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三月初,小吏的恩科考覈非常成功地進行了。
大漢朝廷需要這些官員來治理新打下來的地盤,小吏們做夢都想成爲官身,雙方完全就是乾柴烈火,一拍即合。很順利的,大漢朝廷就選出了足夠的官員,然後給他們一點準備時間和一些安家費,就讓他們去扶余郡和南顧郡上任了。
郭紫馭的肚子鼓起來了一些,肚裡的孩兒有三個月那麼大了。劉尋有些好奇,自己修煉巫祖圖典,郭紫馭修煉紅雨劍法,那生出來的孩兒不知道會不會有一些神奇的能力,比如說力大無窮之類的。
暖風吹的遊人醉,春天裡人們最喜歡思春了。劉尋的妃嬪們,只有區區四個,太少了。於是劉尋就打算再納兩個妃嬪。
其中一個比較好選,就是那個千里迢迢跟着糜照跑回來,就爲了給自己當妃嬪的雅瀘月。
當初劉尋想着自己啥時候有興趣了就把她收入房中,因此允許她到皇宮中來。
雅瀘月的爹很想復國,就天天催促女兒多到皇宮中去,好趕緊成爲妃嬪,這樣大漢國纔有可能幫他復國。
結果雅瀘月就經常跑到皇宮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希望能勾引到劉尋。但是劉尋一會兒北伐,一會兒南征的,在宮裡的時間比較少。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所以劉尋大部分時間只和自己的妃嬪們做某些好玩的事,有些忽視雅瀘月。
好在不久前過年這段時間,劉尋在宮裡比較多,雅瀘月天天來,劉尋就比較注意她了。因爲她會做一些西域那邊的食物,雖然比不上穿越前的各大美食,但是比起現在大漢的御廚來說,也算別有一番滋味。
反正現在春天了,劉尋覺得四個妃嬪不夠用了,要再納幾個,那就把雅瀘月要了吧。
這會兒雅瀘月正在拿着一把小刀去割一種樹的嫩枝,然後樹枝上面就流出來一種綠色的汁液,雅瀘月就把這種液體收集起來。這種樹是劉尋發現的。發現它的樹液喝了之後,能夠比普通的食物高許多倍的快速補充植物素。而劉尋因爲修煉巫祖圖典,飯量非常大,而且都是吃肉的,很需要植物素。但是吃水果吧,得吃好多,有時候劉尋懶得吃了,就喝這種樹液。
雅瀘月知道了之後,爲了討好劉尋,就經常拿着小刀去割樹,給劉尋收集樹液喝。
她收集了老半天,累的有些喘氣,額頭上有點兒冒汗,終於收集了小半陶罐。於是就興沖沖地跑到皇宮裡,碰到一個宮女,問她:“皇上現在在哪裡?”
宮女知道雅瀘月是皇上預備的妃嬪,是能夠出入皇宮的,就只好回答道:“皇上在御書房。”
雅瀘月聽了,興沖沖地跑了過去。她後面的宮女則是滿眼羨慕嫉妒。她知道雅瀘月早晚會成爲妃嬪,而自己卻只一個小小的宮女。等到年齡大了,就會被驅逐出宮,只給一點遣散費,就得隨便找個人嫁了。現在自己十五六歲,卻不許出宮,等二十好幾,老了,出去了也找不到什麼好男人了。
而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爲雅瀘月是個亡國的公主而已,被糜照找到了紅薯的時候帶回來了。
宮女嘆了口氣,她知道事情不會因爲自己的感覺或者羨慕或者期待就會有所改變的。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人人都是主角?那麼也就沒有人當下等人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下等人想要成爲上等人,不是沒有可能,而是機率實在太小太小。能成功的,都是傳奇的主角。
宮女嘆完氣,安分守己,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要是劉尋在這裡,知道她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大加讚歎。多好的人啊,身在皇宮中,見了那麼多金碧輝煌,但是卻不貪心,所以也就沒那麼多不該有的煩惱。
而現代人則剛好相反。通過網絡看到了花花大千世界,但是自己卻只擁有少到可憐的一點點。最大的毛病就是看到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於是很多人不甘心得到的太少,就會去徒勞的追尋。
成天喊着夢想,喊着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喊着就是要高雅生活不將就,喊着我想要結果也不看自己配不配,既出生在很普通的家庭,自己又是個渣,還天天不面對現實。最後只有剩男剩女加啃老,再加上一堆的齷齪,最後不得不在現實面前輸成狗。
再看看古代的人,一生就在自己的小村子裡生活,連縣城都不去幾次,見到最漂亮的就是自己村的村花,見得少,慾望也少,反而活得快樂。
劉尋在大學期間,每當看到那些不顧現實,喊着夢想,只會把爹孃也賠上的混蛋,就覺得他們白生在現代了,學了知識,反而變得盲目。
雅瀘月跑到了御書房,在門外請求進入。劉尋聽到是雅瀘月,就讓她進來了。
雅瀘月進來,額頭上帶着薄汗,臉上帶着笑容,脆生生地對劉尋說:“皇上,我給你帶來了這種神奇的樹液。我自己偷偷嚐了一下,感覺其實並不很好喝。”
劉尋一聽,笑了:“你自己偷偷喝了?都知道是偷偷的了,還敢告訴朕?你知不知道對於偷盜,朕的大漢帝國是怎麼懲罰的?要綁在外面的柱子上打屁股!”
雅瀘月跟劉尋接觸的時間也比較久了,知道劉尋不會真的把她綁到外面脫去衣服打屁股,於是笑着迴應道:“皇上,我可是你的妃嬪,要是在外面被其他人看到了,豈不是太損害皇上你的威嚴?”
劉尋道:“看你這麼努力地收集樹液,是不是要討好朕,想讓朕快些納你爲妃嬪?”
雅瀘月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聽漢國的一些讀書人說,你們漢人男子都喜歡女子任君採擷。我也一直希望皇上採擷我,可是皇上爲什麼沒有呢?”
劉尋哈哈大笑:“那是因爲朕是皇帝,有無數的女子任朕採擷,資源太多了,所以不稀罕了啊。”
雅瀘月大急,有些害怕,忐忑不安地道:“那皇上,你,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採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