽的心中頓時對裴青的靈藥產生了濃濃的期待之情,真恨不能立刻就能得到那種仙藥,感受一下這等神奇的靈藥的強大效果。
與此同時張郃與高覽的心中也略略有些擔心,因爲戰場的勝負不僅與自身實力相關,也和雙方的狀態和發揮出的水平有關,正所謂刀槍無眼,或許上一刻兩人還打的難解難分,下一刻就有一個受傷而死,他們兩個一個是自己的結義兄弟,一個是新陣營中的袍澤,彼此之間還有了幾分感情,所以張郃與高覽並不希望他們中間有任何人出現傷亡,造成心中永遠的痛。
然而張郃所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顏良與常春雖然分屬不同陣營,可是由於都對對方的武藝和人品感到滿意,漸漸地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只可惜他是敵對陣營的,如果能夠投到我方陣營那該多好?”二人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卻也都知道想要勸降對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把這種奢望壓在心底,同時繼續奮力比鬥,希望能夠答應對方,鼓舞己方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