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點點頭,停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咬牙道:“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厲害,不敢再輕視於我,本王這次要讓劉封死無葬身之地,你回去之後帶些金銀珠寶前去相請。”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前面一陣樹木晃動的聲音,閃出一哨人馬,孟獲擡頭看時,正是蜀軍,當先一人正是殺了兀突骨的那個將領,沉喝道:“孟獲,你已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
孟獲大驚失色,從石塊上跌落下來,想回頭逃跑,卻見兩邊又有人馬殺出,正是關索和趙廣,一百多蠻軍早已精疲力盡,哪是這幾千精兵的對手,沒有反抗多久便被生擒。
張飛正在向劉封說讓孟獲逃走的事情,卻見鄧艾幾人已經將孟獲押解至帳下,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我以爲這個黑炭頭鑽到深山找不到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給抓來了。”
劉封讓人給孟獲鬆綁,笑問道:“孟獲,此次在軍中被擒,你可心服?”
孟獲偏過頭,哼了一聲:“這全是本王手下誤事,如果不是朵思大王中計,你們休想度過瀘水,怎麼能抓到本王?”
張飛聞言怒道:“你這個黑貨,竟然屢次巧言狡辯,輸了便是輸了,乾脆讓我一矛刺死算了。”
孟獲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張飛很是畏懼,不敢答話,只對劉封說道:“本王這次來得匆忙,各部落太過鬆散,若能回去,當召集部落精銳決一死戰。”
劉封冷然一笑,沉聲道:“既然你還不服氣,我可再放你回去,若是再敗,當如何?”
孟獲喜形於色,忙答道:“我若再敗,就甘心投降。”
張飛氣得怒哼一聲,別過頭不再看他,劉封讓呂凱賜予孟獲和幾百蠻兵酒食,吃飽之後再送他們離開。
劉封對衆人說道:“我們此次南征,是要蠻人心服,往後不再背反,還要勞煩大家徵殺,震懾蠻軍。”
衆將都明白劉封的意思,都各自點頭,其實每次出戰都會有所死傷,但爲了長久之計,卻不得不如此煞費苦心。
趙廣突然說道:“大哥,我們在山上埋伏的時候,聽見孟獲又要去請什麼大王,好像此人用的一種兵叫做象兵,看孟獲的神色,似是十分厲害,要做做防備。”
“象兵?”劉封吃了一驚,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時候真的已經有人訓練大象了,不過應該沒有像演義中說的那樣有人能驅趕百獸,如果真是如此,就讓白虎現身,不過對象兵恐怕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李恢上前說道:“象兵乃是蠻人的一種軍隊,就像我們的騎兵一樣,不過他們坐騎是大象,十分高大,比白虎還要大上一倍,着實不好對付。”
“大象?”張飛等人都愣住了,比白虎還大一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問道:“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恢解釋道:“這種動物只生活在南方的叢林當中,北方卻沒有,故此大家都沒有聽說過,不過卻是巨大無比,能力舉千斤,破壞力極大。”
“啊?”衆人吃了一驚,連一向自信滿滿的魏延都泄氣了,“若真有此物,該如何破之?”
劉封自然知道象兵的厲害,但也知道這東西的弱點,笑道:“象兵雖然龐大,但訓練不易,大象不似馬匹能通人性,我自有辦法對付。”
李恢和呂凱都很詫異,劉封從來沒來過南中,竟然也知道大象,不但沒有絲毫吃驚,反而看起來胸有成竹,不由疑惑不已。
卻聽劉封對還未返回越酅的高定說道:“勞煩高大王到各郡縣收集火油等物,越多越好,三日內送到軍營。”
高定答應一聲剛要離去,劉封又對呂凱說道:“呂先生和大王同去,再買回一千頭豬來。”
“豬?”張飛詫異道,收集火油還可以理解,但要豬幹嘛?
劉封怪笑道:“點火烤全豬啊,我們大勝一場,該犒勞一下三軍纔是。”
衆人頓時愣在當場,剛把孟獲放走,這大戰在即,怎麼還要殺主犒勞三軍?還未回過神來,劉封已經大笑着離開大帳。
來到瀘水邊上,望着滔滔河水,劉封暗自慶幸,當年自己好奇,專門查過大象怕老鼠的事情,純屬謬傳,要是真用老鼠來對付象兵,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很多人都認爲,陸地上最大的動物大象最怕老鼠,至在棋類遊戲裡將鼠設定爲大象的“天敵”,然而研究告稱,現實完全不是這樣。
無論是圈養的還是野外的大象,對老鼠早就司空見慣了,根本談不上懼怕,大象只會對不熟悉的情景和聲音感到恐懼。
在古羅馬時期,大象就被當作作戰工具,有記錄顯示,那時候它們就因爲懼怕豬的號叫聲而逃走,劉封這次就要來個殺豬大會,來對付象兵。
但是對於象兵,劉封還是知道其厲害的,雖然張飛還不以爲意,那是因爲他沒有見過,就算他這樣的萬人敵,在狂躁的大象面前,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既然已經知道孟獲要用象兵,就要做好防範,減少沒必要的損失,否則便對不起自己這穿越的身份了。
越過錦帶山,參照手中的地圖和呂凱的介紹,劉封和鄧艾等人觀察着地形,最終把戰場選在一個寬闊地帶,對於象兵,這樣的地勢肯定是孟獲等人喜歡的。
此處東面有一個狹長的山谷,正好可以用來設伏,簡單商議之後,衆人便回大營安排,傳令衆將升帳。
張飛剛和關索訓練回來,說道:“出征已經三月有餘,雖然將敵酋擒獲,但孟獲這個黑貨愣是不服氣,這次用的象兵我們都沒見過,既然子益已經想到辦法,就聽他安排吧。”
劉封將地圖攤開,給衆人看了地形,然後說道:“鄧艾帶一千人山谷東側去挖陷馬坑,五日之內要完成三丈寬三丈深的大坑,上面搭上浮橋,要能承受戰馬通過。”鄧艾皺眉道:“將軍,既然要挖陷馬坑,卻又能讓戰馬通過,那豈不是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