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又從郭汜那裡弄了五六匹好馬,將一匹雪白的送給了張繡,算是對趙雲奪了張繡戰馬的補償。張繡非常高興,一再表示,自己以前的那匹玉獅子就算送給趙雲了。
牽着馬回到自己的左將軍府,賈詡正在給顏良、文丑、徐晃幾人分派任務。文丑一眼就看到了李輝身後的戰馬,第一個衝了過來,左看看又看看。抓住一匹棗紅馬的繮繩大叫道:“主公,這匹馬就送給俺吧!這匹馬和呂布的赤兔一摸一樣,下一次遇見呂布,我就和他比比,看誰的戰馬更漂亮!”
李輝道:“救你性子急,這些馬讓顏良和徐晃先挑,剩下的再給你!”
“爲什麼?”文丑急了:“我就喜歡這一匹,就送我吧!”
衆人哈哈大笑。李輝也笑了,文丑這才搞清楚是李輝在逗他,他也不介意,將棗紅馬拉到一旁洗漱去了。顏良也挑了一匹黑馬,徐晃沒有自己去,還是李輝將一匹白馬送到他手裡的。
賈詡嘆了口氣:“主公,我們正說的好好的,你一來,不但不幫忙,還將他們都給弄的沒心思在幹活了,你說說這遷移幾萬人口,沒有他們我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李輝連忙道歉:“先生勿怪,李輝給先生賠罪,這些天先生和大家都辛苦,今天只當放假,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辦,放假,放假!”
顏良和文丑一聽這話,拉着馬就自己走了。張繡站在李輝背後。只有徐晃將馬往樹上一拴,過來道:“先生不要生氣,剩下的事情也不多了,我這就去辦!”
賈詡和李輝同時看了一眼徐晃,看的徐晃都有些不好意思。賈詡點點頭:“算了,既然主公已經讓大家休息一下,你也就下去看看你母親收拾的如何了,明天再來吧!”
徐晃道:“先生交代的事是公事,母親的事是私事,哪有因私廢公的道理,盡然投效了主公,就要將主公的事情及時辦好!”
李輝見徐晃說的一本正經,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拍拍徐晃的肩膀:“公明乃吾之大將,將來必成大氣!”
在長安城準備好糧食、衣物等等一切用度,李輝在早朝之上向皇帝奏報自己離開的事情,所有的大臣全都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出來挽留。李傕、郭汜已經私下留過了,在這裡就沒有必要。而那些大臣巴不得李輝趕緊走,李輝這個智囊一走,李傕、郭汜兩個草包非常容易對付。
李輝終於要走了,踏出長安城門的那一刻,李輝突然有些留戀這個地方,雖然他在這裡打過仗,殺過人。同時這裡也是他認識蔡文姬的地方,以想起長安城,不由得不想起蔡文姬。蔡文姬到了常山嗎?是不是很好?等等一些問題砸下來,李輝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飛往常山。
按照賈詡的安排,李輝這一次要兵分三路,第一路李輝和張繡,作爲誘餌,走洛陽、冀州,將全部諸侯的目光吸引在中原地區。第二路,有徐晃掛帥,率領五百騎兵,打着護送百姓的旗號,走北地、上郡,作爲疑兵。第三路,由賈詡率領,顏良、文丑率領一千人馬,保護所有百姓,走上黨、晉陽。
這其實是一步險棋。賈詡是在賭,作爲山賊的張燕任然良心未泯。如果賈詡猜錯了,很有可能整個遷移大計就算泡湯了。
起初李輝是不同意的,他認爲這步棋過於冒險。張燕此人,他們誰都沒有見過,也從未和他打過交道,脾氣秉性誰都不知道。張燕手下有黃巾軍十萬,聚集黑山就是打家劫舍,爲非作歹,當年的丁原也曾派兵征剿,都沒有成功,如今指派一千人,護送三萬百姓,萬一有個差池,就前功盡棄。
賈詡卻道:“如今主公還過於弱小,不冒險難成大業,從張燕哪裡過,雖然冒險,但我也可保證只是虛驚一場,張燕跟隨張角,打的就是替天行道,拯救天下百姓的旗號,雖然大家解釋,卻和土匪不同,主公大可放心。”
無論賈詡怎麼解釋,李輝就是不同意。兩人說話聲越來越大,竟然當着顏良、文丑幾人的面吵了起來。眼見兩人吵的不可開交,越說火氣越大。徐晃大喝一聲,所有人都是一驚。
徐晃道:“張燕此人我倒也聽說過,他本名褚飛燕,是張角的八大弟子之一,原本就是貧苦百姓,當年在河東之時,張燕代表太平道前去傳道,聽說他也做了不少好事,我看先生說的對,幾萬人從那邊走,比其餘兩邊都要安全!”
李輝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喝你掙了,既然這件事全權交給先生處理,公明由這麼說,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顏良、文丑,你兩給我聽好了,要是先生有個什麼閃失,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是!”顏良、文丑同時答道。
李輝又對徐晃說道:“公明這段路也不好走,塞外蠻夷經常進關騷擾,你只有區區幾百人,記住我的話,能打則打不能打千萬不可逞強,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徐晃鄭重的點點頭。
李輝和徐晃大張旗鼓的出發,文武百官竟然組織了一隊鼓樂,好像送瘟神一樣將李輝送出城。徐晃打出護送百姓的旗號,率兵北上。李輝領着張繡帶着幾個人往西走。而真正護送百姓的賈詡和顏良、文丑早在前天晚上,已經偷偷出了長安,往安邑去了。
李輝到了潼關,樊稠熱情的招待了他們。樊稠告訴李輝:“如果將軍要回常山,我建議你們還是繞路吧!袁紹正在攻打河內張揚,戰事一時半會恐怕難以結束!”
“爲什麼?張揚怎麼會是袁紹的對手?”李輝有些奇怪。
樊稠呵呵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現在控制洛陽的是誰嗎?是曹操!還有,你知道逃出長安的呂布去了哪裡?就在張揚哪裡!”
“什麼?”李輝大驚,曹操控制洛陽,他並不感到驚訝。李輝沒想到的是呂布竟然委曲求全的跑到張揚那裡去了。
樊稠笑道:“李將軍一直在長安,關東之事不是太瞭解,呂布被趕出長安之後,先去投靠袁術,又去投靠袁紹,都被人家趕了出來,如今在張揚那裡,簡直如魚得水,都快要將張揚架空了!”
“怪不得張揚敢向袁紹叫板,有了曹操的支持,在加上呂布這員猛將,張揚的底氣的確足了不少!”李輝嘆氣道。
樊稠道:“現在形勢,我勸李將軍還是繞路爲好,省的和呂布賊子碰面,估計他已經將你恨入骨髓,此去可是危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