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子劉宏下旨:
原幽州遼東郡遼南縣縣令莊少遊,賜名-宏,即日起改任洛陽執金吾,執掌禁衛北軍,秩俸中兩千石,賜爵遼南縣候!
很快,整個洛陽城均爲之轟動,這個莊少游到底是何人?從哪冒出來的?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呀,大漢的世家大族中沒有姓莊的!遼南縣令?何時出來這麼個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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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上,何進拍案而起:“哼!劉宏,竟然公然給老子上眼藥!這個該死的莊少遊當日殺了何二,若是他低調行事也就罷了,如今竟然買通那蹇碩狗賊跑到劉宏那裡買官?而且還是執金吾?哼!來人,去通知北軍校尉,無論如何不能讓莊少遊順利接任!”
“是!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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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大將軍董重府上,董重得到消息後,頓時眼睛一亮,思索片刻,吩咐道:“來人!吩咐下去,今晚本將軍在府上設宴宴請莊少遊!動靜大着點,最好讓全城都知道!”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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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上,袁隗安靜地坐在上首,一言不發,下方坐着兩個三十許歲的男子,並且每人身後都有站着一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率先開口道:“叔公!那莊少游上次差點殺死孫兒,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任他囂張下去麼?”
那少年旁邊坐着的男子也是說道:“叔叔,耀兒說的不錯,這莊少遊鄉野匹夫,驟然得居高位,對其不滿者,大有人在,他們不敢去發作皇上,但是敲打敲打莊少遊還是可以的,我袁家不妨就和他們通通氣,到時候也可共同進退!”
“公路!此事與我袁家關係不大,哥哥我不贊成參與此事!”
“袁本初!你還是不是我袁家的子孫?竟然說出這種話?耀兒是我袁家嫡長孫,前幾日竟然被人挾持,此乃我袁家奇恥大辱!你竟然說與我袁家關係不大?你是何居心?”
“夠了!你二人每次都是這樣,爲點小事就爭執不休!我袁家早晚就敗在你倆個不肖子孫手上!我與乃父亦是兄弟,卻從來不曾像你等這般!你二人身上那還能看到半點手足親情?”上首的袁隗見到二人又要開吵,頓時大怒,嚴詞斥責了二人一番。
然後語氣一緩道:“本初說得有理,此事與我袁家干係不大!公路管好耀兒,當日若不是他多事,怎麼會被人挾持!今後我袁家既不與莊少遊走近,也不與他爲敵!別人如何應對那是別人的事,與我袁家無關!
我袁家侍奉大漢天子已歷四代,代代均有子弟履任三公,靠的是什麼?低調!藏拙!只有夠低調,才能在大風大浪裡始終屹立不倒!似你等這般仰仗家勢張揚行事,純屬取禍之道!”
袁紹和袁術均是默然不語,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那袁耀卻是依舊憤憤然,不過確實不敢再有絲毫忤逆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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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少遊一大早從將軍府出來,就去了榮華的聚賢樓。
“屬下恭喜將軍榮登高位!又得天子青睞!”榮華堆起一臉笑容不停地恭維着,昨天還覺得花兩千萬錢買官不值,如今卻是服了!這莊將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這眼光確實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若是按自己的意思花個千八百萬的買個九卿閒職,悄沒聲地去上任,那根本不會有這麼大反應,如今倒好,花了兩千萬,還有一袋珍珠,直接打通了皇上和蹇碩的門路,而且還得了皇上召見,賜了顯爵,絕對是值了!
不過榮華不知道的是,昨天見皇上的時候還有一顆千年人蔘、一袋九顆的大珍珠、還有五百萬錢的賜名費,還有每次五十萬的免跪費!這些加起來,至少也有五千萬了!絕對是天價!
皇上爲啥這麼客氣?還派車送他回家,這羊毛可都是出在羊身上呢!大客戶!
莊少遊確實渾不在意,如今在洛陽城整出動靜來了,但是對此行的目的幫助並不太大,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觀察天下羣雄,把握天下大勢,以便決定下步發展方向,更重要的是,挖人!這三國的名人都有誰,自己心裡可是跟明鏡兒似的,只要碰見了,絕對不放過!
“榮華,你安排一下,再去把三號船的貨賣掉吧!咱們錢不夠了!另外,趕緊派人把買官的錢給宮裡送進去,記住,是兩千五百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啊?怎麼又多了伍佰伍拾萬哪?”榮華吃驚地問
“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就趕緊送進去,趁熱打鐵,別等着人家來要,這皇上的債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屬下這就去辦!”
