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批了!”
首陽山下的狹窄官道上,錦衣衛又幹掉了一波從風陵渡跑向蒲阪城的潰兵,殺死潰兵後,迅速將屍體拖進了茂林之中。
“指揮使大人,這是幾四批了,一次比一次人多,估計風陵渡被我軍攻佔了。”
史阿點點頭道:“看樣子是了,趕緊把地面收拾乾淨,今天一個敵人都不能放過去。”
“是!”
衆人繼續掩蓋地面的痕跡,然後埋伏起來。
不多時,隆隆的響聲傳來,接着一隊騎兵出現在視野之內,騎兵打着漢軍騎,服飾也是漢軍的制式。
史阿等人見此終於放鬆了一些,紛紛從埋伏之地站了起來。
“籲!”
騎隊停了下來,爲首的正是趙雲,直到看見史阿,這才揮手讓手下騎兵都收了武器。
“原來是趙將軍,如此說來陛下應該也在後面了。”史阿走上前親熱的說道。
趙運對史阿同樣是熟悉無比,同樣熟絡的點點頭,然後問道:“有你在這裡,看來敵軍潰兵是不可能逾越這片山嶺了,如此蒲阪城的敵軍還不知道我軍過河的消息。”
史阿道:“敵軍肯定還不知道,我派幾個人,幫你們引路。”
趙運不是第一進來河東了,上次攻打白波匪跟匈奴,他就是跟賈詡在大王城渡的河,對他來說蒲阪城並不陌生。
不過還是承了史阿的情,畢竟這一次蒲阪城坐鎮的是敵將李克用的親兒子,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熟悉的人給他好好說一說。
趙雲帶着幾個錦衣衛奔向了蒲阪城,史阿繼續蹲守,萬一還有露網之魚也好逮住。
不過實事是沒有了漏網之魚了,很快劉協本人帶着大軍緩緩出現在官道上。
史阿見又帶着人又鑽出埋伏地前去覲見。
“帶着人跟上吧!”
“諾!”
大軍沒有停留繼續前進,一天後到達蒲阪城。
此時蒲阪城以被攻下,趙雲等人正在城外迎接。
“看來子龍又立了一個大功,而且戰事結束的還很快。”看了一眼蒲阪城上飄揚的旗幟,劉協笑着對趙雲道。
趙雲回道:“陛下,這得多虧錦衣衛的協助,要不是他們攔截了敵軍信使與潰兵,我等到了蒲阪想必也早被李存勖發現了。”
“這麼說李存勖沒跑掉。”劉協頓時更加有精神了。
趙雲回道:“是的陛下,我們在城中活捉了李存勖。”
“哈哈哈,很好,走去看看這李存勖是何許人也。”捉到李存勖了,劉協能不高興嗎?
這下又可以收點真龍之氣了。
一邊進城,劉協一邊問向衆人:“如今李存勖被我軍活捉,蒲阪城也收復,一切都很順利,接下來你等以爲要如何對付李克用。”
趙雲道:“我軍攻克蒲阪的時候未放走敵軍潰兵,安邑城的李克用想來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陛下,不如臣在率騎兵突襲安邑。” щшш•TTκan•¢ ○
劉協看向跟在後面默默無聞的樑成,問道:“樑愛卿有什麼看法。”
樑成有些意外,沒想到劉協問他這個新降將領的意思,忙道:“陛下,趙將軍的想法確實能出其不意,不過安邑城離着這裡着實有點完了,而且安邑城李克用還有幾個能打的將領,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攻克了,不如先打解縣,除掉李克用的支持者柳家。”
劉協點點頭,看向賈詡道:“賈愛卿有什麼想說的。”
賈詡道:“不如在加一條誘敵吧。”
“好!有現成的李存勖不禮用一下實在是太浪費,與其跑去安邑,不如讓李克用主動送點人頭過來。”劉協邁過一個階梯,往上走進去,接着道:
“樑成聽令,名你部前往解縣,誅滅柳家。”
樑成一喜,當即道:“是陛下,臣定當剿滅這幫謀逆亂賊。”
樑成離去,劉協等人跟着帶路的人很快到了縣衙的地牢之中。
“陛下,這就是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此人到是也有些武力。”
看押的人指着牢內被鐵鏈鎖住的散發男子說道。
“李存勖,把臉轉過來,陛下來看你來了。”
李存勖轉來臉來,很年輕而又帶着戾氣的一張臉。
“你就是皇帝!你竟然還沒有死?”
