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戰敗劉虞,大擺慶功宴。此一戰最大的三位功臣:李輝、公孫紀和另外一箇中年人成了衆人的焦點。
李輝問公孫瓚:“公孫將軍這兩仗贏的十分完美,可否介紹這幕後高人,讓李輝一見?”
公孫瓚哈哈大笑。指着那個中年人道:“這位就是我剛剛任命的軍事,田疇,田先生,田先生足智多謀,算無遺策,怎麼樣?比起兄弟你也不差吧!”
李輝趕忙施禮。田疇微微對李輝一笑。李輝本想和這個田疇多說兩句,無奈田疇不理自己,討了一個無趣。李輝敗興而歸。
劉虞十萬大軍戰敗,再也沒有還手之力,本人也被公孫紀抓住獻於公孫瓚。直到這個時候,才後悔當初不聽從事程緒之言,從州牧瞬間變成了階下囚。可現在後悔一點用處都沒有。
公孫瓚率領大軍一路南下,所過州郡,望風而降,公孫瓚倒也仁義,對那些投降的州郡並沒有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直到抵達范陽之時,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抵抗。
公孫瓚大軍抵達范陽,城裡雖然沒有士兵,可是百姓們竟然拒絕向公孫瓚開城門,有甚者拿着一些棍棒站在城頭,臨時做起了守衛。
公孫瓚大怒,就要下令攻城。田疇急忙勸諫道:“主公萬萬不可,百姓之前被劉虞矇蔽,主公可將劉虞帶出,讓他叫門,范陽城一定可入!”
公孫瓚看看李輝,李輝點點頭:“田先生此計甚好,一來可以避免傷亡,而來這范陽乃是一座大城,毀了可惜!”
劉虞被帶到城門之下,在屠刀的威逼之下,不得已對城上的百姓喊道:“百姓們,本官無能,連累各位,爲了大夥着想,還是開門吧!不要爲了我,枉送了性命!”說着,竟然給那些百姓跪下,哭了起來。
百姓們跟着劉虞一起大哭,聲震四野。公孫瓚氣的牙齒咬的叭叭想,恨不得一刀上去剁了劉虞。李輝笑道:“公孫將軍不要生氣,我看劉虞此人乃是欺世盜名之輩,進城之後,可去他府上搜查,定有所獲!”
范陽城終於開了。公孫瓚聽了李輝的話,第一時間闖進劉虞的府上。翻來覆去找了半天,除了劉虞的妻妾穿着比較華麗之外,一無所獲。劉虞的密室之中也是空無一物。李輝也很納悶,難道這劉虞真是一個清官,清的一貧如洗。
百姓們全都圍在劉虞府周圍,跪倒一片,不停的呼喊劉虞的名字。有些人竟然小聲的罵公孫瓚。公孫瓚怒火攻心,一拳砸向旁邊的矮牆。力氣之大,整個房子都是一震。可是那段矮牆偏偏屹立不倒。
衆人哀聲嘆氣。李輝卻突然大叫道:“不要動!都不要動!”
急匆匆跑到公孫瓚剛剛砸中的矮牆旁邊,掏出匕首,將牆皮一點點的剝落。所有人目瞪口呆。白色的牆皮之下,泛出淡淡的黃光。牆皮越剝越大,黃色的面積也就越來越大。誰也沒有想到,這段不起眼的矮牆竟然是純金打造。
李輝撥開矮牆,吩咐道:“將整個房子的牆,全給我扒了,快!”
士兵們紛紛動手,很快將整個屋子的牆皮全都剝了一個精光。門外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哭泣的聲音逐漸變小,隨着發光的地方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哭泣變成了謾罵。
“沽名釣譽之徒,我們全都瞎了眼……”
“劉虞這老傢伙原來是個貪官……”
“讓他死了纔好,不知道弄了多少錢財……”
……
當所有牆皮全都剝落。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李輝、公孫瓚全都目瞪口呆。整個房子竟然都是用金銀澆築而成。就連柱子也是純金的。劉虞這傢伙整天住在金屋之內。
“我的乖乖!這得多少錢?”文丑嚥了一口唾沫。
田疇還算冷靜:“武帝爲皇后阿嬌建造金屋,也只是作爲裝飾,劉虞竟然真的造了一座金屋!”
公孫瓚顯得手足無措:“怎麼辦?這麼多錢,怎麼辦?”
李輝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舉動,讓公孫瓚殺了劉虞,等到自己以後到了范陽,這些錢可都是自己的了。如今自己竟然雙手送給了公孫瓚。
田疇道:“這些不義之財,將軍萬萬不可動歪念,還是散給百姓爲好!”
“全都給他們?”公孫瓚有些不願意。
李輝道:“我看這樣吧!就讓這座屋子留在這裡,算一個警示,讓百姓們知道,誰纔是幽州的好官!萬一將軍急用,還可……”
不等李輝說完,公孫瓚當即表示同意。
見到自己親手建造的金屋,劉虞徹底軟了,本來他還希望藉助百姓,公孫瓚可能還會饒他一命,如今已經不再可能了。劉虞坐在地上,低頭不語,任憑百姓對自己指指點點。
公孫瓚站在門口,示意安靜。百姓們止住聲音:“劉虞中飽私囊,擅自出兵攻打屬下,濫殺無辜,你們都說說,該怎麼處置他?”
“殺了他……”百姓們一口同聲。
公孫瓚微微一笑:“大家安靜,雖然劉虞惡貫滿盈,終歸是皇親國戚,我作爲屬下不好處置,我立刻修書向陛下說明,請陛下定奪,可好?”
“公孫將軍,我們剛纔錯怪你了,老朽給你賠罪,像劉虞這樣的官,送到朝廷也就免罪,不如交給我們處置,還請將軍答應?”一位前排的老者道。
公孫瓚看看田疇,田疇微微點頭。公孫瓚道:“好吧,那就依老丈所言,劉虞再不適合做州牧,這州牧嗎?……”
“公孫將軍爲民除害,理應就位……”
“對!理應就位……”
李輝算是看明白了,那些喊的最兇的絕對是公孫瓚的人,這個公孫瓚既想當**,又要立牌坊,何苦呢?
公孫瓚自封爲幽州刺史,李輝和公孫瓚的聯盟關係正式確立。幽州剩餘的事情,也就不用李輝操心。辭別公孫瓚,李輝和文丑、閻柔等人,離開幽州回常山。
閻柔道:“主公,如今我怎麼覺得有點養虎爲患的意思,公孫瓚佔據幽州,袁紹佔據冀州,把我們夾在中間,兩方一旦達成協議,我們豈不更危險?”
李輝笑着看看閻柔:“分析的不錯,有進步,現在還不告訴你,你再琢磨琢磨,回去之後再說。”
剛剛回到趙家莊。見到賈詡還沒顧得上說話。賈詡道:“主公,袁紹的使者已經等候了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