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個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曰: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
這句話倒真值得好好琢磨一番啊!
太聰明的女人還真是要不得!
不過男人這玩意兒吧,又很少自學成才的,身後要是沒一個或數個蘭心蕙質的女子,還真難以做得‘人上人’……
不過女人也都是自私的,她們千辛萬苦地把男人調~教成才,自然也是爲了自產自銷的……
比如紅袖,溫順乖巧得不得了,早晚把黃小哥服侍得妥妥帖帖的,可要是得知黃炎在外邊拈花惹草了的話,這心裡還是酸酸澀澀的……
“丫頭,我當真沒有動手動腳的!”黃炎最見不得自己的女人,那一抹幽怨失望的目光,趕緊再三辯白道。
“當真沒有?公子可不能欺瞞紅袖的……”丫頭嘴巴一癟,黃炎又是一陣心疼。
“呃……當真沒有……動腳,我只動了動手……而已……”黃炎陪着笑臉,訕訕地答道。
“撲哧!”見着黃炎一臉的窘意,紅袖忍俊不住,嬌笑出聲來。
“嗨喲,丫頭啊,我昨晚當真以爲是你睡在裡邊了,所以才……”見着丫頭面色緩和了下來,黃炎忙又再次解釋起來。
“公子……”紅袖柔聲說道,“公子對紅袖的情意,對紅袖的好,紅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公子若是喜歡昭姬妹妹的話,可是要努力的。畢竟,昭姬妹妹出身大家,公子若是沒有功名在身,只怕是蔡大家那裡,面子上過不去的。”
紅袖的面容姣好,姿容秀麗,黃炎當然是喜歡的,可更讓他着迷的便是丫頭這份獨有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丫頭,你又多心了哈!”黃炎被紅袖拉着起身來洗漱,一邊懶懶地說道,“我黃炎,黃太極這輩子有了你,便已經謝天謝地了!就像那皇帝老兒一樣,有了皇權便有了整個江山。而我黃炎擁有了李紅袖,也便擁有了整個天下!”
“公子不可亂說的!”黃炎的一番甜言蜜語,雖然讓紅袖芳心蕩漾,可他那番話卻是大不敬得很。
丫頭一邊幫他洗臉漱口,一邊柔柔地說着:“公子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將來家大業大了,紅袖一人可忙不過來。再說了,昭姬妹妹心裡也是對公子喜歡得很,公子卻不能辜負昭姬妹妹纔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的老婆大人!”黃炎一邊恭聽教導,一邊接過紅袖遞來的毛巾,擦起了臉。
紅袖還要繼續諄諄教導,卻被後宅外,小二一聲稟報給打斷了。
太守張邈,張大人,及曹洪,曹將軍來訪……
“嗨喲,太守大人來訪,黃炎有失遠迎,實在有罪!”來到客廳,見着二人之後,黃炎忙笑臉相迎,“子廉兄,請坐。”
蔡邕跟那文士,則是一大早便坐在客廳裡聊天說話的,衆人也已相互見過禮。
只是黃炎不知道,那位始終未曾透露姓名的中年文士,又是如何介紹自己的……
“太極賢弟此番勇於親自率兵,出城退敵,而且又是畢其功於一役,爲兄當真是敬服得很啊!”衆人相繼落座之後,張邈率先笑着發話道,“難怪孟德如此看重賢弟!呵呵,就連賢弟堂上這些座椅,也是稀奇精妙的很啊!”
“呵呵,張大人若是坐着感覺舒適的話,黃炎改日必當奉送一套。”黃炎笑着說道,心裡卻在想着,該怎樣才能從官家手裡撈點兒錢呢……
“其實是張大人擡舉黃炎了,”頓了頓之後,黃炎又笑着說道,“此番出城殺敵,全賴元讓兄身先士卒,力克頑敵!而且,若非太守大人統兵有方,嚴守城池,全力吸引了敵軍大部,黃炎又怎能趁機襲了賊人的後方,從而獲得此番勝利呢?”
黃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全部的功勞讓給了夏侯惇跟這位太守大人。
“呵呵,賢弟實在是過謙了啊!”憑空得了好大一個軍功,張邈自然是笑不攏嘴,“昨日本官在那城牆之上,也曾親眼見着賢弟親臨戰場,指點戰局,太極賢弟當真是文武雙全啊!”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黃炎笑着擺手謙讓道。
“太極老弟,某家大兄可好?”待二人相互恭維完畢,曹洪這纔出聲問道。
“昨日一戰,最後在九良城受降了一部黃巾。元讓兄昨晚正在城中安頓百姓,休整兵馬。”一說到有黃巾受降,黃炎明顯見到張邈的眼中,目光閃閃。
“太守大人,那九良城可是您的轄下?”黃炎知道那座小城屬於河南郡,故意問他一句。
“哦,那九良城本屬河南郡,並不在本官治下,”張邈笑着回道,隨後又試探着問道,“那城中百姓可都安置妥當?”
黃炎曉得對方是在關心黃巾投降後,那一大批糧草的去向,面上卻是頓時一苦,說道:“唉!九良城的縣長大人早已在開戰之前,棄城而去。城中的百姓也逃難了許多,不過昨日又收納了數千的黃巾家眷,城中卻是根本糧草全無,元讓兄這會兒估計也在頭疼呢!”
