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奇所率領的兵馬,並不是這些烏丸人的目標。
烏丸人的騎兵奔襲而來,瞬間淹沒了蔣奇的這些兵馬,可當騎兵散去之後。
蔣奇手下的這一萬多士卒並沒有直接被烏丸騎兵給消滅。
這些騎兵越過蔣奇帶領的這些將士,直奔城門而去。
根本就沒有把蔣奇放在眼裡。
儘管蔣奇就在他們身邊,但是他們都懶得去將蔣奇這些士卒全部消滅。
只是一個衝擊之後,儘可能的對蔣奇造成的一些傷害。
蔣奇自己也憑藉強大的武力,從這一羣騎兵的衝擊中活了下來。
不過看到騎兵散去之後的場景後,他更是震驚,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手下的這些將士和烏丸人之間的差距。
騎兵的可怕還是讓蔣奇有了一個很深刻的領悟。
至少在相同戰場上想要消滅騎兵,普通兵馬俑是根本不太可能的,除非是專門剋制騎兵的兵種。
而眼下蔣奇身邊的這些兵馬都是一些步卒,騎兵也沒幾個,想要和烏丸人的騎兵對抗,顯然是有些捉襟見肘。
瞧見這些騎兵,並不想對付自己,蔣奇也立刻有了自知之明,毫不留戀戰場,直奔文丑的營寨過去。
樂城縣城裡是回不去了,那麼蔣奇唯一的去處也就只有文丑的營寨了。
逃回文丑的營寨裡,他還有一絲生存的機會。
從城中帶出來一萬餘人,可此時只剩下數千人接着往文丑的營寨逃去了。
蔣奇這邊在瘋狂逃命,而另外一邊的袁熙和蹋頓。
則是開始了對樂成縣城展開瘋狂的進攻。
袁熙和蹋頓二人在這樂成縣外擁有六七萬的兵馬,光是騎兵就超過四萬人。
數萬兵馬分散在樂成縣,幾個城門四周。
此時同時向樂成縣發起進攻。
這樂成縣裡本來就只剩下了幾千兵馬,此時還要防守4個城門。
兵力分散到4個城門之後,就所剩不多了。
本來兵力就少,每個城門頂多就是數百人防守。
這樣的話如何擋得住袁熙和蹋頓二人的幾萬大軍進攻。
袁熙早在幾天前就開始着手準備攻城器具。
正是爲了此刻有所作爲,在決定進攻之後,所有的攻城器具都被他拿了出來。
只是片刻工夫,大門就被攻破。
本來堅固,固若金湯的樂成縣,在敵軍的瘋狂進攻之下,沒有堅持多久就被攻破。
城破的時候蔣奇率領兵馬纔剛剛和文丑的人馬會合。
看着這些烏丸人已經打進了樂成縣內。文丑和蔣奇二人臉色鐵青。
“唉,大勢已去!”
文丑看着遠處硝煙瀰漫的城池,就已經知道縣城被破,他們這些駐防在城外的兵馬也已經失去了依靠。
如果樂成縣城還在的話,文丑的這些兵馬還能夠和城中的兵馬相互依靠。
可現在城池被攻破,他們繼續留在城外等待他們的命運也只有一條,那就是被烏丸人和袁熙的大軍攻破。
文丑嘆了一口氣之後,便馬上做出撤退的決定。
再不走的話,等敵軍的騎兵反應過來,他們可未必能夠走得掉了。
“蔣奇,撤吧。”
雖然心中帶着強烈的不甘心,但事已至此,文丑還是隻能向蔣奇等人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場上最不甘心的人自然就是蔣奇,不過他也無可奈何,城池被攻破,他僅帶着幾千殘軍從中逃出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蔣奇唯一還擔心的就是那城中幾千戶百姓。
那些烏丸人向來兇殘,抓到的大漢子民,要麼就地解決,要麼捋回去充當奴隸。
孩子和女人還好說。
至少還能夠有口飯吃,在北方都活得下去。
可老人和青壯年勞動力一旦被抓,要麼就是當場被殺,要麼就是被抓回北方充當奴隸,整日奴役,遲早也是個死。
除非你有一技之長,能夠幫助這些烏丸人鍊鐵或者是做些其他的工作。
蔣奇和文丑二人的擔心並不爲過。
因爲此刻殺進城中的蹋頓,纔剛剛開始展現出,他的邪惡殘忍。
“所有人給我衝進城中,男的就地斬殺,女的全部抓回去!”
蹋頓衝着城中的將士下了第一道命令。
那些烏丸人將士本就憋屈了好幾天的時間。
一直十分憋屈的被壓制,根本沒有打進城中。
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可以展現一下己方的實力,他們又怎麼可能壓制得住自己內心的狼性。
就算蹋頓不說,他們此刻也已經殺進城中對城中百姓大開殺戒。
片刻功夫,城中哀嚎遍野,烽煙四起。
不時的有慘叫聲哭喊聲從城中傳盪出來。
這些聲音,就代表着這幾天以來,這些烏丸人所承受的憋屈,他們要在這些漢人的身體上發泄出來。
城中幾千戶百姓,上萬人口。
幾乎都會喪生在這些烏丸人的鋼刀之下。
袁熙和田豐也跟着一起進入了樂成縣內,田豐看到百姓這麼一副慘狀,自然甚是心疼。
衝着身邊的袁熙,就開口。
“主公,這些百姓畢竟是我大漢子民,快讓蹋頓將軍住手吧,這樣下去,我們會失了民心的。”
“民心?”
袁熙聽見了田豐的話之後,冷冷一笑。
“我在冀州還有民心嗎?”
袁熙自嘲一般,衝着田豐說了一句。
“這些烏丸人要殺就殺吧,就算我們開口去和蹋頓說,蹋頓也不一定會聽我們的,殺一些冀州的百姓,對於我們而言,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在袁尚那廝徵兵的時候,可以少一些對手。”
“況且,這裡本來就是屬於劉爭的地盤了,我殺一些敵軍的百姓也不算什麼。再說,現在殺的人可是蹋頓,又不是我們,有蹋頓幫我們背黑鍋,我們得到利益,這麼好的事情,我爲何要阻止呢?”
袁熙自己心中自有打算,根本就沒打算去制止蹋頓的人馬,對這樂成縣的百姓展開屠殺。
田豐聽見了袁熙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一愣。
不過他知道袁熙的性格,既然勸不動,那田豐也就不會繼續多說什麼,只是田豐看向袁熙的目光,和以往有了些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