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爭再次將兵馬聚在了襄陽城的城下。
並且直呼劉表的大名,讓劉表出來。
城中的劉表等人,自然再次被劉爭的呼喊,給喊到了這城樓上。
愁了一晚上沒睡好,早上纔剛剛休息了一會的劉表,打着哈欠,跑上了城樓。
當劉表再次出現在了城樓之上的時候,見到了城下的劉爭,卻是有一些納悶,不明白劉爭這又是想要幹什麼。
“劉爭,你叫喚什麼,想要攻城你就儘管試試,沒事就不要打擾老夫休息。”
劉表打了一個哈欠,說話的時候明顯是有些累。
劉爭看着劉表這幅態度,倒是有些驚訝,這火燒屁股了,劉表居然還這麼淡定。
“沒事?誰說沒事了,我說劉表,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
“什麼處境不處境的,我這襄陽城,城堅糧多,沒那麼容易被你打下來,我怕什麼。”
劉表其實還是在強行假裝鎮定,不然他這個主公都慌了,手下的那些人就會更加不知所措了。
只有表現出一些還能夠堅守的樣子,才能夠確保這座城池,不至於被劉爭的兩萬人給打下來。
劉爭見此,卻是不多說,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後扭過頭,看着自己身後的徐晃。
給徐晃示意了一下之後,徐晃很快就領會了劉爭的意思,將之前抓住的丁原等人,都給帶了上來。
雖然沒給丁原綁住,給丁原很大的自由,但是此時丁原還是有一些狼狽的,身上的盔甲都是破破爛爛的,就連頭盔都沒了,頭髮散落在一處,如果不稍微休整一下的話,披頭散髮的樣子,很難讓人一眼就認出,他是一個幷州刺史。
“劉表,你看看這是誰!”
劉爭用力的衝着城樓上喊了一句。
這句話聲音很大,不僅吸引了劉表的注意,還將劉表身邊的那些人都給吸引了過來。
他們都探出頭,衝着城下張望了起來。
和劉爭猜測的一樣,他們第一眼並沒有認出站在城下的這個人是誰。
一個個都有一些疑惑。
可是不知道是誰,在人羣裡喊了一句。
“那……那不是丁原大人嗎?”
“丁原!”
有人喊出了丁原之後,大家還在疑惑的時候,都立刻將這個人的樣子和丁原重合到了一起,這一下更多的人認出了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丁原。
“丁原大人不是在鎮守江陵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丁原大人這是被劉爭給抓了?”
“難道之前劉爭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派人去堵截了從江陵和漢陽前往這裡的道路?”
因爲丁原的出現,那些認出了丁原的人,立刻因爲這個聯想到了更多。
本來對於劉爭的話,並沒有多少信任,此時就像是一個宣泄口,一下子就把劉爭之前說的話,當真了。
“難怪!難怪大公子的兵馬,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支援襄陽,該不會大公子也被劉爭的人給抓了吧!”
“應該是,就算沒有被劉爭抓住,也肯定和劉爭的人馬交戰損失慘重了。”
“完了,完了,我們襄陽城完了,沒有援軍了!”
一時間,更多的人聯想了起來。
本來還有一些求生希望的襄陽,在這一刻,就如同壓死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絕望的氣氛,瀰漫在了這個城樓上。
就連劉表自己,此時也是立刻黑着臉,看着丁原,沒有說話。
他也認出了那個人就是丁原,可是認出了丁原又能夠怎麼樣。
給自己增加更大的心理壓力?
這顯然不是劉表願意看到的。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同時,劉表馬上大聲呵斥。
“不是丁原,城下的人不是丁原將軍,那只是劉爭派人假扮的,丁原將軍手下兩萬大軍,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失敗!”
就算是已經被劉爭拉出了丁原,劉表也肯定的說那個人就是丁原,但是他還是想要試圖挽救一下。
不過,大家都不是傻子,雖然劉表說那個人不是丁原,可是在場的很多人,都是見過丁原的,知道那個人就是丁原。
“哈哈哈,劉表,怎麼,你連丁原都不認識了嗎?”
“你應該明白我將丁原將軍拉出來是什麼意思吧,你們這座襄陽城對於我來說,不過是我隨時都能夠打下來的,之所以我現在還沒有動手,就是念及你這襄陽城的百姓。”
“一旦我攻城,遭殃的還是城中的百姓,我不願意禍及蒼生,你出城投降吧,我可以給你保證不會傷你性命,並且會按照你應有的條件,保你一世平安,子孫滿堂。”
劉爭在這個時候再次提出了招降的意思。
可是劉表聽了之後,雖然有了一些觸動,卻是並沒有在這裡答覆劉爭,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自然不能輕易在這裡決定。
劉表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劉爭一句。
“劉爭,你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如何?”
劉表不想要答應劉爭,其實也是因爲心中還有最後一絲的幻想,希望在漢陽的張遼大軍可以趕回來。
三天時間,只是給張遼這些人的最後一個期限。
如果三天時間裡,張遼和劉琦還是沒有率軍支援襄陽的話,那劉表也就知道,援軍無望了,投降或許是唯一的可能了。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三天時間嘛,我給你。”
但是劉爭哪裡會怕這三天時間,他清楚知道劉表的心裡在想什麼,卻依然還是答應了劉表。
畢竟這座襄陽城裡,確實有不少的百姓,如果能夠避免戰爭,收復襄陽,對於劉爭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雙方就這樣暫時形成了一個默契。
三天時間裡,劉爭都沒有繼續派遣兵馬來襄陽城外騷擾,而劉表也是冷靜的在襄陽城裡等待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裡,劉表每日都會到城樓上來看一看,遠遠的衝着漢陽城的方向看一看,想要看看是否會有援軍到來。
可惜,三天時間以來,連個鬼影都沒有,只有劉爭的兵馬,一直駐紮在城外,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