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定睛一看,顏良去而復返,帶了幾千精銳甲士過來,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顏良,你膽子真大!”曹昂怒目而視,指着顏良大罵道:“輸了還敢過來?”
“開玩笑,誰有我的膽子大!”顏良冷笑一聲,以長柄大刀指着曹昂:“剛纔你們以多欺少,我只是搬救兵而已。”
他剛纔被曹昂調戲了一番,又被典韋修理了一番,這番過來,就是來找回場子的!
“那你現在不是以多欺少了?”曹昂出聲質問道。
“繳械投降,饒你不死!”顏良對此不管不顧,能不戰最好!
“今天不能善了了,我們先殺一陣,給他留個深刻的印象再撤!”典韋徵求曹昂的意見,剛好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出氣筒自己就送上門來。
曹昂感覺身體的恢復力很快,不一會功夫手臂的酥麻全部消失,只是勁氣有些空虛,但對付普通的甲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好!”曹昂應了一聲:“我抵不過顏良,那廝就交給你了!”
“沒有問題!”典韋一馬當先,將憤怒化成了戰意,朝着顏良接連甩出了兩支短戟。
剛纔打了這麼久,曹昂都沒見到典韋使暗器,等到典韋發出之後,才注意到他的馬背上還有十餘支短戟,與他的長戟交相呼應。
“你使詐!”顏良也被嚇了一跳,低頭一躲,堪堪躲過。
兩支短戟趨勢不減,直接將兩個精銳甲士當場擊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趁着顏良躲戟的時候,典韋早已換上了兩隻長戟,殺入了人羣之中,左右翻飛,如同割麥子一般收割着精銳甲士的性命。
剛開始還有精銳甲士上前阻擋,但後面也被典韋殺怕了,基本上都是躲着典韋逃走,場上亂成了一片。
曹昂還在等待着最佳的戰機,並沒有切入戰場,他在等着顏良的反應。照理說,典韋在大肆屠殺顏良的兒郎,顏良肯定臉上顧不住。
只要顏良動了,一切就好辦了。
“典韋,休得胡來!吃我一刀!”顏良有些惱怒了,發出了一聲巨吼,追上典韋,揮刀就砍。
“顏良,你這就不對了!”典韋“嘿嘿”一笑,一戟天王託塔擋住顏良的攻擊,另一戟蛟龍出海,橫掃了兩個襲擊他的精銳甲士。
顏良的攻擊失效,兩個精銳甲士也失去了生命。
“有種別走!”
顏良有些氣不過,一路追殺典韋,一路破口大罵。
“不走等你幹啊!”
典韋也不甘示弱,一邊躲避顏良,一邊繼續殺戮。
另一邊,曹昂也蠢蠢欲動,見顏良被典韋拖住了,也策馬奔騰,揮舞着魚腸劍,從另一側切入了戰場。
面對素不相識的曹昂,這些精銳甲士竟然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用他們的長槍開始招呼曹昂來了。
兩杆長槍一左一右朝着曹昂夾疾刺而出,宛若游龍戲水。
讓曹昂有些不爽的是,手中的魚腸劍有些太短,想要身體不動夠到這兩人實在是太難了。
他索性在衆精銳甲士的目光中收劍入鞘,來了個空手接雙槍,絕對是快準穩,緊緊扼住了兩杆長槍,令它們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嘿!”兩個精銳甲士用盡了全身力氣往前刺出,遺憾的是,兩杆長槍竟然紋絲不動。
“行了行了!不用再掙扎了!都拿來吧!”
曹昂冷笑一聲,雙臂一起發力,融會了熊推式的強大力量,在兩個精銳甲士的詫異目光之中,直接將雙槍一起搶了過來。
兩個精銳甲士覺得雙臂都有些發麻,看着有若神明的曹昂,眼中盡是惶恐。
“小心!”後面有人提醒道。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曹昂雙手同時十分嫺熟地旋轉,調轉了槍頭,再同時刺出,刺向了它們原來的主人。
“啊!”兩個精銳甲士根本就來不及躲閃,應聲倒下。
曹昂覺得,兩杆長槍還是不好操作,還不如一杆長槍來得痛快,正瞧見後面又有一個精銳甲士衝了過來,面露憤怒朝着自己揮動着大刀。
“來的正好!這杆長槍就送給你了!”
曹昂冷笑一聲,對着來人猛地一擲手中的長槍,快若奔雷。
來人見長槍襲來,也不閃躲,用手中的大刀對着長槍當空一砍。
他的刀還在半空之中,根本就來不及擊中曹昂的長槍,身上已經着實捱了一下。
這還不算,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的身體貫穿,連帶着身後另一名精銳甲士的腳掌,都牢牢地定在了地上。
“啊!好疼!”
被射中腳的精銳甲士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着又被前面那名身死的精銳甲士撞擊了一下,疼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後面的精銳甲士見狀,都紛紛前去幫忙,有的前去迎戰曹昂,有的幫他解圍。
“我喜歡的就是精銳!來吧!”曹昂大吼一聲,手中的長槍再次飛舞起來,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難以捉摸,但每到一處,勢必倒下一人或是數人。
衆精銳甲士原本以爲曹昂是軟柿子,沒想到曹昂的殺機更盛,用的更是簡單至極的招式,但殺起人來更是非常實用。
他們接連死了數十人之後,望向曹昂的眼神在無聲無息中發生了強烈的變化,彷彿曹昂就是一個人形猛獸一般,根本就無法阻擋他的鋒芒,只能任其橫衝直撞。
“典韋,有種你別跑!”顏良追着典韋,彷彿抓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般,根本就打不到他。
“有本事來追我啊!你說你派這麼些破兵來,能抓住呂布嗎?”典韋殺入了敵陣之中,又往外面殺出了出來,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
“佈陣!天罡北斗陣!刀盾兵給我頂上!長槍手躲在後面!”
顏良這才注意到典韋與曹昂兩人實在是太過囂張了,自己的精銳甲士都死傷慘重,根本奈何不了兩人,只能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來。
“是,將軍!”數千精銳甲士齊喝一聲,也頗有氣勢。
他們行動起來頗有章法,刀盾兵在前防守,長槍手在後攻擊,看起來就像一個不停旋轉的勺子一般,再次將兩人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