榮華出去張羅錢的事,莊少遊又一琢磨,對着孫乾說道:“公祐,你派個人送信回遼南,讓周天再往洛陽發些貨物過來,三桅船不夠用的話就派四桅的,咱們這回就是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還有,把洛陽發生的事情彙總一下,讓吳良報給公孫大人知曉!”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下午,榮華剛把買官的錢給送進去,宮中就派了太監來宣讀聖旨,賜了銀印青綬,官服等一干器物。
莊少遊一琢磨,趕緊換上官服,帶着官印馬上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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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金吾官署位於皇宮東側的禁衛北軍營地。
莊少遊帶着隨從來到執金吾官署,剛要進去,就被幾個守衛攔住,其中一個什長模樣的人上前來,神情倨傲地喝道:“什麼人?敢擅闖禁軍營地?”
莊少遊也不惱,身後的手下見狀不待吩咐,就上前喝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皇上新任命的執金吾莊將軍,速速滾開!”
遇見橫的,就得比他還橫,遇見愣的,就得比他還要愣!
那什長一愣,執金吾?上頭說這幾日禁止生人進出大營的,可這執金吾是北軍的最高長官哪!猶豫了一下,語氣稍緩道:“那你們先等一下,待我進去稟報一下!”
“不必了,走,我們自己進去!”莊少遊直接示意手下跟着自己往裡走,那什長頓時惱怒起來:“放肆!禁衛軍營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莊少遊冷笑一聲,揮手示意,身後十幾名手下立刻撲上去三下五除二將那些守門的士兵全部放倒,一個個倒在地上不住地*。
莊少遊不再理會那些士兵,招呼手下就往裡走,纔剛走出百十步,就遇到一大隊士兵,一個校尉模樣的男子站在最前方,年約三旬,一雙小眼睛散發着猥褻地光芒,傲然地喝道:“哪裡來的狗賊,竟然敢擅闖禁軍營地?”
“本將軍就是新任的執金吾,今日本將軍來上任了,見到上官還不跪迎?”
那校尉聞言不屑地說道:“我禁軍皆是聽從何大將軍之命,執金吾是什麼東西?不曾聽過!”
莊少遊呵呵一笑:“哦,原來是個沒見識的莽夫,本將軍不跟你一般見識!看好了,這是皇上的聖旨,還有御賜的官印,節杖!這個你可認得?”莊少遊一邊說着一邊晃一晃手上的聖旨等物。
那校尉略一猶豫,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本將軍不識字!誰知道你那聖旨是真是假!沒有何大將軍的軍令,你就休想進這禁軍營地!來人!給我把這羣狗賊打出去!”
“哼!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按律當斬!”說完拔出寶劍朝着那校尉就衝過去,那人大驚之下趕緊喝令手下攔住莊少遊,奈何莊少遊在動的時候,身後的十餘個手下也是眼疾手快地跟上來,將那些反應遲鈍的禁軍全都阻擋開來。
莊少遊握着寶劍直逼那個校尉,那校尉又驚又怒道:“來人!反賊襲擊朝廷禁軍,論罪當誅!給本將軍殺了他們!出了事,何大將軍擔着!不用怕!”那校尉一邊說着一邊拔出佩劍想要格擋爭取時間,好讓手下能夠攻擊莊少遊。
莊少遊卻是冷哼一聲,一招青龍擊凌厲地斬在那校尉的佩劍上,將之斬成兩截,然後回劍又發出一招朱雀擊狠狠滴向那校尉頭部刺去,那校尉見到自己的佩劍竟然被一擊斬斷,頓時慌了手腳,剛想要逃跑,就看到莊少遊的寶劍朝自己腦袋刺來,頓時心膽俱裂地喊道:“不要殺我!我是何大將軍的人!”
莊少遊心中微一猶豫,還是一劍刺下去,那校尉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倒地捂住右眼痛苦地抽搐,旁邊打鬥的雙方均停頓了下來,愣愣地看着這邊發生的一切,一時間全場安靜下來。
莊少游回劍鞘中,再次拿出聖旨說道:“這一劍,是懲罰你對聖旨不敬!對皇上不敬!至於你以下犯上之罪,本將軍就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滾!”
那校尉心中怒罵,這分明是公報私仇!幾個親信手下見狀趕緊跑過去扶起他來,灰溜溜地就往回走,那校尉疼得直叫喚。
莊少遊看着那校尉被手下攙扶着離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發現四周已經有無數禁軍士兵在圍觀,一個個都是好奇又緊張地看着莊少遊等人。
這位就是新將軍麼?竟然連何校尉都敢傷,那何校尉可是何大將軍的遠房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