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龍離開雲蛟鎮的港口後,沒過多久便駛向了大海里。
墨龍駛進大海後,衣雪跑到了墨龍的觀察樓頂,看着遠處一望無盡的大海,不禁又‘嘰嘰喳喳’吵鬧起來。
y市靠海,所以李陽從小便在海邊玩大的,他對大海自然也有一種莫名的感情,現在站在巨高無比的墨龍上,遠遠的眺望着眼前的大海,也會給李陽一種舒適的感覺。
因爲此次外出時間可能有些長,蔣峰作爲雲蛟鎮的鎮長,不能離開太長時間,所以這次開墨龍的並不是蔣峰。
墨龍是蔣峰祖傳的制船圖紙,他對墨龍的理解是別人不能超越的,不是他開的墨龍,自然行進的速度也慢了許多,這也給了李陽和衣雪等人充足的玩的時間。
衆人在海上足足行進了五天的時間,纔到達長江的入海口,經過這五天的海上行進,就連衣雪也有些興趣缺缺了。
長江兩岸的風景與海上大有不同,所以墨龍駛入長江後,本已興致全無的衣雪,瞬間又活潑起來。
李陽從觀星符中得知,甘寧現在正在荊州的江夏郡附近,所以李陽便讓墨龍直接向江夏開去。
墨龍在長江上本就是逆流而上,所以足足用了四天的時間纔到達江夏,若非墨龍是靠機關行駛的,恐怕到達江夏的時間還要再晚一些。
李陽從觀星符中只知甘寧在江夏附近出沒,但是並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所以李陽決定到江夏郡城去打聽打聽。
江夏作爲一個靠水城市,自然有一個相當大的港口,墨龍體型巨大,根本無法隱藏,李陽也沒想隱藏,所以李陽直接命人將墨龍開進了江夏港口。
進入江夏港口的時候,李陽早已將墨龍上的器械隱藏起來,只要無人上船上查看,那便不會被發現。
不過墨龍體形非常巨大,所以也引起了大量路人的圍觀。
李陽並沒有去管他們,他知道墨龍外壁堅固,不是尋常人能夠撼動的,只要守好入口,那便無人能上得了墨龍。
所以李陽便和趙雲、張良、衣雪他們走下了墨龍,向江夏郡城而去。
現在黃巾之亂雖然已經結束,但是仍有不少賊寇肆虐,所以這江夏城的防禦仍然有些嚴密。
李陽等人進城的時候,自然遭受了一番盤查,不過李陽的身份擺在那裡,自然很容易的便進入了城中,李陽等人順利的進了江夏城後,衣雪便拉着李陽,讓李陽陪着他逛街。
李陽心想,市井之中應該能夠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便答應帶衣雪閒逛。
衆人來到了江夏的市集後,衣雪便撒歡的跑進了人堆之中,李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帶人跟了上去。
興致十足的衣雪在前面逛着,李陽等人便跟在身後,向周圍的商販打聽着錦帆賊和甘寧的消息。
逛了能有半個時辰,李陽和張良便放棄了。
甘寧帶領的錦帆賊,是以劫富濟貧爲目的,而這些小商販顯然既不是富也並非窮,自然不會成爲錦帆賊的目標。
所以他們雖然都聽過錦帆賊的大名,甚至有些人還親眼見過,但是卻無人知道他們的所在。
李陽此行來江夏的目的便是甘寧,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李陽心想,現在錦帆賊被定義爲賊,那肯定受到過官府的討伐,說不定江夏郡守能夠知道他們的所在!
所以李陽決定,前去拜會一下這江夏的郡守。
去拜訪江夏太守,總不能空手前去,所以李陽便順道在市集中買了些貴重的東西。
因爲衣雪逛街的興致十足,拜訪郡守人太多也不好,李陽便由着她繼續逛,並讓趙雲保護她。
李陽和張良二人來到江夏郡守府,稟明瞭身份後,自然很快便被領進了太守府中。
李陽二人一進會客廳,便見一位中年男子迎了上來,還沒等他近前,便聽他說道。
“李郡守遠來此地,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二人文官官職相同,李陽還有相當高的武官官職,所以這江夏太守對李陽還是相當客氣的。
“馬郡守客氣,應該是李某冒昧打擾纔對。些許薄禮還請馬太守笑納!”
