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古人稱大河,乃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之一。從古到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王朝基本上都誕生於黃河流域。當然大漢朝也不例外。
黃河水流湍急,河道時寬時窄,時萬丈深淵,時平坦如鏡。在黃河中行船沒有一個精通水下暗礁的嚮導,就很有可能葬身魚腹。所以黃河作爲曹操和袁紹的分界線就成了不爭的事實,即便像倉亭這樣的陳留郡屬地落在袁紹的名下也就不足爲奇了。
曹操親率大軍度過黃河,在倉亭和袁紹列隊,準備最後的決戰。曾有人告訴曹操:“主公,這大河水流湍急,萬一袁紹待我們半渡擊之,後果不堪設想,主公要不要先派人去佔領渡口?”
曹操搖頭一笑:“無妨無妨,袁紹雖然心胸狹窄,倒也算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既然他已答應在倉亭與我軍決戰,就不會做出什麼樣過激的舉動,放心!”
曹操一踏上灘頭,就看見袁紹帶着自己的一幫文臣武將站在高坡之上看着自己。曹操一邊笑,一邊縱馬走向袁紹:“大將軍親自迎接,曹某人受寵若驚呀!”
袁紹也是一笑:“曹大人兵強馬壯過人不同凡響,不知曹大人這一次帶來多少人馬?”
曹操哈哈一笑:“不瞞大將軍,曹某軍兵不多境內又屢屢遭受戰亂之苦,能聚集這些人馬已經不易,這一次看來曹某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大將軍所轄地界人口衆多,兵精將勇人馬一定不少吧?”
袁紹道:“曹大人見笑了,前兩次被曹大人各個擊破,我軍損失慘重,比起曹大人我這個大將軍可有點名不副實呀!”
“哦?此話怎講?”曹操驚訝道。
袁紹笑道:“曹大人風天子以令諸侯,有天子在手,聽說江東的那個小兔崽子已經和曹大人結成同盟,有了孫策相助,曹大人如虎添翼呀!”
“哈哈哈……”曹操大笑:“我也是看在孫堅將軍的面上,向陛下保舉孫策坐了一個安國將軍而已,結盟之事從何說起?”
袁紹道:“我二弟不是就亡在曹大人和孫策手中嗎?”
曹操呵呵一笑:“袁術自立皇帝,天下公敵,袁將軍不是也堅決反對嗎?要這麼說,袁將軍不也是逼死袁術的兇手了?”
“哦?哈哈哈……”袁紹沒能說過曹操:“算了不提這件事了,對了,聽說曹大人和我那個賢婿走的很近,不知是否……”
“賢婿?”曹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哦!大將軍可說的是李輝,李將軍?”
袁紹點點頭。曹操道:“李將軍可把我曹某人害苦了,長安一戰讓我損失慘重,如果那時大將軍突然進攻,我曹操絕不敢如現在這樣與大將軍爲敵,那一仗李將軍可是從我這裡撈取了不少好處。”
袁紹哈哈大笑:“看來我這賢婿倒也讓曹大人吃了不少苦頭,不知道這一次曹大人和我這個賢婿可有什麼約定?”
曹操一笑:“李將軍的胃口很大,難道大將軍沒有聽說,常山現在正在調兵遣將,開赴安平國,如果……會不會兵出渤海……,呵呵呵,食言了食言了!”
袁紹一愣,看來曹操定是和李輝有些默契。自己也收到消息,常山正在往安平增兵,只是不知意欲何爲,如果真如曹操所說,李輝兵出渤海,那幽州可就危險了。難道李輝的目的真的在幽州?
曹操看袁紹臉上的顏色數變,笑道:“大將軍不要胡思亂想,李將軍乃大將軍的乘龍快婿,這一次有助大將軍拿下白馬和延津兩城,功勞甚大,大將軍絕不可胡亂猜忌。”
兩人匆匆說完,袁紹帶人回到大營。袁譚急忙道:“父親!”
袁紹擺擺手:“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袁譚道:“父親,如果李輝佔據北海,我們就和幽州完全切斷,李輝可從中山國長驅直入幽州無人防守就危險了!”
郭圖搖頭道:“不會吧!李輝此次戰役一直站在主公這邊,再說李輝一直就留在主公身邊,調兵這樣的大事沒有李輝的親筆,誰能調動常山人馬,這會不會是曹操的反間之計?”
“哦?”袁紹仔細一想,郭圖說的倒也有幾分可能:“那你說我們怎麼辦?”
郭圖尚未回答。幽州刺史袁譚道:“父親,無論真假我們都不可掉以輕心,萬一是真的,李輝拿下幽州,如虎添翼,要想再收拾可就麻煩了!”
郭圖點點頭:“大公子說的也有道理,以屬下看,不如大公子立刻回幽州一應萬變。”
“那這裡怎麼辦?戰事剛起,我如果率兵回幽州豈不中了曹操的反間計?”袁譚又說了一句。
袁紹坐在帥椅上一句不說。衆人全都沉默了,過了很久,袁紹猛然間喊道:“去,把李輝給我找來,快!”一名親兵立刻衝出營帳,直奔後營。
李輝作爲最後一個到達倉亭的部隊,正在袁紹大營的正後方安營紮寨,眼看着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自己的營帳還沒有立起來。李輝看着忙碌的士兵問郭嘉:“奉孝,你說如果咱們現在突然走了,袁紹會怎麼辦?”
郭嘉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走,咱們?派往安平的人馬還未到位,這個時候要先將袁紹穩住,如果我們一走,袁紹一定會注意安平國的事情,派大軍回幽州這都是小事,我們還不容易挑起的袁曹之戰可就泡湯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和袁紹硬拼。”
李輝點點頭:“好吧!那就再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忍!”
“李將軍!”一匹快馬直奔李輝這邊,馬上的騎士飛身下馬,跪地道:“李將軍,大將軍有請,請您速速去中軍帳議事!”
“議事?議什麼事?”李輝心裡就咯噔一下。
傳令兵搖搖頭。李輝想想:“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馬上就到!”
打發走傳令兵,李輝問郭嘉:“以奉孝看,袁紹是不是已經知道安平國的事情了?”
郭嘉點點頭:“大兵調動不肯能不驚動袁紹,既然已經知道,主公可要找一個合適的話題纔好!”