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封禪之後,洛陽城內的秦王府,簡單改建了一下,便成了大漢皇宮。
昔日的秦軍,也在劉辯的親自主持下,改組爲漢軍。
改組漢軍的命令,劉辯也是讓人傳達到了早先離開洛陽的各路大軍之中。
十年前靈帝駕崩,留下一個破爛不堪已經完全無法收拾的爛攤子,在劉辯的努力下,終於被收拾出了些美目。
回到洛陽,劉協心內也很是輕鬆。
當年董卓亂政之前,他便是陳留王,如今又做了陳留王。
兩次封王,在劉協內心深處,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靈帝駕崩之時,將皇位傳給了劉辯,劉協那時對做陳留王是十分的不滿。
只不過在董卓亂政之前,尚且年幼的他,不敢有半點對未能繼承皇位不滿的表現。
董卓扶持他做了皇帝,劉協甚至一度認爲,天下從此便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做了十年皇帝,也就是做了十年傀儡!
身份務必崇高,劉協過的日子,卻是仰人鼻息。
相比於在董卓和曹操控制下的日子,如今雖說再不是皇帝,劉協卻是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
“殿下,賈司農求見!”洛陽城內陳留王府,劉協正與伏妃和董妃飲酒,暢談天下日後將會如何,一個衛士站在門外,抱拳躬身向他稟報了一句。
賈詡是劉辯麾下的謀臣,劉辯做了皇帝之後,已是重新加封了個人官職。
一直以來都是以中郎的身份在大秦爲官,劉辯做了皇帝,封了賈詡個司農。
司農官職乃是二品,手中權勢並不是很大,在新建的大漢朝廷中,地位卻已是極其的崇高。
聽說賈詡來了,劉協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站了起來,向外面的衛士吩咐道:“請司農入內相見!”
“諾!”衛士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沒過多會,一身華服的賈詡就在兩名隨身衛士的陪同下,來到了劉協的內宅。
到了劉協內宅門外,賈詡並沒有入內,而是立於門外,抱拳說道:“下僚拜見陳留王!”
賈詡到了門口,劉協連忙迎了出來。
見了賈詡,他很是親暱的牽住賈詡的雙手,滿臉笑容的說道:“不知司農駕臨,小王有失遠迎,快請入內說話!”
面帶笑容,賈詡與劉協相互攙着進入了屋內。
原本在屋中的伏妃和董妃,得知賈詡來時,便已經退了出去,屋內只有劉協和賈詡二人。
看了一眼屋內矮桌上的酒盞,賈詡笑着對劉協說道:“下僚看來前來拜會的不是時辰!”
“司農說的哪裡話!”笑着擺了擺手,劉協說道:“小王方纔只是同兩位王妃飲上些酒水,談一些閒話!”
“陳留王在這洛陽城可還過的習慣?”點了兩下頭,賈詡突然向劉協問了這麼一句。
被他問的一愣,劉協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狐疑的說道:“司農莫非忘了?董卓遷都之前,洛陽便是小王的家。在家中,如何又會過的不習慣?”
“習慣便好,習慣便好!”微微笑着,賈詡對劉協說道:“下僚擔心殿下在城內住的憋悶,今日特來拜會,帶了些杜康美酒,只是不曉得殿下可能再飲?”
“司農前來找尋小王飲酒,只須知會一聲便可,如何還自家帶了美酒!”聽說賈詡是來找他飲酒,正想和洛陽城內官員搭上關係的劉協哪裡會不肯,連忙說道:“小王這便着人備辦菜餚!”
賈詡並沒有反對劉協讓人備辦菜餚,扭頭向身後跟着的一名親兵說道:“叫他們將酒送上來!”
“諾!”一個親兵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看着那親兵離去,劉協也拖長了聲音,向屋外喊道:“來呀,爲本王備辦菜餚,今日本王要同司農一醉方休!”
劉協的話音才落,在屋外伺候着的一個婢子就應了一聲,吩咐伙房籌辦菜餚去了。
二人在屋內分賓主坐了,閒聊了沒有多會,賈詡帶來的兵士便送上了數罈美酒。
美酒送上之後,劉協府中籌辦的菜餚也紛紛呈上。
“殿下!”拿起一罈美酒,賈詡看着劉協說道:“只有美酒,又無美人,如此飲酒,豈非無趣?”
“小王方有此宅!”賈詡提出有酒卻沒美人,劉協臉上流露出一抹爲難之色說道:“司農若要美人相陪,小王喚兩個頗有姿色的婢子如何?”
“婢子粗手大腳,如何可算得美人?”笑着擺了擺手,賈詡向門外喊了一聲:“將那兩個舞娘請入屋內!”
