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只可惜真正的勇夫都已經死在了郭嘉的冰河爆裂破之下!
剩下的人眼中沒有貪婪,只有懼怕!他們感覺曹昂給他們的威壓不下於郭嘉的法術,他們與曹昂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絕不可力敵!
曹昂掃視了一圈,再次揮舞着長槍,殺機凜冽:“給你們兩條路:要麼戰,要麼降!”
好一個臨陣招降!戰肯定死,降纔有活路,傻子都知道選擇!
他的話音剛落,僅剩的近百名鐵血殺手全部跪倒在地:“我等願降!”
這是弱者對強者的臣服!這是曹昂霸氣側漏的體現!
袁譚見場面失控,有些急了,大喊道:“你們這羣廢物!不準降!”
郭圖眉頭緊皺,大勢所趨,無可奈何!得罪了曹昂,後果似乎有些不堪設想了!
曹昂朗聲說道:“很好,你們現在就是摸金門的人了,以後就跟着我們搬山道人吧!”
“喏!”鐵血殺手們一齊應了一聲,都齊刷刷地改頭換面,變成了摸金門的門人。
郭嘉微微頷首,對曹昂表示感激,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曹昂這是要着手對付摸金門了嗎?郭嘉身爲搬山道人,與摸金校尉同氣連枝,但並不負責摸金門的具體事務。
摸金門的真正實權一直把控在發丘將軍的手裡,但曹**後,發丘將軍捉摸不定,甚至派出卸嶺力士,與鐵血殺手聯手想要剷除異己,虧得自己小心翼翼纔沒有中招。
誰擁有了天宮令,誰就能對摸金門發號施令!
雖然不知道曹昂與發丘將軍關係如何,但既然曹昂想重塑摸金門,郭嘉果斷站在了曹昂這一邊。
袁譚沒有說話,拉了拉郭圖的衣袖,準備偷偷開溜了!
樑子結下了,面子也丟了,他準備來日再戰!
“大公子,別走這麼着急嗎?”曹昂大喊了一聲,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準備再次戲弄袁譚一番。
“子修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袁譚背上冷汗連連,堅決不想被曹昂再羞辱了,直接開溜了!
曹昂也懶得阻攔,殺又殺不得,只能放人了!他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給袁譚、袁尚兩兄弟之間種下了一枚釘子,又使得鐵血殺手元氣大傷。
最最重要的是,郭嘉這個潛藏已久的搬山道人終於露頭了!
“走吧,我們回營吧!”曹昂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臉上喜笑顏開。
郭嘉也笑了笑:“稍等片刻!我把這些人都安置一下。”
曹昂點了點頭。
郭嘉把衆棄暗投明的鐵血殺手們召集在了一起,開始分配了任務,將他們全部化整爲零,分佈到各個諸侯的隊伍中去。
這個想法,竟然與曹昂成立天淨沙的設想不謀而合!
“報!”一個斥候發現了曹昂,急得大喊了一聲。
“何事?”曹昂問道,在哥的地頭上,有什麼事這麼驚慌!
斥候將戰報交到了曹昂手裡,曹昂看完之後,又將戰報交給了郭嘉。
郭嘉細細看了一會,隨即笑道:“主公,管寧公開背叛您,正是一個收回東萊郡的好機會!”
“好!我這就差人去命太史慈正面對峙,于禁背後偷襲管寧的老窩,徹底將管寧連根拔起。”曹昂轉念一響,定下了計策。
“主公,此計不妥!”郭嘉有些擔憂地說道。
“爲何?說說吧!”曹昂自認爲自己的計策妥妥的,但又不想讓郭嘉掉面子,索性讓他說說。
“主公,牽一髮動全身啊!”郭嘉沉聲說道:“目前,我們的主要敵人是呂布,不宜與袁紹撕破臉皮。
更重要的是,北海國、城陽郡均與徐州毗鄰,若是太史慈與于禁一齊發兵東萊郡,則後方空虛。說不定陶謙或是劉備會有新動作,令我們防不勝防。
再者,于禁只是一草寇,若是在這種情況下發難,不光是北海國與城陽郡危矣,就連整個青州都會危矣。”
運籌帷幄,與下象棋很像,若是要取得勝利,必須走一步,看兩步,想三步。郭嘉不愧是鬼才,能夠通盤考慮,料敵於先機。
郭嘉的擔憂不無道理,陶謙老矣,尚有劉備。劉備野心勃勃,想在徐州紮根,說不得就會派人過來搶佔地盤!
這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相信以劉備的眼光,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曹昂皺了皺眉頭,回去濟南城搬救兵,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他手頭上可用之人只有三千虎賁營了,雖然人少,但是勝在人人以一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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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若是想死,不如就成全他!全殲雖然有難度,但擊潰還是問題不大。
“主公,我有上中下三策,你可以任選一策!”郭嘉沉吟了一番,眼中精光一閃,一看就是有貨!
“哥選下策!”曹昂不待郭嘉說完,直接做出了選擇。
“下策風險大,但是見效快!”郭嘉對於曹昂的選擇一點也不驚訝:“三千虎賁直接出擊,這便是我的下策。”
郭嘉唯一擔心的便是曹昂的安危,畢竟曹昂是一州之主,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整個大局便會毀於一旦。
不過,曹昂的武力過人,一般不會存在這個問題。
袁譚如同落敗的公雞一般,與郭圖一人騎着一匹馬,避開了虎賁營的駐紮地。
這一次,他不光沒有拿到一塊美玉,而且將鐵血殺手幾乎毀於一旦。更致命的是,三弟袁紹有了曹昂這個外援,這讓他這個當哥哥的感到十分挫敗!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充斥了他的心!
郭圖指着前面的滾滾煙塵與旌旗,低聲說道:“大公子,我們的大部隊來了!”
“管?這是誰的大軍?”袁譚有些錯愕,瞧這規模,約莫有一萬人!
“東萊郡管寧!”郭圖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慮:“大公子,情況有些蹊蹺。我們前腳失敗,他們後腳就來了,不得不防。”
袁譚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怪笑了幾聲:“軍師,管寧將軍身在曹營,心繫我軍。既然他領軍來助我,我非得把曹昂打趴下不可!”
他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恨意,但這種恨意出現在一個紈絝子弟身上,除了敗家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