“那些黃巾賊最善於搜刮,攜帶而來的糧草定當養得下這些百姓的……”張邈話剛說了半句,猛然驚覺自己心急口快了,趕緊又將下半截話嚥了回去。
“嗨,也怪黃炎魯莽了,”黃炎心下暗笑,面上卻很是自責地說道,“長社一路的黃巾,被我等與尉氏的守軍合力擊退,那些糧草也便歸了尉氏。而鄢陵一路的黃巾雖然糧草極多,卻又被黃炎一把火給燒了!只有中牟一路的黃巾最後受了降,可這一路的黃巾人數最少,糧草也是少得可憐,能夠眼下九良城的軍民,堅持上十天就不錯了!唉!”
黃炎的一番批評與自我批評,讓張邈很是過意不去,而那位文士卻是滿心的鄙夷——你小子就忽悠吧,那一大堆的糧草,若是城中不再增添人口的話,足夠吃上大半個月了!
“雖然那九良城本屬河南郡,可本官也不忍心看着一城的百姓忍飢挨餓,只是本官麾下的大部人馬皆去了北面平亂,陳留城中的糧草也是捉襟見肘了……”猶疑再三之後,張邈終於含糊着說道,“糧草一事,本官再想想辦法,必不會讓那九良城的百姓活活餓死。”
或許是因爲德高望重的蔡邕在場,張邈不得不做出這一番姿態來。
“呵呵,那,黃炎就託大一次,代九良城的百姓,謝過太守大人了。”黃炎笑着拱手謝過。
“呵呵,太極老弟一口一個的太守大人,卻跟孟德又稱兄道弟,這讓爲兄如何自處啊?太極老弟何不與爲兄也互稱兄弟?”張邈笑着說道。
“呵呵,口稱太守大人確實生分見外了些,”黃炎笑着回道,“若是太守大人不嫌棄的話,黃炎就恭稱您一聲孟卓兄了!”
“呵呵,如此最好,最好!”張邈大笑道,“爲兄之前本想徵賢弟爲本郡功曹或記室,可又被孟德給攔住了!說是當日曾許你東郡長史跟郡丞,都被你推掉了。可見賢弟志向不小,當爲人中俊傑啊!”
“哪裡哪裡,”黃炎忙笑着說道,“只不過是黃炎未有軍功在身,豈敢貪圖這等榮耀?再說了,黃炎本就才疏學淺,實在當不得這些職位。”
張邈的有意試探跟拉攏之心,黃炎又不是聽不出來,只是想,你不過是歷史洪流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哥實在沒興趣陪你玩兒……
黃炎的數番推辭,倒讓蔡邕大爲不解,這等平步青雲的大好仕途,爲何你小子不屑一顧?
而那不知名的文士,則仍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地看向黃炎。
也不知他到底有何想法,作何打算……
曹洪則是心直口快一根筋,只要黃炎不背了曹操,投靠張邈,你們愛咋地咋地……
“呵呵,今日難得幸遇蔡大家,不如就讓孟卓來做東,請諸位宴飲一番,如何?”談話近尾聲的時候,張邈笑着起身相請道。
蔡邕忙謙讓一番,曹洪跟那文士也是一番禮讓,只有黃炎坦然接受了邀請。
難得吃上一回皇糧,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
“……”
從張邈府上吃好喝好之後,蔡邕跟那文士先行回家去了,黃炎則跟曹洪走在後邊。
二人一邊慢走,一邊說起了曹操那邊的情況。
兗州的亂子更大,曹操正爲麾下得力助手不足,而大感頭痛。
本想從陳留這邊兒將自家兵馬調去東郡,可一想到此地也是力有不及,只好作罷。
二人正說着話,迎面走來一腳步匆匆的漢子,雙方讓路不及,撞到了一起。
“抱歉,抱歉,在下急於趕路,衝撞了二位,多多恕罪。”那漢子身形羸弱,像是一個讀書人。
“無妨,”些微小事,黃炎自然不會計較,只是對方的神色慌張讓他心生好奇,“這位兄臺爲何行色匆匆?莫不是有急事在身?”
“呃,在下只是急於出城去,並非有意衝撞二位。”那漢子見黃炎不肯讓過,臉上又生焦慮。
“這城中安寧祥和得很,兄臺何事這般急欲出城去?”對方越是緊張,黃炎越是心生好奇。
“這……”那漢子猶豫過後,四下張望一眼,像是確實急於趕路,也不再隱瞞,低聲說道,“昨日黃巾敗於陳留城下,糧草軍需必然有所收穫,只怕是有心人會隨後上門討借。給或不給,對陳留來說,都是一場災禍。在下這才急於出城,另尋一安全落腳之地。”
嘶——
一聽這話,黃炎心中頓時一驚!
自己方纔還想跟曹洪說起這事,卻不想眼前就有這般遠見卓識之大才!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黃炎拱手笑問道。
“不敢當,在下戲忠,戲志才。”
(戲志才其人,三國志中,魏略,吳紀,蜀傳都沒有他的詳細記載,只有戲志才三字,戲忠也是小哥杜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