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太極演義
回家的路上,黃炎一直在馬背上沉思不已,而溫順的照夜玉獅子也甚是通人性似的,四蹄輕揚,輕輕緩緩地向前慢步行進。
如果說,之前的黃巾起義稱之爲亂的話,那隨後而至的羣雄四起,諸侯割據的局面,又怎一個亂字了得啊!
黃巾軍沒有精良的裝備,也沒有充足的給養,更沒有專業的軍事指揮人才,徹徹底底地一幫泥腿子,就把那大漢王朝幾乎攪了個天翻地覆!
如果換成這些諸侯呢?
各地諸侯都有着自己的地盤,那就有了自己的兵源糧庫啊!
他們還有着各式工匠,裝備了統一制式裝備,也有着自己的智囊團,行軍作戰那可是有組織有調度,有方針有策略的正規軍事行動啊!
眼看着天底下,歷史上更爲動盪紛亂的時期到來了,黃炎忽然心裡邊慌慌的。
自己除了比他們多了近2000年的先知先覺,還有什麼呢?
起碼連這個時期的文字書寫都弄不明白啊,毛筆字就更別提了!
領兵作戰,衝鋒陷陣那更是白搭!
自己前世也就練就了一整套的陳氏太極,可在這冷兵器時代,你總不能兩軍陣前,上去來一套貌似廣播體操的軍舞吧?
不過這陳氏太極卻是不同於養生太極的,她剛柔並濟,攻防兼備,很具攻擊性的一套太極拳,最起碼的近戰防身還是應該沒問題的,可問題是自己奪舍穿越來的這副小身板兒,太不給力了啊!
唉,這個時候如果有一把槍該多好啊!
沒有AK-47,沙漠之鷹也湊合啊!
等等,槍?!
黃炎驀地眼前一亮——槍是沒有的,可有弩啊!
前世的時候,經常跟一幫混子朋友偷偷掖了一把獵槍,幾把豪弩,找個僻遠的山林打獵去。
那豪弩的威力絲毫不輸與獵槍啊!
只是射程近了點兒,不過50米之內絕對能把一頭生豬射個透穿!
這個時期也應該有強弓硬弩了吧?
韓福在軍營混了那麼久,應該知道一點兒的,還是趕緊回去問問,儘早趕製出一把趁手的防身利器纔好!
想到此,黃炎雙腿輕輕一夾馬腹,正慢步前行的照夜玉獅子頓時輕嘶一聲,四蹄歡快地奔踏起來,直向家中奔去。
韓福在院中聽得門外一陣馬蹄聲,曉得應該是自家公子回來了,忙趕出來迎接。
“公子回來了,”韓福一邊麻溜兒地接過黃炎手中的馬繮,一邊對那匹照夜玉獅子嘖嘖稱讚不已,“嘿嘿,老奴這輩子頭一回見着這般神駿的寶馬!公子,想那曹公對您很是倚重啊!這麼名貴的西域馬都捨得割愛,嘿嘿,當真是寶馬啊!”
“呵呵,行了,先找個地方把馬匹好好安置起來,再尋點兒草料喂上,弄完了趕緊來客堂見我。”黃炎笑着吩咐了一句,就急忙忙地向大堂走去。
“哎!”韓福趕緊應了一聲,將馬匹牽到了西跨院。
先找了一間柴屋將照夜玉獅子安頓好,又一路小跑出門抱了一捆乾草,將馬匹簡單喂上,就忙不迭地跑去大堂見黃炎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只見自家公子又在客堂前一處泥地上,勾畫了一副圖。
自己的這位小主子還真是奇怪得很啊!書房裡筆墨齊全,卻不知爲何,就偏偏喜歡在院子裡寫寫畫畫……
“公子。”見着黃炎低頭沉思了好一陣,韓福輕聲提醒道。
“哦,來來來,”見着韓福忙完回來了,黃炎忙招呼他上前來,“韓福,你在軍營中待了多久?”