李陽爲投其所好,已經在市集中將這位太守的情況打聽清楚,知其姓馬,喜文玩古物,所以特意買了些古物來送他。
那馬太守與李陽推辭了一番最後也收了起來,收了禮物後,馬太守更顯熱情的將李陽引進會客廳中就坐。
“李郡守,聞聽港口,駛來一艘黑色巨船,不知可否與李郡守有關?”
聽這江夏郡守問起,李陽並不感覺驚訝,畢竟李陽等人在很多人眼前下了墨龍。
“那艘黑色巨船,名曰墨龍,正是我郡之物。”
那江夏郡守一聽是李陽所有,便馬上站了起來,一臉期待的對李陽說道。
“那不知李郡守可否爲我江夏製作一艘,材料、費用等一切,都由我江夏來提供。”
李陽來的時候便知道,這江夏太守定然會問及墨龍的事情,所以提前便與張良商量好了說辭。
“馬郡守,並非李某不幫忙,而是現在,就算極其天下所有的材料,恐怕也無法再做一艘一模一樣的墨龍了。”
李陽也並沒有說謊,天雲縣現在墨竹極其稀少,根本不夠再製作一艘墨龍,而天下間根本在沒有其他墨竹。
所以現在確實不可能在製作一個新的,且一模一樣的墨龍。
聽見李陽的話,江夏郡守不禁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
“唉!那真是可惜了!若是有了這黑色巨船,那何至於讓他們如此猖狂。”
李陽聽完,不禁心中一動,“不知馬郡守說的‘他們’是指?”
“實不相瞞,江夏郡附近出現了大量的水賊,掠奪往來的商船,我以接到多人的報案。”
李陽心想,這水賊極有可能便是甘寧,心中不禁着急,不過面上還是裝作一臉疑惑的問道“馬郡守難道沒有命人前去剿滅這羣水匪?”
“怎能沒去剿,但是這羣水匪船快不說,水上功夫更是了得,我前後已經派去了三波人馬,盡都失敗而歸!”江夏郡守唉聲嘆氣的說道。
“這羣水匪竟能厲害過官兵,不知是何人帶領?”李陽聽此便知,這羣水匪定是甘寧無疑了,否則的話水匪怎麼可能打得過官兵。
“這水匪頭目據傳是頭戴鳥羽,身佩鈴鐺,百姓都以錦帆賊相稱;好像是一個遊手好閒之輩,不過卻不知其姓名!”
江夏郡守說道最後,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打了三架,還不知道他們頭目的姓名,確實挺無奈的。
李陽知道,這江夏的郡守跟自己說了這麼多關於甘寧的信息,恐怕是觀星符的緣故。
想到這裡,李陽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江夏郡守大力凜然的說道。
“馬郡守,這水匪如此猖狂,擺明了是對朝廷的挑釁,若是馬郡守信得過李某,李某原爲馬郡守剿滅這羣水匪。”
江夏郡守聽完李陽的話後,激動的站了起來。
“李郡守若能幫我江夏去除匪患,馬某定當重謝。”
“同爲朝廷效力,重謝便不必了,不過還請馬郡守告知,這錦帆賊匪現在何地,李某馬上前去剿匪。”
江夏郡守見李陽能有如此大義,心中不禁異常感動,留着淚將錦帆賊經常出沒的地點告知了李陽,並表示,不管李陽能否將這錦帆賊剿滅,他定然會給李陽準備一番厚禮。
李陽並沒有管這江夏太守給的承諾,在得到甘寧的行蹤後,李陽便急匆匆的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