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在信件上所說,就是要主動進入城中,和劉璋進行面對面的會談。
主動進入城中,這不就是表達了自己的誠意嗎?
這樣本來覺得這是一個陷阱的閻圃都有些看不懂,關羽這是耍什麼手段。
本來閻圃也想要力諫劉璋拒絕關羽的提議。
可是看到關羽主動提出要進入城中會談之後,閻圃還是再三思考,決定讓劉璋答應此次會談。
畢竟在城外劉璋等人不佔據任何優勢,可把會談地點選擇在南鄭城中,那劉璋等人可是一點都不害怕關羽。
只要關羽敢進城,那能否走得出去,可就由不得關羽了,而是劉璋的人說了算。
劉璋臉色陰沉,目光看了看閻圃。
似乎是在思考閻圃所說的話,一旁的張魯等人也是急切的看着劉璋,畢竟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劉璋手上。
劉璋確實不擅長和人談判,本來是想直接拒絕,可看到身邊的衆人都急切地想要自己答應,他便開始重新思考,是否真的要和關羽和談。
對於劉璋而言,答應關羽的提議似乎也沒有壞處,甚至就算他一心不想和談,只需要將關羽騙入城中,那也是一個極好的事情。
所以再三考慮之後,劉璋還是決定先答應關羽,看看這關羽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好,那就先答應對方,約定今日太陽下山之際,請關羽入城,我在城中設下酒宴,看看他們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劉璋答應了下來,便立刻衝着身邊的謀士武將們發佈命令,大家開始準備起來。
調派兵馬的開始調派兵馬,負責傳信的則是立刻去給關羽回覆命令。
還有準備酒宴的人立刻下去忙活起來,畢竟很快就要到太陽下山的時候了。
關羽這邊收到了,劉璋答應和談的回覆後,倒是有一些驚喜。
當即也沒有猶豫,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大哥劉備。
而劉備也急忙準備了起來,這一次和談本就不是爲了讓關羽前去,而是劉備打算自己親自帶着謀士進入城中和劉璋面對面的和談。
聯絡劉璋共抗劉爭,而關羽則只需要帶領兵馬駐紮城外,以防城中的劉璋目光短淺一味交戰。
一旦城中的劉備遭遇不測,城外的關羽還能夠率領兵馬爲劉備報仇。
雖然有一些冒險,不過相對於事成之後能夠得到的回報,相比之下劉備還是覺得這個險應該冒一下。
很快太陽便逐漸西斜,到了約定的時間,南鄭城下便出現幾個身影。
劉備帶着幾個親兵以及簡雍,就直接到了南鄭城下叩門,城樓上的劉璋,看了看城外,只有區區幾個人之後,便下令打開了城門。
如果城下突然來了幾百甚至上千人要進城,劉璋自然不會打開城門,不過只有區區幾個人之後,就算此時打開城門,讓這幾個人進入南鄭城中,區區幾個人也翻騰不出什麼大浪來。
所以在劉璋看來,這幾個人是沒什麼威脅的,打開城門便讓言顏領着他們進入了城中劉璋早已設下的酒宴府邸。
自始至終劉備的身上都身披黑袍,外人根本察覺不出劉備的身份。
等到進入了府邸之中,坐在了酒宴上。
主位上的劉璋,這才十分好奇的衝着,身披黑袍的劉備詢問了起來。
“閣下是誰?爲何身披黑袍不敢露真面目示人?”
儘管此時的劉璋還並不清楚劉備的身份,不過在他看來這大殿之上只有幾個人根本無需擔心,畢竟劉璋的身邊還有張任,嚴顏等幾個老將,武藝高強,就算這幾個人是刺客也未必能夠在這麼多大將的手中成功刺殺劉璋。
如果這都讓他們成功刺殺劉璋,那劉璋手下的人也太廢物了。
劉璋只以爲這個身披黑袍的人是關羽,不過仔細想想又不對,關羽身形高大威猛,而面前這個身披黑袍的人,身形明顯要矮小一些。一看就不像是一個練武之人。
都已經到了酒席之上,劉備自知不需要隱藏身份了,便也豪氣,主動將身上披着的黑袍解了開來,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只不過他脫下黑袍之後,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並沒有認出劉備的身份是誰。
這大殿之中的人都不是在京城混跡的人,加上和劉備又沒有什麼交集,自然沒有認出劉備的模樣。
就算他們聽說過劉備這個人,卻也從來沒有見過劉備,自然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認出劉備。
“嗯?閣下是關羽派過來的說客?”
劉璋皺了皺眉頭仔細在劉備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後問了出來。
他實在是沒有認出劉備這個人是誰。
劉璋沒有認出劉備是誰,不過一旁的張魯這是認出了劉備身邊的簡雍。
劉備從來沒有出現過在戰場上,但是簡雍不一樣。
簡雍之前跟隨在關羽的身邊,曾多次在戰場上出現。
張魯的人馬,有一些負責打探情報的探子,也多方蒐集過簡雍的情報,並且張魯本人也親自在戰場上看見過簡雍,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簡雍。
“簡雍,沒想到是你親自來,你便是這一次和談的說客嗎?”
在劉璋詢問劉備身份的同時,張魯也衝着簡雍發問了。
那劉璋看見張魯發問,目光跟隨張魯一起看向了簡雍,還以爲簡雍纔是這一次和談的負責人。
“簡雍?他是誰?”
劉璋小聲的衝着身邊的閻圃問了一句。
劉璋是後面纔來這南鄭城的,所以他並不知道簡雍的存在,但是身邊的閻圃知道,所以劉璋問一問閻圃,就能夠知道簡雍這麼一號人物是誰。
閻圃小心翼翼的靠近劉璋,在劉璋的耳邊,輕聲地說。
“公子,那個簡雍,就是劉備手下的謀士,是這一次,輔助關羽在漢中進攻我們的軍師。如果是他代替關羽進來和我們和談的話,倒是可以看出關羽有足夠的誠意。”
閻圃也知道簡雍,對於簡雍能夠進入這南鄭城裡來談判 ,還是比較欽佩的,畢竟這樣做,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有這樣的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