“回公子,老奴在家鄉做鄉勇4年,在曹府做家將3年。”韓福畢恭畢敬地回道。
“那,你可會使弓弩?”黃炎又問道。
“嘿嘿,老奴雖不敢說18般兵器都用過,這弓弩卻是熟悉得很。”韓福恭謹地笑道。
“那,你可會打製弓弩?”黃炎一臉急切地追問道。
“打造弓弩?”韓福愣了愣,回道,“老奴沒做過……不過老奴會摸索着造一把試試。如果公子急用的話,何不去工匠營先取一把來?”
“不,我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弩,而是這個樣式的。”黃炎笑着,指了指地上的草圖。
這又是啥稀奇玩意兒?
韓福彎腰低頭端量了半天,就差把臉蛋子都貼到地面上去了,也沒看出個子醜寅卯來……
“敢問公子,這,這又是啥新式傢俱?”最後,韓福不得不請教自家主子了。
“呵呵,這個不是傢俱,而是新式弩,怎麼樣,看明白了沒?”黃炎笑着說道。
韓福再次低頭細細觀看了一番,還是看不出個究竟來,只得再次搖了搖頭。
“敢問公子,這個也需要木頭做出來?”
“正是!你先儘快把這個新式弩的結構輪廓趕製出來,其他的細節再說,要快!”黃炎一臉嚴肅地吩咐道。
“老奴這就動手趕製,這個,新式弩的大小……”韓福又問了一句。
“先做成一米左右長,以便接下來細節改裝。”黃炎隨口說道。
“一米?公子,這,一米是多長?”韓福小心地問道。
“呃……”黃炎猛然想起,這個時期的度量制好像應該用尺做標準的,只得改口道,“就是3、4尺左右。”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動工去。”韓福恭恭敬敬地彎腰施了一禮,退下去忙活開了。
呼——心裡邊稍稍放鬆下來的黃炎,這纔想起應該去客廳裡,看看韓福打製的新式傢俱了。
呵,看來韓福不知道這些新式傢俱應該如何擺設,所以把它們全都擺到了一塊兒,小丫鬟春曉此刻正撅着個小屁屁,忙着擦拭呢。
“嗯哼。”走到客廳門口的黃炎,輕輕咳嗽了一聲,意思是,灑家回來了。
“見過公子,給公子請安。”小丫頭慌慌張張地,忙站起身來給黃炎福了一禮。
“呵呵,春曉,你覺得這些新式傢俱咋樣?來來來,坐上來試試看!”眼前的新式傢俱雖簡樸了點兒,但貴在真材實料原生態啊!
不帶一丁點兒的油漆味,就連半點環保漆,生態漆都不帶的,更不是免漆板兒的,這可是原質原料的純松木啊!
黃炎一P股坐了上去,心裡邊那叫一個得瑟啊!
隨後便招呼了丫鬟春曉,一起坐上來試試看,可小丫頭死活不答應。
沒辦法,黃炎只能自己咧着大嘴叉子,在那端穩的太師椅裡扭來扭去地嘿嘿傻笑。
細心地小丫鬟已經爲黃炎端來了一杯熱茶,輕輕地放在了他手邊的茶几上。
“公子請用茶。”隨後,小丫頭便一臉乖巧地恭立一旁。
“呃,謝謝。”黃炎腆着臉,道了聲謝,弄得小丫鬟又是一陣緊張。
“那個,春曉是吧?我還不知道你老家是哪裡的,爲何要到夏侯家做女婢呢?”閒來無事,黃炎瞅着小丫鬟溫順乖巧的小模樣兒,一時心癢,就隨口問道。
“回公子,奴婢家門李姓,祖居許縣。家中慘談經營着一處酒肆。原本官家的稅賦徭役日漸增重,今年二月又遭遇黃巾之亂,許縣也曾一度遭劫,家父只得攜一家老小遠奔洛陽避禍。孰料,途中再次遭遇劫匪流寇。家父家母,還有,七歲的小妹,相繼慘遭兵亂致死。奴婢幸得被前來闢亂的夏侯老爺救起,於是入了奴籍。後來,後來因奴婢姿容尚可,被擇爲美婢,又被送入教養坊,後來,後來……”
不知道是對這個世道的憎恨,還是對家人相繼離世的哀痛,小丫頭一雙小手,一直在緊緊地絞弄着自己的衣帶,那時而微抿,時而緊咬的雙脣,卻是真真切切地流露出,自己對這個世道的痛恨與哀怨!
