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在得了魏延的授命之後立刻趕往張掖,勸說張掖太守投降,當時的張掖太守是本來是韓遂部將成宜,後來因爲成宜隨着韓遂一起出徵,所以由成宜之弟成吉暫代,因爲成宜被馬騰所殺,而且又跟成公英份屬同僚,而且還是同宗,成公英以爲成宜報仇爲由勸說成吉投降魏延,成吉聞言沒有經過任何思索就答應投降給了魏延。
一方面是殺兄之仇,另一方面是族兄的勸說,成吉自然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魏延在得知消息之後自然大喜過望,真沒想到人的口舌之利竟然如此強大,陳公英的三寸不爛之舌簡直可以當得上是數萬大軍。
在這種情況下,魏延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整個張掖,包括張掖屬國和居延屬國這兩個異族聚居的區域。
在這兩個屬國之中,張掖屬國內聚居的主要是盧水胡人,居延屬國內聚居的主要是羌人,盧水胡人是匈奴的分支,他們早已經聽說匈奴王庭投降的消息,知道漢軍的強勢,就連匈奴那麼龐大的勢力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他盧水胡不過是匈奴旁支,力量不及匈奴的三成,想要頑抗的話,那簡直就是在找死,所以盧水胡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投降。
而居延屬國內的羌人大都受到韓遂的恩惠,現在韓遂被殺,他們願爲韓遂報仇,所以也很快就選擇了投降。
居延屬國擁有精騎萬人,這些人歸屬屬國都尉統領,當然在一般情況下也受張掖太守的統領,這個“一般”的意思是指朝廷在有實力控制這些屬國,如果是在朝廷實力衰減的時候,這些異族還有可能會舉兵反叛。
當然,經過涼州之戰,魏延力挫韓遂,已經讓這些人認識到了漢軍的強大,所以居延屬國的盧水胡人還是比較服帖的,根本不敢有什麼異心。
而在張掖歸降之後沒有多長時間,就傳來了酒泉太守黃衍投降的消息,原來黃衍本身就是當初被韓遂糾集起來造反的同謀,這幾年來與韓遂的關係一向親密,不過他之所以選擇投降不僅僅是因爲要爲韓遂報仇,主要也是形勢所迫,如今西涼兩大諸侯之中的韓遂被殺,馬騰遠在隴西和金城,離得比較遠,同時黃衍也知道魏延的實力很強,憑藉自己的實力萬萬不是對手,爲了自保起見也必須選擇投降。
這樣一來整個河西四郡就只剩下了一個敦煌了,敦煌的太守名叫馬艾,扶風人,跟馬騰算是同族,雖然這個馬艾並沒有跟他這位族兄有什麼聯繫,可是韓遂還是對他很是防範,所以把他安排到了最西邊的敦煌做太守,不過馬艾卻並沒有抱怨什麼,而是兢兢業業的幹着他的太守,反而將敦煌治理的井井有條。
其實在此期間馬騰曾經派人秘密地找過馬艾,勸說他舉兵反叛,響應馬騰,然而馬艾卻斷然拒絕了,因爲在馬艾所在意的只是他所統轄的敦煌郡的子民,根本不在乎這裡歸誰所有。
當然,從另一方面說,馬艾覺得自己既然歸屬於涼州,自然要受到涼州刺史的管轄,跟馬騰這個雍州刺史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而等到後來成公英到這裡來勸降的時候,馬艾十分自然的接受了,因爲馬艾早本來就屬於涼州刺史的治下,現在涼州刺史派人前來招降,代表的是朝廷,自己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於是在成公英的勸說之下,張掖、酒泉、武威三郡的各縣各部盡皆望風而降,魏延僅僅在一個月內就統一了除了金城之外的整個涼州。
在這種情況下馬騰也不敢輕易對裴青的軍隊發起進攻,他知道自從他的部將龐德投降裴青,兒子馬超等人也都成爲質子之後,他的軍中根本就沒有能夠跟魏延相媲美的猛將,而且裴青現在聚集數萬大軍,準備征討曹操,他可不敢在這時候觸裴青的黴頭。
馬騰的這種態度自然也讓魏延有了充分的時間鞏固他在涼州的統治,沒過多長時間,魏延的地位就已經得到了整個涼州各郡國的認同。
高興不已的魏延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了裴青,並且在其中盛讚成公英的功績。
不久之後裴青的命令傳了過來,命成公英前往長安敘功,同時又傳來命令,以段通爲張掖太守,並拜護羌中郎將,居延屬國都尉等職。
魏延在聽到裴青對段通的任命之後心中其實很是驚訝,因爲他知道段通的能力,以段通的才能最多也只是擔任一個普通的校尉,可是現在卻不僅擔任張掖太守,更是直接統領居延屬國的上萬羌人精兵,要知道羌人一般都是崇尚英雄的,如果段通沒有足夠的勇力和統率能力,是很難得到他們認可的。
“主公並不是用人不當的人,他的任命一般都是恰到好處,現在這段通竟然被如此任命,這就足以證明這個段通現在已經擁有統率居延屬國上萬精兵的能力了,這難道是說,主公已經賜給段通靈藥了?”
想到這裡,魏延的心中就是一陣火熱,同時也不免的生出了一絲的妒意來,心中有些酸溜溜的,這個段通倒是幸運,竟然如此輕鬆就得到了靈藥,自己前後這麼辛苦,卻還沒有獲得靈藥。
所以在一見到段通,魏延就有些酸溜溜地說道:“恭喜段老弟脫胎換骨,實力大爲長進,接下來只要老弟好好幹,將來肯定不失封侯拜將,即便是坐鎮一方也都不是沒有可能啊。”
卻見段通滿面紅光的說道:“魏將軍過譽了,這都是主公的恩典,能夠讓通獲得與先堂祖父紀明公相媲美的能力,不過主公說了,末將的經驗還不夠,需要末將在魏將軍麾下多多磨練幾年,才真正能夠媲美紀明公,至於將軍,主公讓我轉告將軍,將軍只需安心等待,一旦成先生順利歸來,便會命將軍前往長安敘功,到時候也免不得獲賜仙藥。”
“啊?主公,主公真是這樣說的?”魏延聽後頓時滿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自然是,否則的話,末將怎敢編造如此虛言欺騙將軍。”段通的心中十分得意,他直到現在都感覺這一切是在做夢,自己只是轉眼之間,竟然就擁有了媲美已經故去的堂祖父段熲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