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縣,方悅的家中。
張闓大口的吃着烤肉,心中十分得意,他只不過是假稱跟這裡的主人方悅結爲兄弟,就成功騙得方悅爲他死心塌地的效力,就比如現在,方悅到呂雯營中爲自己而死,而自己卻在享用他的嫂子,這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呀?
“你的小叔子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小兵,我高看他一眼才稱他一聲兄弟,所以他肯爲了我而死,你的小叔子都如此效忠於我,可是你的丈夫竟然敢對我口出不遜,他也是在找死,現在你都沒有了丈夫竟然還在扭扭捏捏,難道真以爲我不會殺人嗎?”
張闓看着瑟縮在一旁的女人,滿臉猥瑣的說道:“你烤的肉不錯,很有滋味,跟你的滋味不相上下,等吃完了你烤的肉,我再品嚐品嚐你的滋味,有的時候人就是要放開一些,只要放開了,什麼羞恥榮辱都不在乎了......”
張闓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姓什麼,只知道這個女人是方悅的嫂子,長得還算標緻,而且經過了自己的一番調理,現在已經能夠接受自己了,還能夠給己方這十幾個人烤肉。
“其實這就對了,你丈夫也沒了,小叔子也沒了,你家裡的男人都沒有了,以後能夠依靠誰呢?我們這些弟兄們以後就會好好照顧你,一定照顧得你十分舒適,讓你感覺當神仙也不過如此......唔,怎麼有點肚子疼?”
張闓正在得意處,突然感到有些肚子疼,起初也不以爲意,或許是在路上喝了不乾淨的涼水了,可是沒想到卻越來越疼,到後來疼得汗都出來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闓看向附近的那些親兵將士們,見他們一個個也都表情極爲痛苦,而那個女人卻是對着他們冷笑。
張闓頓時就明白了什麼,他對着女人吼道:“是不是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果真見那女人說道:“沒錯,我在你們吃的烤肉裡下了毒,這平常都是藥老鼠的,而且是按老鼠的五倍劑量放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撐得住?”那個女人的神情很是淡漠,可是說話的聲音也很冷:“你們殺了我們家中的男人,折磨我們家中的女人,我二叔把你當做親人,可是你卻如此喪心病狂讓他去送死,像你這樣的人本就不該活在世上,既然老天不讓你這樣的惡人去死,那我就幫老天一把,這也顯得上天懲惡揚善報應不爽......”
“什麼?竟然是你投毒,果然是你,你這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地給你好日子過你卻不享受,非要找死,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饒過你,大爺我就算是死,也要先宰了你。”
張闓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來到那婦人面前,抽出腰刀,向着女人猛砍。
那女人也不躲閃,她冷笑的看着張闓,然後說道:“我一個婦人,以自己一條性命換取你們這麼多人的性命,就算是死也是值了......”
這時候的方悅由於擔心家人的安危,十分緊急的帶人向着家中跑去,催促的十分緊迫。
跟在方悅身後的呂蒙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他也是儘量的跟着方悅往家裡趕去,雖然他知道這時候方家已經是凶多吉少,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方悅在來到家門口之後第一個就衝進家去,口中還大聲喊道:“張闓惡賊,休得胡來,我已經帶了呂將軍麾下的精銳前來,你如果想要死的好受一些,趕緊的放下武器,停止作惡......啊,啊......張闓賊子,這都是你乾的?你殺了我兄長,殺了我父母和嫂嫂,我要你的命!”
“這是什麼情況?”呂蒙在聽到這話之後頓時心中一沉,他知道肯定出事了,於是連忙跟着跑進去,然而卻發現已經晚了,張闓倒在血泊裡,方悅一刀又一刀的向着張闓的身上砍去,狀若瘋虎。
而在一旁,一個婦人死在當場,她的血流的滿地都是。
“狗賊張闓,你殺我父母兄嫂,我要讓你死無全屍!”方悅一邊砍一邊大吼,到最後甚至感到不解恨,扔了刀子直接撲到張闓的身上,向着他瘋狂的撕咬。
張闓這時候也很震驚,他根本想不到,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方悅竟然還生龍活虎的活着?
“你,你,爲什麼......”張闓始終感覺這件事如果不明白他會死不瞑目,自己安排的如此周密,按說不應該出問題,可是方悅還活着,這就證明呂雯也一定活着,如果呂雯死了,他在死後還有可能被曹操追授官職,可是呂雯還活着,他連最後的希望都化爲了泡影,他的家人也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張闓的家人都被押在曹操那裡做人質,之前他爲了自己的性命不顧家人而逃走,可是現在人之將死,竟然又惦記起自己的家人了。
方悅自然願意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仇人痛苦的基礎上,於是他停止了攻擊,對着張闓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背叛你,而是上天垂憐,不讓奉先將軍的女公子遭遇不幸,你的陰謀被這位呂將軍識破了,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我才得以保全性命,才得以認清你的本來面目!”
“呂,呂將軍?呂布是你什麼人?”張闓艱難的開口,對着呂蒙問道。
卻見呂蒙說道:“我叫呂蒙,汝南富陂人,跟奉先將軍五百年前是一家,除此之外,我跟呂將軍的女公子分數同僚,自然不能看着她命喪奸人之手,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肯好好回答我,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你那個匣子是找誰做的?”
“那個人叫劉,劉曄,字子揚,淮南成德人,我知道他有才能,所以強迫他加入我軍中,不過因爲他反對我在這裡殺人,被我一怒關到了柴房中,時間只有兩三天,估計不會被餓死,嘿嘿,你把他送給呂布家的丫頭,也能夠稍稍平息那丫頭的怒火,畢竟如果沒有他製作這種歹毒的暗器,呂家那丫頭的性命也不會受到威脅......多......”
張闓還想再說下去,然而呂蒙卻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刀砍斷了他的喉嚨,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多字,後面的那個謝字根本沒來得及說就氣絕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