“那,你可有自己的名字?春曉是夏侯府上給取的名字吧?”二人彼此沉默了片刻,黃炎輕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奴婢,奴婢……”小丫頭霎時嫩臉羞紅,吭吭哧哧地沒敢道出自己的名字來,猶豫了半天,發現黃炎正緊盯着自己,只得如實稟道,“奴婢閨字紅袖……”
一聲耳語般的細語呢喃,黃炎差點兒把臉蛋子都貼到人家的小臉兒上了,這才聽清楚,丫頭的原名叫紅袖,李紅袖……
“呵呵,這麼好聽的名字,你怎麼還不敢說呢?”黃炎一聽到紅袖,李紅袖的名字,一雙小眼睛登時鼓得倍兒圓賊亮!
爲啥?
李紅袖啊,那可是香帥楚留香的紅顏知己哈!
哈哈哈!
難怪眼前的小丫鬟如此標緻可人,原來竟有着如此淵源啊!
只可惜自己不是那風流倜儻,浪漫多情的楚留香啊!
“呵呵!紅袖,李紅袖!好!好!好!”黃炎正樂不可支得搖頭晃腦呢,一擡頭卻發現小丫頭原本就粉嫩的俏臉上,此時更是一片嫣紅,尤顯得嬌嫩的肌膚像是吹彈可破一般!
黃炎看得微微一呆,陡然間又想起,古時候未出閣的女兒家,閨名除了自己家人,是絕對不允許外人知曉的……
“呃,那個,我以前吧,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叫李紅袖的……”慌亂中,黃炎只能胡扯了一個理由,以掩飾自己的過度興奮,可又一想,這理由好像荒唐得很哪!
“女,朋友?”小丫頭甚是不解地擡頭輕聲問道。
“就是未過門的媳婦兒。”黃炎隨口解釋道,然後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再看看靜立一旁的小丫頭,此時兩隻小手更是玩兒了命似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角。
“呃,紅袖啊,啊不不不,那個,春曉啊……嗨,以後在家裡就喊你紅袖好了!”黃炎一臉尷尬地開口說道,“紅袖,那個,是不是快到中午了啊?我好像有點餓了。。。。。。”
這丫的一時‘性’奮,就連自己飢餓與否,都弄不清楚了……
“啊!”小丫頭望了望堂外,驚呼一聲,回道,“請公子恕罪,奴婢這就去準備飯食。”
古人使用的是十二時辰制,這十二個時辰又分別用夜半、雞鳴、平旦、日出、食時、隅中、日中、日昳、晡時、日入、黃昏、人定來表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日出的時間大約是早上6點左右,日落就是日入了,下午6點左右。
而且,古人是實行一天兩餐制的,分別是食時(上午8點左右),晡時(下午4點左右)用餐。
天哪!
一天兩頓飯啊!
黃炎對此很是憤慨!
本來就穿越了個一團糟,還不讓咱正兒八經地吃個飽飯啊?
所以呢,剛搬入新家的時候,就再三叮囑紅袖,咱家有的是米糧,一天三頓飯,缺一頓不可!
早飯就定在了食時,早晨8點嘛,也該起牀了!其實古人在早晨6點的時候,就已經早起幹活去了……
午飯呢,就定在日中,中午12點嘛,午餐時間,吃完飯還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午覺……
晚飯就是日落之後了,反正這個時候也沒電視看,沒網遊玩,沒有檯球,沒有籃球,沒有足球……
晚飯早點晚點無所謂,只要肚子叫喚了咱就開飯!
反正咱家有錢又有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