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紹非常慶幸自己遇到了裴青,否則的話他絕對不可能看到周倉對自己恭維的一面,所以從心中感謝裴青。
然而裴元紹所不知道的是,他遇到裴青算是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因爲如果不是遇到裴青的話,他不要說是看到周倉恭維自己了,就連性命也都會在數年後的某一天被蜀漢大將趙雲給取走,而周倉卻跟着大將關羽,成爲關羽手下的一員勇將,在其最輝煌的時候都生擒過一流猛將龐德。
隨後周倉在裴元紹的引領下,前往裴青的房間,向裴青請罪。
裴青現在也正在用人之際,並沒有怪罪周倉,而是親自扶起周倉,讓他以後好好做事,並且表示自己一定不會虧待。
周倉聽了這話頓時對裴青的寬仁表示感激,同時也對自己之前不辭而別的事情而感到心中慚愧,這時候他想起來山寨中的問題,想要給裴青出個主意,於是開口說道:“大王,或許您也看到了,咱們山寨現在可謂是困難重重,現在最主要的是糧食問題,我估摸着咱們現有的糧草加起來都不夠三天的,我想來想去,咱們要想得到糧食度日,只能下山去搶劫那些富戶,反正他們一個個都爲富不仁,殺了也是白殺,另外,咱們順帶搶幾個小姑娘來,做大王你的服侍丫鬟……”
裴青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漸漸隱去,正色說道:“周倉,雖然你是在爲山寨着想,可是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富戶也不都是爲富不仁之輩,我們需要調查清楚之後再說,再說了,我們的身份是山賊,只要去洗劫富戶,不管對方是不是爲富不仁,都會引起其他當地豪強們的忌憚,也會招來官兵的圍剿,所以我們現在根本不適合動這些人,另外搶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夠有,咱們即便是山賊,也要做有理想有原則的山賊,如果仗着手中的力量欺凌弱小,我們和口中痛恨的那些貪官污吏們又有什麼區別?還有,記得,以後千萬不要叫我大王,這種稱呼萬萬要不得,因爲這一句稱呼會爲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是是。”周倉聽了裴青的話,連忙諾諾答應下來,不過在他的心裡卻有點不以爲然,因爲在他看來,現在山寨的人都快要餓死了,裴青還這麼迂腐,其結果只能是作繭自縛,自取滅亡,,反正不管怎麼努力,他們始終都會被人當做是賊人的,既然如此,劫掠幾個富戶又算得了什麼?反正蝨子多了不愁,多一樁少一樁罪名又有什麼區別?
裴青見周倉的神色,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個大概,不過他也不點破,而是笑着說道:“不過你能夠爲山寨考慮,這一點還是值得讚賞的,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交給裴元紹來謀劃了,估計到明天早上他就能想到主意了。”
“裴元紹?他能想到注意?平常這山寨可都是我來謀劃的,他從來都不會出主意……”周倉聽了這話差點都想笑出來,如果指望裴元紹的話,估計能把山寨的未來給弄到火坑裡去。
不過隨後周倉又想起來裴元紹今天發生的這麼多變化,心中頓時又期待了起來:“難道這個裴元紹的變化竟然會這麼大,真的能夠想到一個好主意?”
隨後只見裴元紹拱了拱手,輕輕說道:“兄長,周兄,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打算,你們聽一聽,看有什麼不妥的,就給我指出來。之前我聽了兄長的話,覺得咱們要讓山寨渡過危機,的確要先從內部減員,外部攻略其他山賊方面着想,大戶的確不好動他們,於是我覺得咱們先確定一個進攻的目標,同時給兄弟們強調好紀律,或者叫約法三章,一,不得濫殺無辜,劫掠百姓;二,不得私藏財物;三,不得臨陣退縮,畏懼不前。凡有違背的,一律革出山寨,罪行嚴重的,立即處死,這樣的話一方面減少了用度,清除了渣滓,另一方面也強調了軍紀,爲咱們以後的征戰奠定基礎。”
“什麼?真沒想到這個裴元紹的腦子竟然這麼靈活了,能夠想到這麼多,就算是我也萬萬想不到的,難道這也是裴元紹這一次實力提升帶來的好處?如果這樣的話,我更要努力爭取了,這可是我人生成長的一次絕佳機會。”
周倉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要獲得實力提升的機會的信念,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放棄。
裴青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他知道裴元紹在這期間其實只是來回走了兩趟,竟然就把問題想的這麼透徹,自己的一番苦心沒算白費。
不過裴青還想考一考裴元紹,所以開口問道:“哦?那你認爲我們應該選擇誰作爲目標呢?”
裴元紹想了想,本來還有些猶豫,生怕自己說錯了,不過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咱們臥牛山現在身處陳國和潁川之間,附近的山賊有三股勢力比較強,他們的首領分別是何儀、劉闢與黃邵,每一部都有數萬人,其中黃邵部的實力最弱,不過也有部衆兩萬餘人,即便是手下作戰的將士,也有五六千人,根本不是我們臥牛山所能匹敵的,而且這支隊伍不像我們,我們一般只是劫掠那些爲富不仁的大戶和來往客商,對於普通百姓和名聲好的家族、官員基本不侵犯,他們就算是這些人也不放過,不僅搶錢搶物,還搶人,尤其是和當地的一些官吏相勾結,弄得附近烏煙瘴氣,百姓們怨聲載道,所以我認爲,我們最好是進攻黃邵部。”
“黃邵部?”周倉聽了之後頓時震驚不已,開口說道:“大當家,那黃邵雖然自身武藝不算好,可是元紹兄弟剛纔也說了,他麾下有五六千人,而我們就算全全部戰力都拉出去,也不過是三千餘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之前這幾波山賊是看在我們同是黃巾軍的份上纔不動我們,今日一旦動手,日後咱們可就是衆矢之的,一定會遭到黃巾軍們瘋狂的進攻的,到了那時候,咱們恐怕就算是自保都不可能了。”
“是啊,那怎麼辦?”裴青看了看一旁的裴元紹,輕輕說道。
“這......”裴元紹聽了這話也是眉頭緊皺,不過他思索了一番之後隨後笑道:“其實這件事也不難,只要我們吞併了黃邵的隊伍,那就已經形成和何儀、劉闢勢均力敵的大勢力了,他們就算想要對付我們,也要掂量一下實力才行,再說了,我們在進攻黃邵的時候可以打着何儀的旗號,然後再故意放跑一些人,這些人在逃走後一定會去找劉闢,到了那時,劉闢和何儀之間互相猜忌,心就不齊了,我們再就中取事,說不準就能夠把他們各個擊破。”
“好主意!跟我想的完全一樣。”裴青拍了拍大腿,對着裴元紹讚歎道:“就這麼辦,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相信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大獲全勝。”
“只不過我們的戰力的確很薄弱,如果全部都去的話還有勝利的可能,可是如果全都去,又有誰來守衛我們的山寨?”裴元紹聽了裴青的誇獎,心中很是高興,可是隨後又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擔憂起來。
然而裴青卻毫不在意的說道:“這一點不用擔心,我的心中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