劉協冷眼看着他:“怎麼,朕沒死你們一個個都很失望吧,一個個都不敢相信,所以朕沒死你們沒有一點機會。”
李存勖沉默了,算是默認了劉協的話。
“說說吧,想死還是想活?”
李存勖一愣,然後笑了一聲:“你能放過我?”
“寫封信給你父親李克用,讓他派人來蒲阪城救你。”劉協直接說道。
李存勖搖搖頭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既然被你們活捉了,我爲什麼要讓父親派人來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況且我父親肯定不會來救我的。”
“爲什麼?這很好理解,你願意看到兵權落到李嗣源手裡嗎?至於李克用他當然不會親至過來救你,但肯定要做個姿態派個手下來救你的,如果一個人連親兒子都不肯救,誰會信任他,誰還敢爲他賣命,指望他能善待手下。”劉協一眼看穿一切,最後又道:
“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考慮,到時我看不到你求援的信立即砍了你的腦袋,如果你寫了,你可以賭一下我會不會殺你。”
說完劉協就走了,對李存勖沒有什麼可聊的了。
刀在我之手,你爲魚肉,不需要講得太清。
一切全在李存勖自己,如果他是一個視死如歸的人,自然說什麼都沒用,但是他只要還想活,還有一絲妄念,自然會照做。
一柱香的時候很快,李存勖給出了自己答案。
事實證明他不是一個單純的人。
所以錦衣衛將信送到了安邑。
“勖兒被圍了,漢軍攻過黃河了。”李克用手裡捏着信紙,自如劉協所說,他現在很複雜,這個兒子要不要救。
漢軍以經過河了,如果不能擊敗漢軍趕過黃河,那麼蒲阪城的危機就解不掉,兒子也就救不回來。
如果註定救不回來,那還馳援,還有意義嗎?
可是!他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兒子重要,還是自己的江山重要,這是一個不了的問題。
很快大太保李嗣源過來了。
“義父你喚孩孩兒過來有何吩咐。”
李克用擡眼看着李嗣源,然後將信團丟在地上道:“看完你就知道了。”
李嗣源撿起被捏成團的信紙,鋪展開一看,不由震驚,同時內心還有一絲竊喜。
漢軍過河攻打河東了,不過李存勖被圍在了蒲阪城,這傢伙竟然求援,這傢伙有多失敗呀,這麼快讓漢軍過河了不說,自己竟然還被圍在了蒲阪城沒有逃掉,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失敗的。
“說吧,你有什麼看法?”李克用低垂着雙目問道。
不行不能讓李存勖活着回安邑。
他死了,李克用就只能重用他這一個義子,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不過李嗣源也是一個心思沉穩之人,嘴上慷慨激揚道:“義父,必需馳援蒲阪,救回勖哥,還有做好撤往北部的打算,如果蒲阪不能守,安邑必失。”
“如何馳援,漢軍將蒲阪城圍得水泄不通,而且數量不詳細,難道要在蒲阪城與漢軍一決死戰?”李克用又問。
現在他的部下分散各城,沒有聚攏一起,真要跟漢軍在蒲阪城下決戰,他可不認爲能贏。
李嗣源想了想便知道李克用顧忌什麼。
高行周帶着一部分兵力在北部守着皮氏,蒲阪一圍,安邑城的兵力就不多了。
漢軍能過河準備進攻河東,想來兵力不下二萬。
所以李嗣源道:“如果不決戰,孩兒以爲當遣一猛將前去,只要能撕開漢軍的包圍,我相信勖哥找到機會也會突圍而出的。”
“恩!你這想法不錯,可是派何人過去,何人有此勇猛,能突破漢軍的圍堵。”李克用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