“司農不只是帶了美酒,竟是連美人都一併帶了!”賈詡下令去將兩個舞娘帶來,劉協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可是曉得小王住處寒酸,特意照應小王?”
“殿下新從皇宮遷出,府宅中必定一應難全!”臉上帶着淡然的笑意,賈詡對劉協說道:“下僚之所以帶同這些,便是因想到了殿下府中許多物事難以籌措!”
“司農有心了!”抱拳朝賈詡拱了拱,劉協說道:“如此一來,小王心內倒是甚爲惶恐!”
倆人在屋內閒聊了沒幾句,兩名賈詡帶來的舞娘就在親兵的引領下,娉娉婷婷的來到了門外。
站在門口,兩名舞娘向賈詡和劉協福了一福,聲音輕柔的問了個安。
這兩個舞娘,若論相貌,那生的果真是國色天香。
只是站在門外,劉協看到了她們,兩眼就已是直了。
看到劉協臉上的神色,賈詡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心內也是明白,因何劉辯能夠歷經十年,成就了一番大業,而他劉協卻是始終只能做個傀儡!
僅僅只從二人對待美色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們心思的着重處放在哪裡。
爲了朝政,劉辯能夠不眠不休,許多事情都是親自批覆,而劉協卻是在禪讓了帝位之後,甘心只做個逍遙王爺。
倆人的脾性已經決定,大漢的江山,不可能憑靠着劉協來匡復!
心內有了這般考量,賈詡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來,而是朝門口站着的兩個舞娘招了招手說道:“你二人且入內歌舞爲陳留王助興!”
“諾!”兩個舞娘柔柔的應了一聲,並肩進了屋內。
當她們輕移蓮步之時,劉協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是眨也不眨的凝視着她們。
“殿下,請滿飲此樽!”舞娘進入屋內,舒展廣袖偏偏起舞,賈詡則端起了面前的酒樽,向劉協敬了一盞。
舞娘歌喉清婉,唱出的歌兒,直讓劉協覺着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半邊。
端起酒樽,與賈詡對飲了一盞,劉協探着身子,凝望着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娘,嘴角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容。
做了多年的皇帝,憋屈了多年,他雖說也曾欣賞過無數次歌舞,每次卻都只能一本正經的坐着,連半點內心的騷動都不敢表現出來。
如今做了陳留王,再不用顧忌皇帝的形象,劉協反倒是放得開了。
舞娘一邊清喉歌唱,一邊扭動着纖柔的腰肢,將柳腰兒舞的就像是春風中的擺柳。
看着她們,劉協的目光並不是凝聚在她們的臉上,而是死死的盯着在羅裙遮掩下的豐潤臀兒。
舞娘歌舞之時,賈詡不住的勸着劉協飲酒。
一曲舞罷,劉協已是飲的有了五六分醉,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舞娘的胸上和臀上游移着。
“殿下!”看出劉協目光裡帶着淫邪,賈詡輕輕喚了他一聲。
心思都在舞娘的身上,劉協哪裡聽得到他的聲音。
見劉協沒有反應,賈詡將聲音擡高了一些,再度喚道:“殿下!”
被賈詡這一喚,劉協激靈靈的打了個顫,發現賈詡正凝視着他,咧嘴笑道:“本王不勝酒力,已是有些醉了!”
“殿下若是歡喜這兩個舞娘,今日晚間,下僚便將她們留下侍寢如何?”看着劉協,賈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沒想到賈詡竟會提出要將舞娘留下侍寢,劉協愣了一下,隨即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向他深深一禮說道:“如此,小王便謝過司農!”
“還不爲殿下斟酒?”劉協願意將兩個舞娘留下,賈詡衝她們一瞪眼,冷冷的提醒了一聲。
兩個舞娘連忙走到劉協身旁,一左一右的簇擁着他在矮桌後坐了。
其中一個舞娘用衣袖抹了抹劉協的酒樽,另一個舞娘則用木勺從酒桶中舀出了一勺酒,兌在矮桌上的酒樽裡。
“殿下,請!”酒樽斟滿,爲劉協揩抹酒樽的舞娘將樽端了起來,雙手舉過頭頂,遞到他的面前。
從舞娘手中接過酒樽,劉協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她滑若柔夷的小手。
手被劉協觸碰,舞娘像是觸電了一樣,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她這般模樣,更是讓劉協心內得意。
哈哈一笑,端起酒樽,劉協把脖子一仰,一口將樽內之酒飲了個乾淨!
看着劉協把酒喝了下去,賈詡嘴角浮起一抹怪怪的笑容。
這抹笑容裡帶着得意,也帶着玩味。
不過劉協已經是醉了多半,並沒有留意到浮現在賈詡臉上的這片怪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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