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府一行人晝夜兼程,一路趕回陳留的時候,又是午夜時分,黃炎也跟着又一次鬱悶了……
好吧,哥啥也不說了,看樣子,這夜遊神是賴在自己身上不走了!
每次出征歸來的時候,總是黑燈瞎火的……
眼下正逢夏初之際,又趕上一個風調雨順地年頭,這會兒頭頂上的驚雷,一道緊跟一道,凌空劈了下來!
“典韋,你嗓門兒大,前去喚門吧。”望着近在咫尺的陳留城門,黃炎有氣無力地吩咐了一聲。
“好嘞!”典韋當即應了一聲,催馬走上前去,狠狠一提肚臍眼的悶氣——
“呔!”
我嘞個次奧!
典英雄勢如奔雷的一聲暴喝,直驚得黃小哥,差點兒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你大爺的!
讓你上前喚門,你特妹的在先生我耳朵根子上咋呼個啥?
“當值的城門尉何在?我家先生回來了!趕緊給俺們打開城門!”典韋哇啦哇啦地嘶聲大吼道。
“城下何人喧譁?”城頭上早就亮起一排火把,一名小隊長模樣的軍頭,探出身子來,回道,“對不住了各位,城中早已宵禁!要想進城,明日趕早兒吧!”
“你這廝好不曉理!頭頂上雷電交加,眼看着就要潑下雨水來了,若是俺家先生溼了身子,淋~病了,你可擔待不起!”典韋又是一通怒喝,這一次卻當真要把黃小哥給雷倒了!
典大爺啊,先生我溼身與否,跟這些大頭兵,永遠也扯不上關係好吧?
再說了,你特妹的是不是看着先生我,後宅裡鶯鶯燕燕春春的,你丫的眼熱,所以才蹦出個淋~病一詞來?
“……”
“城下喊話的,可是黃先生府上的,典壯士?”正當黃炎被典韋那黑廝,一句話雷了個外焦裡嫩的時候,城頭上那軍頭,謹慎着出聲問道。
“嘿!你這軍頭倒是眼明得很!那,你可認得出我家先生來?”典韋咧嘴笑道。
“請先生與典壯士稍等,小的這就爲您打開城門!”那軍頭急急迴應道,一邊又忙着吆喝部下,趕緊打開城門,將黃炎等人放入城中。
“小的今夜當值東城門,城門尉,冒犯了先生,還請先生恕罪。”城門打開的時候,那軍頭急忙上得前來,衝黃炎單膝跪禮道。
“這位軍頭,你是如何認得先生我府上的,典壯士?”黃炎笑着將他扶起,一邊又隨口問道。
“回先生話,前番陳留保衛戰的時候,小的曾與典壯士並肩殺敵,更對典壯士一身驚人的本事欽佩有加,所以……”那軍頭畢恭畢敬着答道。
“你是那一仗中,存活下來的老軍?”黃炎心頭一熱,親切地又問一句。
“回先生,小的汗顏,”軍頭再次恭施一禮道,“昔日裡,曾與小的一同服役的兄弟,如今只有小的苟活了下來。”
“這不叫苟活,這叫凱旋!”黃炎正起神色說道,“爲國捐軀了的,都是軍中榮耀!戰而猶存的,更是軍人標兵!你們從軍出征,先生我心存感激,但只是讓你們去殺敵,而不希望你們去送死!別忘了,你們身後還有各自的家人呢!你們的父母妻兒,他們以你們爲驕傲,但他們更盼着你們能夠活着回來!”
“平日裡,少去喝點兒花酒,多練練武藝本領,”頓了頓之後,黃炎緩和了語氣,笑着說道,“好好幹,會有你當軍侯,軍司馬的那一天!”
“小的謝過先生!謹遵先生教誨!”那名老軍當即感動得雙目紅熱,萬般莊重着深施一禮。
“……”
吃一塹,長一智。
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黃炎果斷換了周倉,前去喚門。
“老韓!睡了沒有?趕緊起來開門!公子回來了!”還是老周辦事兒穩妥,黃炎剛安了心來,又聽得黑老周隨後補充了一句,“老韓?快點兒!天上正打雷呢!你想讓公子遭雷劈是咋滴?”
黃炎眼前一黑……
轟隆——咔嚓!
一道驚雷滾過,黃小哥應聲落馬……
好在黃炎同學人品值,幸運值足夠高,當場滿血滿狀態,原地復活……
“呵呵,以先生之英明,卻也畏懼驚雷的麼?”多虧身邊的賈詡及時扶了他一把。
“先生我倒是不懼怕驚雷,而是被這倆黑炭頭給傷了心啊……”黃炎滿身心地倍感無力道。
若不是黃小哥武力值不如人家,他倒很想讓這倆黑廝,互爆一場菊花爛漫……
“……”
自己後宅的房門,總不要勞煩他人了吧?
趕在第一滴雨點兒砸在自己身上之前,黃炎輕輕推開了屋門,躡手躡腳地摸黑湊到了牀邊兒……
哇咔咔!
性福啊……
四個小丫丫都在呢!
或許是因爲害怕時遠時近的驚雷陣陣,丫頭們這會兒正倆倆抱成一團,各自悶着個小腦袋,畏縮在被窩裡。
咔嚓!
伴着又一聲炸雷掠過,一道刺眼的電光閃得屋內瞬間亮如白晝!
“啊——”不知道是哪一個小丫丫,率先發現了屋牆之上,赫然映着一條猥瑣鬼祟的身影,當即駭然驚呼出聲!
“壞人!”
還未等黃炎做出反應,只聽得先是一聲英勇無畏的嬌叱,然後就見一牀被子,鋪天蓋地着當頭捂了過來!
“打他!”
又是一聲憤恨的喝斥,一個抱枕隔着被子,精準無比地砸在了黃小哥的面門之上!
“踩死你!”
一隻帶着香味兒的小腳丫,恨恨地踹在了該流氓的脣齒之間!
“我去喊人!”
最後一女,當即就要跑出門去,高聲喊人……
“救~命~啊……”還未等那丫頭喊出聲來,就聽見被痛扁到蒙着被子,一動不動的壞人,有氣無力地哀呼出聲……
“公子?”衆女齊齊愕然傻眼……
“……”
屋內燈光亮起,被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挑了起來,黃小哥甚是悲慘地,五體投地着,俯身貼緊在地面上……
“誰用被子捂得我?”爬起身來的黃小哥,髮型極爲時尚又潮流。
“……”
衆女慌忙低了頭去,想要偷笑,卻只能強忍在心中。
“誰拿枕頭砸得我?”黃炎一把鼻涕一把淚着,又問一句。
被枕頭砸中鼻子了,這酸淚當場就止不住地滾了下來……
“……”
衆女仍是齊齊默然偷笑,扭動着一副副小身子,無人吱聲。
“誰的腳丫子踩在哥臉上?”黃炎咬牙切齒道。
“……”
衆女一張張俏臉,更是憋忍成粉嫩嫣紅。
“誰還要喊人來着?”黃炎氣哼哼道,“要喊也只能在牀上喊,不能出門喊!知道不?”
“……”
“公子——”眼見着姐妹們就要忍俊不住,當即就要噴笑出口了,紅袖忙嬌聲嗔責道,“公子又要口沒遮攔的!公子每次都要這般驚嚇人家,姐妹們當然要學會保護自己了。”
“啊——”突然間,小蔡琰爆發出一聲驚叫來,“糟了!糟了!我的枕頭啊!”
“哇……昭姬姐姐好有情哎!竟然把自己的閨房香枕丟給了炎哥哥呢……”糜丫頭口吻酸酸地笑道。
“你這丫頭!又要亂講話……”小蔡琰頓時俏臉猩紅一片!
古時女子的枕頭,也屬於閨房私密,無論大家閨秀,或是小家碧玉,枕頭都是必須小心保管的。
《西廂記》中的崔鶯鶯,跟張生幽會的時候,帶着自己的鴛鴦枕。
《洛神賦》裡的洛水之神,跟情人纏綿的時候,也向情郎贈送了自己的玲瓏枕。
唐時的高陽公主與辯機和尚的曠世絕戀,也是毀在了公主相贈的定情信物——皇室金寶神枕之上……
“呵呵,蔡大小姐啊,你是拿枕頭砸得公子我呢?還是打算將它送給我的呢?”黃炎一臉猥瑣着霪笑道,“日日枕在頭,夜夜留體香……好有情意啊!”
“你——”小蔡琰的一張嫩臉再次遍涌紅潮,一邊又慌張張着偷眼看向紅袖。
“貞兒!不許亂講話,”紅袖笑着替小蔡琰解了圍,隨着又嗔責了糜丫頭一句,“你這丫頭,剛纔還不是你踩了公子的麼?”
“啊?炎哥哥,對不起了……”小娃娃趕緊自覺着道歉道。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你那腳丫子可是又酸又臭的?”黃炎又是一臉壞笑着訓道。
“你——你騙人!”小娃娃憤憤然着抗議道,一邊卻是示威性地,挺着兩座香雪雲山,叉着***,挺身站到黃炎身前來,嚇得黃小哥急退後兩步,以免自己被那大團肉肉給壓壞嘍……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一見着糜丫頭亮出了她的獨門兇器,自愧弗如的紅袖忙笑着說道,“公子連日奔波,也當是疲累地很,夜已深了,妹妹們也都早點回房睡了吧。”
“不行!打了人的,就要受到懲罰才行!”衆女剛要趁機脫身案發現場,卻被黃炎給橫身攔住了。
“你……你想要怎樣……懲罰?”小蔡琰當即慌亂了起來。
眼下已經進入了夏季,又加上雨前的悶熱,衆女這會兒可都僅僅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那一副副玲瓏曼妙的嬌軀,一座座挺拔尖翹的香~乳,直讓黃炎眼放電光,心跳如雷!
“嘿嘿!公子我總得,收回點兒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